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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吧?!?/br>花笙面色發(fā)白,這樓蘭,也算是他的半個故鄉(xiāng)了,五年的停留,也已經(jīng)結(jié)識了不少樸素的鄰居。讓他放下他們的生死于不顧,他也是難以做到。這時,鄰居老陳頭急匆匆的跑到花笙家門口,在門口細細張望了一會兒。瞇了瞇眼,看到花笙正在院子里,沖著花笙喊道,“花笙老弟啊,快走吧,”喘了一下,吐出了嘴中的黃沙。接著喊道,“女皇下令,收拾好細軟,要棄城!”花笙一個哆嗦,手中的大笤帚掉到了地上,終于非要走到這一步了嗎?就沒有什么補救的辦法了嗎?不行,還得找商雅靜。雷厲風(fēng)行的花笙說走就走,紀(jì)言在后面喊著,“花爺爺,你去哪啊?”花笙頭也沒回,道,“去皇姑那兒,收拾收拾,你叫上春雨,趕緊跟我走?!?/br>紀(jì)言應(yīng)了聲好,把杜春雨叫出來。戈月李濤守家,他們跟著花笙,來回也好有個照應(yīng)。沿路走來,發(fā)現(xiàn)街上一改這兩日的清凈,沿途行人,皆形色匆匆,速度快的,已經(jīng)收拾的大包小裹,在門口站定已等待最新的命令。甚至,紀(jì)言還看到崖香在幫一戶沒有女人的人家般行李。紀(jì)言跑過去,杠了杠崖香的肩膀,道“怎么樣啊,還跟你娘鬧別扭呢?”那日崖香擄走李濤后,就沒再見過崖香。對別人家的事情比較感興趣的紀(jì)言,總想一探究竟。崖香扛著一袋大米,臉不紅氣不喘的道,“要你管!”然后又往紀(jì)言身后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有朝思暮想的人兒,又垂下了腦袋,道“濤濤,他還好吧?”又猶豫了一下,問道,“他,有沒有想我?”問完,竟派自紅了臉。紀(jì)言頗無語,您還跟您的母親鬧著別扭呢,怎么還信心念念的想著我們李濤呢。擼起了袖子,準(zhǔn)備跟崖香說個明白。李濤他雖然長得白白凈凈,但肯定喜歡細細軟軟的、就像商枝那樣的美女子的!話還未說出口,站在一旁的杜春雨把紀(jì)言擼起來的袖子又給擼了回來。淡淡道,“這兒風(fēng)沙大,還是不要露出胳膊了吧?!?/br>白白嫩嫩的胳膊被粗暴的黃沙一吹,肯定不再細膩。沒了擼袖子自由的紀(jì)言還有點懵,準(zhǔn)備了一肚子的話忘得個七七八八。崖香還在一旁站著等紀(jì)言的回話,呆站了半響,也沒再聽到紀(jì)言說一句話。“李濤很好,至于他有沒有想你,你可以去親自問他?!鳖D了頓,杜春雨接著道,“我們現(xiàn)在要去皇姑家,你跟不跟我們一起去?”崖香想了想,放下了肩上米,在這種時刻,再不回家,就真的太不孝了。兩天了,自從那日從皇宮中帶著李濤出來后,她就一直在鄰居家住,不敢回家,但其實,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回來后冷靜下來仔細的想了想,覺得自己當(dāng)真是大錯特錯。母親一向是愛民如子,既然早已接受了這樣的母親,為什么還要跟她置氣呢。她想要什么,盡量的幫助她就好了。于是,面前這個臺階,崖香下的很自然。崖香回過頭對隔壁的王叔道,“王叔啊,東西都給您放門口了啊,等我回一趟家看看我娘再回來幫你哦?!?/br>紀(jì)言回頭看了眼王叔叔,胖乎乎的王叔叔沖紀(jì)言笑了笑,對崖香道,“好嘞,快回去幫你娘忙活忙活吧?!?/br>說完,還伸出長袖抹了抹眼淚。崖香也是一臉納悶,問道,“王叔,你哭啥啊,我一會兒就回來!”王常態(tài)捂住了臉,聲音明顯的帶了哭腔,“沒什么,就是舍不得你,也不知道出了這樓蘭,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了?!?/br>崖香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了,路過垃圾堆旁時,總會遞給小崖香一張偷偷省下的餅。等崖香稍微大了點,自己的情況也好了許多時,總會特意多買崖香蒸的包子。那段日子里,他的一日三餐都是包子。現(xiàn)在崖香長大了。雖然往事記不清了,但對他們這些老鄰居還是很好的。誰家有困難,都會搭把手。崖香一愣,真好,自己也會被人牽掛呀。一把摟過王常態(tài),狠狠地拍了兩下王常態(tài)的后背。“咳,咳……”孱弱的王常態(tài)叔叔顯然承受不住如此重擊,咳嗦了起來。“等我回來。”撂下這么一句,崖香就跟著紀(jì)言和杜春雨回家了。耽擱了許久,終于到了客棧。崖香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不過是兩日沒回,可心境卻和兩日前大有不同。進到屋里,發(fā)現(xiàn),竟然有個怎么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正跪在地上,沖著母親磕著頭。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篇過度章,馬上就要結(jié)束樓蘭篇惹小劇場:紀(jì)言:李濤啊——崖香: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提這個名字紀(jì)言:李濤是有老攻的人(⊙o⊙)崖香:是誰(╰_╯)寧鈺:是我(╰_╯)崖香:您請QAQ第31章碎玉“菖蒲?”崖香喊了出來。“你怎么來了!”崖香震驚道。商雅靜聽到了崖香的聲音,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菖蒲搖了搖頭,繼續(xù)著之前的話題。“求皇姑,樓蘭就靠你了!”說完,菖蒲又直直磕下了頭。商雅靜沒有阻攔,在商雅靜心里,菖蒲,大概還是一個禍國妖男的形象。要不是為了他,樓蘭也不用面對毀城人走的威脅了。菖蒲的額頭已經(jīng)泛紅,但還在不停的磕著頭。商雅靜道,“你別磕了,我心煩!”菖蒲停了下來,盯著商雅靜道,“那皇姑你可答應(yīng)我了?”“可以,但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成事?!?/br>“有幾成把握?”“一成。”畢竟,這種事情她也從來沒做過。只是依據(jù)互逆原理,成功與否,全憑天意。“一成啊~”菖蒲摸了摸手中的玉佩,一成也好過毫無機會!“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菖蒲求道。他剛把商枝支出去組織城中百姓撤出事宜。要是晚一會兒,商枝或許就反應(yīng)過來了。“真的,你就不怕死嗎?”商雅靜顫聲問道,為了這么渺茫的機會就甘愿拼上一條性命?“怕!”他亦怕死,害怕冰冷的刀刃,害怕流血,“但是,我更不忍心讓她背上千古的罵名。”“好,我答應(yīng)你?!鄙萄澎o答應(yīng)了下來。菖蒲聞言長長的嘆了口氣。“什么,答應(yīng)了什么?”紀(jì)言問道,恕他還沒理清前因后果,這里的菖蒲和商雅靜的表情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