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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磨碎。 腦海中只剩下我罵他的話,武夫,色鬼,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我盡力了,鍋蓋護身~定~ ☆、閨中 我十一二歲的時候,母親有一回設(shè)宴招待親友女眷,家中來了兩位剛出嫁的堂姊。她們來我的屋里和我玩,我玩累了,就去內(nèi)室睡覺,兩位堂姊坐在外室閑聊。我仍然記得那時我醒了,隔著紗簾,聽到她們在小聲說著的東西。 她們在說她們的新婚之夜,諸如會疼等等的事我都是從她們議論中才知道的。她們嘴上嗔怪,卻又小聲嘻笑,似乎那是件有樂趣的事。我那時候聽得似懂非懂,又好奇不已,臉紅地想,到時候裴潛要是敢弄疼我,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而現(xiàn)在,若是有人來跟我談?wù)撌裁闯跻?,我必然沒有好話。 魏郯是個我們的第一夜,可謂轟轟烈烈。事實上,如果誰有幸圍觀,會覺得我們在扭打。 他想繼續(xù),我抵抗;他把我的手抓起來,我用腳推他,他又把我手腳全都壓住。后來,當(dāng)他吻著我說還要的時候,我已經(jīng)全然沒了力氣。當(dāng)時癱軟疲憊,腦子里只想著一幅畫,我是塊rou,軟綿綿地躺在案板上,魏郯得意洋洋,一口一口,把我分而食之…… 結(jié)果很慘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的□又酸又痛,全然起不來;而魏郯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幾道長長的紅痕,也不知道疼不疼,只見他照著鏡子皺皺眉,嘴角彎彎的。 他發(fā)現(xiàn)褥子上有些暗紅的斑斑點點,有些發(fā)愣地盯了好一會,才看向我。 “你……”他難得地結(jié)巴了一下,像是在尋找措辭,“從前不曾……嗯?” 我簡直羞赧萬分,縮在被子里小聲地說:“嗯?!?/br> “為何不與我說?” 說了你信么?我心里道,嘴上卻沒說話。 魏郯看著我,低低的笑了起來,很久,眼里閃著光。 我很不自在,狐疑地看他:“夫君笑什么?” “我笑韓廣?!彼斐鍪謥砻业念^發(fā),笑得狡黠,“他是早知道夫人兇猛,故而一直不敢動手么?” 我瞪起眼睛,想把他的手拿開。可稍一動作,牽扯到身體的酸痛之處,我苦著臉又縮回去。 魏郯仍是笑:“躺好?!闭f罷,他站起身來,走出屋外。 沒多久,阿元端著水盆進來,幫我洗漱,看著我,不住偷笑。 她看到我身上的累累痕跡,又是吃驚又是臉紅,“昨夜你與大公子打了一架么?” 我惱羞成怒,瞪她一眼。 阿元噤聲,為我擦身穿衣。 那日之后,魏郯沒有再跟我做那事,并且表現(xiàn)得很體貼,比如我不能下榻他就把幾放到榻上,親自伺候我吃飯之類的。 婢女仆婦們滿臉艷羨,阿元笑瞇瞇地說大公子真好。 只有我知道真相。 因為晚上滅燈之后,他就會抱過來,把我的衣服脫掉,動手動腳。除了那事不做,別的事無一落下。 我雖有前車之鑒,可當(dāng)他挑弄某些敏感之處,我還是會忍不住笑。 魏郯卻不許我推拒,安撫道:“夫人須適應(yīng),等你復(fù)原,再行房就不會疼了。” 我:“……” 不過我承認(rèn),如果撇開會疼的那一步,我并不討厭這樣。魏郯雖然不如裴潛斯文,可他頗懂把控,或者說那叫技巧。他在我耳邊輕喚我的名字,胸膛很熱,引得我也脖頸發(fā)燙。他吻我,纏綿又耐心。他手上的厚繭我覺得很妙,它撫在我的皮膚上,硌咯的。每當(dāng)它流連在我的胸前,滑過脊背,或者徘徊在腿根,一點一點地挑起戰(zhàn)栗,我忍不住輕吟出聲。 那滋味……嗯,我承認(rèn),很舒服。 據(jù)阿元說,周康送的那五名女子,魏郯一次也沒去看過。管事問他,他說由我意愿;我不出聲,此事便一直擱著。 “夫人便一直由她們住在別院?”阿元皺眉,“我見那些女子每日梳妝打扮,難保大公子什么時候……” “且留著她們?!蔽艺f。想到她們,我也發(fā)愁。我當(dāng)然不愿意留著她們,即便拿來當(dāng)侍婢也不要,可此事還是不能隨便,須想個周全之策。 除了周康,拿美人來打魏郯主意的也不少。魏郯幾乎每夜都會出去赴宴,據(jù)阿元從隨人那里探聽的消息,每次都少不得伎樂歌舞或者動人的女子來勸酒。如魏郯所說,周康那次他是裝醉不好推拒,而此后這些宴席,魏郯就真的一個也沒有帶過回來。 白日里,魏郯通常會在宅中會客。來訪的大多是洛陽的官員、世家子弟或故交。除此之外,每日還有戰(zhàn)報、書信以及東南來的密報。 這些我從不過問,裴潛在淮揚無事就好,其他的,我只關(guān)心什么時候回雍都。 可魏郯似乎一點也不著急,我問他的時候,他彎彎唇角,說,夫人如此關(guān)切,可是身體無礙了? 我知道這個色鬼在想什么,馬上噤聲。 但是我心里明白,該來的是會來的。 便如今日,魏郯過了午時之后就一直留在屋里。 “夫君不出去么?”我坐在外間的榻上問。 “嗯,今日無事?!蔽痕霸谖疑砼宰?,看看我,微笑,“為夫欲陪夫人午睡。” 我的表情僵了一下。 開玩笑,這幾日但凡是跟內(nèi)間那張大榻有關(guān)系,就絕對不會只有睡覺那么簡單。 片刻,魏郯看我不動,道:“夫人不睡?” “妾今日不困?!蔽艺f。 “不困?”魏郯一訝,湊過來,低聲道,“正好,我與夫人做些消遣之事?!?/br> 我騰一下臉紅。這個沒臉沒皮的流氓,光天化日,門還開著,仆人還在外面,他又來動手動腳。 “妾有事要做?!蔽颐Φ?,躲開他的手。 “哦?何事?”魏郯問。 我瞅向一旁,急中生智,忙拿起案頭的一本書:“妾今日要看書?!?/br> 魏郯看看我手里的書,莞爾:“中庸?不想夫人愛好經(jīng)史。” 我愣一下,低頭看向手中,真的是。這才想起來,這是我?guī)兹涨靶难獊沓狈鰜淼模瑳]看幾頁就扔在了這里。 “不算十分愛好,”我裝模作樣地翻開書,鎮(zhèn)定地說,“妾自幼受教,經(jīng)史乃是根本?!?/br> “哦?”魏郯淡笑,后坐一些,不緊不慢地倚在幾上,“也好。我許久不曾溫習(xí),倒是想聽夫人誦上幾句?!?/br> 這有何難,我笑笑:“敬諾。”說罷,我隨手翻開幾頁,念道:“子曰:舜其大知也與。舜好問而好察邇言,隱惡而揚善,執(zhí)其兩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為舜乎。子曰:人皆曰予知。驅(qū)而納諸…… ”我卡住,因為上面有個字實在想不起來怎么念。 “念‘古’?!敝宦犖痕暗?,“驅(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