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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學(xué)生,不以學(xué)業(yè)為重,沒事和男人啰嗦什么?” 尹天成說:“我沒有?!?/br> 姑姑問:“那個人是誰,叫什么,住哪兒?” 尹天成說:“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她埋頭要往浴室里闖,被姑姑鉗住手腕,她近年長了許多,力氣卻仍舊比不過多吃十幾年米飯的長輩。如此一來痛得直喊,姑姑方才松了松手。 尹天成看準(zhǔn)機(jī)會,立刻鉆進(jìn)浴室,拉過門往外狠狠一推,砰地關(guān)上,鎖死。 姑姑在外拍了幾下門,聲音很大道:“越長大越不聽話,我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你躲什么?沒有就沒有,你好好說,我會不信你?” 尹天成抱著衣服在原地深呼吸幾口,故意趿重鞋子往里走,熱水被擰到最大,水柱嘩啦啦地沖進(jìn)潔白的浴缸里。 姑姑仍舊捶門,高聲說:“如果沒有,當(dāng)然是最好,你還是個好孩子,姑姑會寵你。但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什么,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后果。” 尹天成坐在浴缸上,眼睛直直盯著地上精心勾過縫隙的瓷磚,一只細(xì)窄身子的棕色螞蟻正哆哆嗦嗦,沿著那條直線走。 從哪兒來的呢?她使勁閉一閉眼再睜開,它又忽然不見了。 “沒有?!彼K于回話,用了所有的力氣道:“我就只是想好好念書,考大學(xué),在那之前,我什么都不會想,也什么都不會做?!?/br> 門外人道:“很好,這才是頭腦清爽。人在什么年紀(jì),就做什么事,這是你以前跟我說過的話,我現(xiàn)在再講給你聽一聽?!?/br> 好一陣沒有其他聲音,尹天成剛要起身,她聲音又傳過來:“手機(jī)我給你拿走了,關(guān)鍵時候,別老玩這東西,除了讓人分神,沒別的好處的?!?/br> 這才有細(xì)碎的腳步越來越遠(yuǎn),尹天成躡手躡腳貼上門聽,終于有一只手拉開房門,再不輕不重地將之帶上。 她等了許久,直到浴缸里的水漸漸漫過最高位,她方才將門打開,確定房里沒有其他人,一路小跑著出來將之關(guān)牢鎖死。 做完這一切,早已如拍在岸上垂死的魚,她一身大汗地癱坐在地上,又看見那只螞蟻從腳邊爬過,哆哆嗦嗦,身體細(xì)窄。 尹天成一直等空調(diào)將汗收盡,脊背一陣涼颼颼的疼,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月色迷蒙,虛軟無力地籠在窗戶上,照得人也骨酥腿軟。 她抓起擱在房間的電話想打越洋電話,卻在接起的時候聽到姑姑對一個人說:“很不聽話的,其他都可以原諒,只是近來又故態(tài)復(fù)萌,開始撒謊?!?/br> 另一頭的人嘆著氣,說:“是我跟他爸爸不好,多勞你費(fèi)心……”她們幾乎在同時反應(yīng)過方才細(xì)小的“咔噠”聲,異口同聲道:“天成,是你吧?” 是日尹天成很晚才睡,身體與精神明明累到極點(diǎn),繃緊的神經(jīng)卻怎么都不肯輕易放松,無論躺正還是側(cè)臥,都在迷迷糊糊里透著一份清醒。 凌晨的時候,房間里有腳步聲響起,像是有人坐在她床上,用溫?zé)岬氖謸崦~頭,輕聲說著:“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br> “男人沒什么好的,他們懂什么真情和摯愛。戀愛的時候說得比誰都好聽,過幾天,看到更好的,就像用過一張廁紙般將你丟了……沒有例外?!?/br> 尹天成一個激靈,驀地清醒。 房里哪有什么人,只是風(fēng)吹動了窗簾。 厚實(shí)的布料簌簌的響。 向時晏在收到尹天成“不要聯(lián)系我”的信息后的第一個周末,終于還是沒能忍住地給她發(fā)了一條:“今天還要留在學(xué)校自習(xí)嗎?”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對方回過來:“你是誰?” 向時晏心下一顫,猶豫著怎么替這個女孩圓謊,屏幕上便顯示有人用尹天成的號碼撥了通電話過來。 姑姑盡管收了手機(jī),然而無論怎么精心查找,都找不出疑似送花人的信息。尹天成沒有什么朋友,每天除了一些無聊廣告,連個給她發(fā)短信的都沒有。 忽然有個沒有備注的號碼亮起來,她就如聞著腥味的貓,恨不得一口氣將對方挖過來。那頭接聽的卻是個女孩的聲音,問:“這不是天成的號碼嗎?” 姑姑說:“是她的,她忘帶手機(jī)了,請問你是誰,是我們天成的同學(xué)?” 女孩子嗯了聲,聲音婉轉(zhuǎn):“是的,我原本想找她下午一起自習(xí)來著……可是,她怎么好像已經(jīng)不在學(xué)校了?!?/br> “是這樣的,天成近來身體不太好,我就不想讓她在學(xué)校呆著了?;丶蚁磦€澡睡一覺,人會舒服很多,晚上還有自習(xí)是不是,已經(jīng)很辛苦了?!?/br> “嗯,對的。” “對了,你叫什么???” 房間里,唐朝憋笑憋道內(nèi)傷,葉婉如無奈地看一看對面的向時晏,看清他口型后方才又掐著聲音道:“阿姨你好,我的名字叫李丹?!?/br> 掛了電話,唐朝徹底沒能忍住地狂笑,指著向時晏跟葉婉如道:“虧你這小子想得出來,葉姐也真是厲害,裝女孩兒的聲音裝得這么像?!?/br> 向時晏放著臉:“怎么說話呢,葉姐還用裝嗎,本來就是。” 唐朝自知失言,拱手作揖,葉婉如連連擺手,說:“別拿我開玩笑,現(xiàn)在是真的不行了,嗓子鈍了,以前聲音,不客氣的說,跟黃鸝也差不太多?!?/br> 葉婉如將手機(jī)還給向時晏,說:“小姑娘家管得挺嚴(yán)的,是不是發(fā)現(xiàn)自家小白兔后面跟著你這尾大灰狼了?” 唐朝說:“該,要我也要把孩子看起來,落到你這禽獸手里還有得救?” 向時晏撥了撥收集,通話時間一分四十五秒,他卻連她聲音都沒聽到。有些煩躁地點(diǎn)起根煙,猛吸兩口,眉頭皺在濃煙之后:“廢屁話?!?/br> 葉婉如看著向時晏笑,溫柔地拍了拍他肩,說:“安心等等吧,過一陣子就好了,也不能一直這么著吧……況且馬上都暑假了,時間就多了?!?/br> 向時晏說:“別的還好,我就是擔(dān)心她有什么事?!彼麑熗炖镞^一過,再緩緩?fù)鲁鰜恚骸耙膊恢烙闷渌耸謾C(jī)給我回一個。” 唐朝說:“別裝情圣了啊,哥們知道你心里蕩漾著呢。光著腿的女學(xué)生們都放假了,到時候這個不行,你再換一個唄,天下何處無芳草嘛?!?/br> 向時晏眼睛往上一斜,瞪得唐朝一哆嗦,葉婉如笑著遞給他一杯茶,說:“你不知道了吧,這次時晏動了真情,都偷偷去她們學(xué)校瞧過小姑娘幾次了。” 唐朝更加哆嗦:“臥槽,真的假的?!?/br> 向時晏扁嘴,說:“少造我的謠,還沒那么閑?!?/br> 頂多,他想,也就是順路,平時她一天到晚都是課,去了也不過是白去。只能在窗外看一眼,小姑娘學(xué)習(xí)還挺認(rèn)真,上課時間從不往外看一眼。 想著想著,更加煩躁,向時晏掐了手里的煙,說:“我去趟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