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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 貼心地摸了支煙遞過來,打火機跟著端到他面前, 藍色的火焰一起,他匿在陰影里的半張臉照出冷白的顏色。 少時相逢,都是正當年輕的時候, 鮮衣怒馬, 桀驁不羈,看不到歲月更迭,陡然瞥見同伴眼尾的細痕, 才恍惚發(fā)覺一晃十多年。 唐朝忍不住多看了會向時晏,惹得后者投來不適的目光。唐朝訕訕笑著,挪開視線打岔道:“怎么,詩穎跟你那小老婆在一起?” “……什么叫小老婆?!毕驎r晏吐了口煙, 將一邊窗子開到最低,說:“被詩穎踩了一腳,現(xiàn)在往醫(yī)院里去呢?!?/br> 唐朝點頭:“哦?!鞭D(zhuǎn)瞬一想又覺得不對, 大叫:“啊?都已經(jīng)鬧到這田地了,天成知道你跟她家的那點瓜葛了?” 向時晏說不好, 索性兩指掐著煙往一邊磕了磕。眉心被煙熏得更深,他側(cè)頭再吸了幾口, 實在口干舌燥,又將煙甩了。 唐朝捅捅他道:“既然結婚了,就好好對人家吧, 年紀輕輕的別弄出什么心理陰影來……小丫頭都做過一回傻事了?!?/br> 向時晏沒吭聲,另有所想。 唐朝又絮絮道:“你這個人做事做人都不錯,就是在感情這事上,一直不那么地道。虧得有這張臉,不然早被人揍了。” 向時晏立馬一嗤:“又來為人打抱不平了。” 唐朝喊冤:“我說得可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彼D一頓:“當然了,你對婉如確實不夠意思,我又沒說錯,至于對這小丫頭,我還要觀察一陣子。” 向時晏笑:“還說不是為人打抱不平?!庇忠皇值种掳统烈髌?,問道:“咱們幾個都認識多久了?” 唐朝掰手指:“挺久,那時你還是個青蔥少年呢,嫩得能掐出水來。哪像現(xiàn)在……剛剛看你,眼尾都長紋了?!?/br> 隔著很近,一輛滿身是泥的小車踩足油門呼嘯而過,帶來一陣風的同時,也帶來一段往日的回憶。 那時候的向時晏已搬出來很久,攢到的錢勉強能買一輛跑起來帶喘的破車。 白天他開車去上學念書,為學業(yè)和考試發(fā)愁,做一個普通的學生,晚上就變身打工超人,輾轉(zhuǎn)來往于熱鬧的唐人街。 他每月固定去社區(qū)里的電話亭,給留在國內(nèi)的meimei去一通電話,用她細軟的聲音慰藉一顆異國流浪的心。 向詩穎那時還小,唯一的煩惱是霸道又肥胖的同桌總超過她畫的三八線。 她無法理解向時晏為什么如此渴望獨立,寧愿搬進危機四伏的貧民窟,過半工半讀的生活,也不愿意接受mama的接濟。 向詩穎不止一次地說:“之前那么多年不也一樣過了嗎?” 向時晏就不厭其煩地解釋:“之前是之前,以后不可以了。” “可是為什么呢?”有一次她終于忍不住挑明了問:“你是不是,不喜歡那個叔叔???” 向時晏立時一怔:“你知道他?” 向詩穎很不好意思,扭捏許久才說:“有一次他到家里來,我正好在。他給我買了冰激凌,給我開電視看……我看到他進了mama的房間,他們很久才出來?!?/br> 向時晏問:“為什么那時候沒告訴我?” “mama要我不要告訴你,我也不想說。后來咱們就搬了大房子,mama還帶你出國。我覺得他是個好人,他給了我們家這么多幫助……哥,我不想過以前的日子了?!?/br> 向時晏默然片刻,方才說:“我不會讓你過回以前的日子的?!?/br> “哥,mama很擔心你的。她說她有一直往你卡里打錢,你要是哪天覺得不夠用了,可以拿那里面的錢啊?!?/br> 向時晏將頭磕上電話亭墻壁,問:“她怎么不自己跟我說?!?/br> “她找不到你呀,你手機都不用了,也不給她打電話。她就只好告訴我,讓我做她的傳話筒了?!?/br> 向時晏訥訥說了聲“哦”,轉(zhuǎn)而將話筒擱上了。 滿是污垢的隔板上,丟了半支吸過的煙,他撿起來吹了吹煙屁股,含進嘴里,掏出打火機點燃了。 裊裊升起的煙霧里,他想,如果真心要找,哪里會找不到呢。他還上學,跟著同一個導師,他關了手機,她卻熟知他周圍人的電話。 唯一的解釋是,她不想找,或者說,她害怕找。為什么找回去,多一個人控訴她畸形的生活,打破她原來的節(jié)奏嗎? 她是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給一個男人做情婦。除了美貌和身體,她沒有可以立足的任何本領。 以色侍人,總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而對方是有一個有權有勢又大方的人,他會甘心只守著這么一個人嗎? 離開當天把話挑明的一刻,向時晏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他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母親又未嘗不是。 還是一樣的生活,他在泥濘之中,迫切地渴望成功。生活卻如投石不響的幽深潭水,總以靜默相還。 認識葉婉如算是這其中的一次轉(zhuǎn)機,她帶著團隊海外校招,他作為千百人中普通的一員,遞上了自己的簡歷。 親眼見到她,已是兩輪過后,她比他大不了太多,談吐舉止卻已儼然成熟灑脫,相形見絀,他還是那個一身稚氣未脫的窮學生。 他不確定自己給這樣的高層留下了多少的印象,只是機緣湊巧,果真到了時來運轉(zhuǎn)的節(jié)點,紙燈籠里,他再次見到她。 脫下一身職業(yè)裝的她,青春又靚麗,她皺著眉頭想起他,好奇他的經(jīng)歷,好奇他的規(guī)劃,又好奇地要他推薦店里的招牌餐點。 他盡管穿著店內(nèi)統(tǒng)一的制服,因為挺拔的身板和健碩的體格,并不覺得難看。禮貌彎腰給她點起桌上的蠟燭時,她眼里的光也隨火焰閃了一下。 向時晏決定回國發(fā)展的時候,回去找了自己母親一趟。她比以前看起來還要瘦,問她過得好不好,她卻又很用力地點點頭。 向時晏沒有進門,靠在門框上站了好一會,他最后說:“等我掙到錢了,就來帶你回去?!?/br> 她還是那樣溫柔地笑,朝他點了點頭,如撫摸孩子般地摸了摸他已經(jīng)剃成板寸的頭:“要好好照顧你meimei啊。” 只是他的諾言,最終沒來得及兌現(xiàn)。 尹天成傷得不重,只是簡單清洗消毒,就被請出了辦公室。向詩穎邊玩手機邊等她,只拿余光瞥一眼道:“送你回去?” 尹天成說:“麻煩了?!?/br> 上了車依舊氣氛冰冷,尹天成無聊翻了幾次手機,等紅燈的時候,她方才壯著膽子問:“我是不是以前有哪里得罪過你們?” “我們?”向詩穎笑:“除了我,還有誰?” 尹天成整理了下帽子。 “是我哥對你不好嗎?”向詩穎扭臉去看,尹天成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笑:“那就是我對你不好了,所以讓你浮想聯(lián)翩的?!?/br> 尹天成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