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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父親說,大公子如今是大司馬了呢。” “大司馬?”我訝然。 阿元點頭:“就在丞相病后,朝中文武擁立大公子為大司馬,監(jiān)理丞相之職?!?/br> 我看著她,好一會才回過神。 我想起魏傕初病的那幾日,魏郯來去匆匆,阿元好幾次告訴我,魏郯每日只歇息兩個時辰。 心中有些后怕的惴惴。 擁立大司馬,監(jiān)理丞相,這樣的事,不會因為他是魏傕的長子就會有多容易。他那時并沒有告訴我只言片語,看到阿謐還笑得像什么事也沒有一樣。 他這樣,當然是為了讓我無所牽掛地養(yǎng)育阿謐,可我并不因此感到安心。 滿月宴的事我也cao心。 從前在長安,小兒滿月是大事,父母無不請cao辦。住回來的第一天晚上,我跟魏郯提起此事,他卻想了想,道:“過些日子再辦不遲?!?/br> 我有些驚訝:“為何?” 魏郯朝魏傕的院子那邊抬抬下巴,苦笑道:“父親這般模樣,如何請?” 我說:“不請也無妨,族中叔伯姒娣聚一聚,也算請過了?!?/br> 魏郯卻不以為然:“我的女兒,怎可隨便就算請過了?!?/br> 我哭笑不得,魏傕這般模樣,一年半載也好不回來,莫非覺得不好看就拖著不請了? “過些日子,此事我記著?!蔽痕皡s沒解釋,摟摟我的肩頭。 我看他神色疲憊,也沒再問下去。 過了兩日,我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吳琨把吳皎嫁給了梁仁,而后,吳琨令大將鐘愷領(lǐng)軍二十萬,從淮南出擊,奪取河南。 魏郯沒有離開雍都,令孟忠、許壽鎮(zhèn)守河南。一連幾日,他都沒有回府,只留下從人,說府中有事可直接派去傳話。 我聞得這消息,心中不驚惶是不可能的。二十萬大軍,對于新敗的魏氏而言無疑氣勢洶洶,并且,這消息里面沒有裴潛。 他是都督,吳琨如果用他,我會為他性命擔心,而沒有用他,又是何意? 我坐立不安,想打聽清楚,卻無從相問。 再過兩日,我去探望魏傕,忽然見到王據(jù)正出來,心中一亮。 “王公?!蔽覍⒅k交給乳母,微笑上前。 王據(jù)看到我,訝然,隨即行禮:“少夫人?!?/br> 我還禮,畢了,道:“王公何往?” “某方探視丞相,正要告辭。”王據(jù)道。 我莞爾,說罷,望望庭院,“王公何必急走?今日風和日暖,府中亦有新茶,王公不若且坐一坐?!?/br> 王據(jù)看著我,似有了然,行禮:“夫人款待,某卻之不恭?!?/br> 我讓乳母將阿謐帶回去,讓阿元烹茶,與王據(jù)在堂上對坐。 茶湯在釜中“咕咕”滾動,白氣配著堂外的初春的光景,甚是愜意。 “妾記得上回與王公對坐,還是在騏陵?!蔽铱粗鯎?jù),道。 王據(jù)微笑:“正是?!?/br> 我將一盞茶親手斟好,讓阿元呈到王據(jù)案上:“妾記得彼時,王公一席話,如清水濯慮?!?/br> “少夫人過獎?!蓖鯎?jù)謙道,說罷,又道,“某聞夫人得了女君,還不曾賀喜。” “多謝王公?!蔽铱嘈Γp嘆:“王公不知,小女出世,又逢戰(zhàn)禍,正是妾心中所憂。” “哦?”王據(jù)撫須,道,“少夫人可是憂慮江東之事?” 我頷首:“妾自從生產(chǎn),日日只在府中,眼見夫君忙碌而無以分憂,實在慚愧。” 王據(jù)微笑:“少夫人實不必憂心,以某看來,江東之事,大公子勝券在握?!?/br> 我心中一動,看著他:“此話怎講?” “少夫人可知大公子新安三郡之事?”王據(jù)問。 我頷首:“知曉?!?/br> 王據(jù)道:“某冒昧,以少夫人之見,彼時吳琨手握少夫人及四公子,梁仁若要價河南,丞相應(yīng)允否?” 我想了想,我并不見得重要,若是魏安,要魏傕拿整個河南來換,恐怕他再心痛也會答應(yīng)。 “當會應(yīng)允?!蔽业馈?/br> 王據(jù)道:“新安三郡,方圓不足千里。夫人可曾想過,梁仁為何只要了此地?” 我搖頭。 王據(jù)緩緩道:“河南雖大,平原無際;梁仁雖新勝,而兵卒不足,車馬步戰(zhàn),亦非南方軍士擅長。新安三郡雖小,山澤險要,水路交錯,乃是易守難攻之地,此乃其一?!闭f罷,他將案上盛果脯小食的三只小盤移到面前。 “夫人請看,”王據(jù)將小盤一只一只擺作“品”形,“魏、吳、梁?!闭f罷,將一只茶杯放到中間,“新安。南方要到北方,荊州要到江東,自古走新安最是便捷,此為其二?!?/br> 我看著那些盤盤杯杯,瞬間了然。 新安為通衢之地,易守難攻,梁仁不費一兵一卒得到,的確是個合算的買賣。更重要的是,梁仁占了此處,不僅能出擊北方,還能威脅江東,對于吳琨,則是大大的不妙。 “離間之計?”我茅塞頓開,望向王據(jù)。 “算不得離間?!蓖鯎?jù)莞爾,“梁仁、吳琨,雖合力擊退王師,卻畢竟共處南方,彼此邊界亦各有爭執(zhí)。貌合神離,豈能長久。若梁、吳共取新安,吳琨便可從淮北、新安夾擊,河南危矣;而如今,吳琨攻河南,只能走淮北,只須集以重兵守淮北,河南可保?!?/br> 我對彎彎道道的兵家策略一向懵懂,此番卻聽得明了。 可若是梁仁也出兵呢? 我正想問,還未出口,就覺得那不太可能。兩虎相爭,梁仁只須等著看誰敗落,然后從新安出兵橫插一腳,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大筆好處。 “吳琨嫁妹荊州,便是要與梁仁修好?”我問。 王據(jù)笑笑,道:“只怕吳夫人最多可換得梁仁不偷襲江東,讓梁仁出兵相幫,卻是不可。” 我沉吟。 “吳琨如此迫不及待,是看準了舅氏病重?” 王據(jù)頷首:“吳琨此人,高傲氣盛。丞相病重,在他眼中正是良機?!?/br> 恐怕還有想著報那劫持之仇。 我看著王據(jù):“王公之見,吳琨可得逞么?” 王據(jù)看著我,沒有回答,卻淡笑道:“某愚見,朝中有大公子支撐,乃是萬幸之事?!?/br> 魏郯在京中,駐軍、百官皆無所動靜。河南的戰(zhàn)事,仿佛就像發(fā)生得很遙遠,每天都有人議論,但集市照開,歌舞照演,雍都至少在表面上并沒有出現(xiàn)從前大戰(zhàn)時那樣的慌張。 過了半個月,捷報忽而傳來。吳琨退回了江東,孟忠一路追擊,奪了淮北。 這是騏陵大敗之后的第一個勝仗,消息傳來,眾人皆鼓舞。 當日,我意外地在太陽沒下山之前見到了魏郯。 “夫人,”他笑意盈盈,“阿謐的滿月宴,三日之后cao辦。”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回來晚了些,忘了留言告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