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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轉身走向前方。 又是一日陽光晴好,馬車行至大街上,淮陽城里的民人軍士如往常般絡繹往來。見到馬車行列走來,人們紛紛避讓,站在路邊看熱鬧。 正如我來的時候那樣。 我看了一會,轉過頭來。 “夫人!”當馬車走到城外的時候,阿元忽然出聲,驚訝地指指車窗外。 我望去,郊野蔥郁,路邊一人白馬青袍,身影俊逸而孤寂。 心沉下,我不由得坐直了身體。 隊伍停下來,我看到魏郯策馬迎上前去。 他們在交談,遠遠望去,各自神色平靜。可過了一會,裴潛打馬,朝我這邊走過來。 “阿嫤?!彼穆曇粼谲嚧巴忭懫稹?/br> 阿元看看我們,知趣地下了車。 我閉閉眼睛,過了會,道:“我在。” 風帶著日頭曬在禾草上的味道,車幃無聲地拂動。 “你還好么?”他問,“傷足還疼?” “不疼了?!蔽艺f。 短暫的沉默,風似乎也隔著車幃膠著不動。 “你恨我么?” 那聲音低低,我的眼底忽而又涌起酸澀,淚水迷蒙。 恨么?縱然過去了許多年,縱然他重現(xiàn)出現(xiàn)在我面前之后又帶來重重一擊,我埋怨、氣惱、痛苦,但我還是知道,那仍然不是恨。 眼淚濡濕了手掌,我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裴潛等了好一會,沒有等到我的回答。 “阿嫤,”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自嘲,“我一直愧疚,以為只要將你找回來,總能彌補,可……”他停住,片刻,微微抽了口氣,又輕聲道,“我知道一切難得如意,但有一言。阿嫤,無論何時何地,我總還會是那個阿潛,知道么?” 心中騰起一股溫熱,與此同時,卻有馬蹄聲響起。 我忙轉頭,一把拉開車窗上的細竹簾:“阿潛!” 裴潛拉住韁繩,詫異地回頭。 我望著那張臉,藍天碧野之中,他仍舊俊若美玉,如日光一般刺目。 “你……”我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哽咽,“你保重?!?/br> 裴潛看著我,定定地,沉郁的面龐上,眉頭漸漸展開。 他點點頭,“叱”一聲打馬,朝大路上奔去。 我望著那身影被車幃擋去,有人在喊“啟程”。 馬車重新走起,原野漫漫,似乎永遠走不到頭。 風仍然吹來,卷著草葉招搖,聲音如海,似乎夾雜著一久遠的歌聲,稚嫩而沙啞。 她說,薤上露,何易晞……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Dorothy大人的長評~ 謝謝whooldy大人的專業(yè)意見,結合鵝的YY精神,上章改成了割喉(媽呀,我對這個方法有陰影,總會情不自禁護住喉嚨),歡迎更多意見,共同進步是我們的追求~ ☆、旅途(上) 我的傷足實在麻煩,坐在車上不能活動,雙腿麻痹得沒了知覺。偏偏馬車顛簸得很,車板上的坐墊太薄,我的屁股都要裂了。 行至午時,隊伍停下來,從人過來說魏郯吩咐歇息用食。 我被折騰得渾身不舒服,加上心緒低落,實在沒有胃口。阿元說攙我去用膳,我興致缺缺地搖頭,阿元說不動我,只好自己下車。 不料,過了一會,魏郯走了過來。 “不舒服?”他問。 我搖搖頭。 “那怎么不去用膳?” “早膳吃多了?!蔽曳笱艿馈?/br> 魏郯看我一眼,轉身便走。可沒一會,他又回來了,手里拿著兩張麥餅和一只水囊。 “我不餓?!蔽艺f。 “吃?!彼邀滐炦f給我,一副不容抗拒的臉色,“今日路還長?!?/br> 我有些惱,但知道他這是好意,只得一聲不吭地接過麥餅。 麥餅是早上新做的,還挺軟。我撕下一塊放到嘴里,嚼了嚼,一點味道都沒有。吃了幾口,我的喉嚨發(fā)干,吞咽有些艱難。 魏郯把水囊遞給我。 我接過水囊,“咕咕”灌下兩口。 “你的腳有傷,車上坐得疼么?”魏郯問。 “尚可?!蔽艺f。 魏郯面色無波。 “王暉!”他向不遠處的從人道,“取三張氈子和我那褥子來!” 那從人應一聲,沒多久,抱著一堆東西跑過來。 魏郯親手將氈子疊起,最上面鋪上褥子,放到車上。 “忍耐一下,”他遞給我一只水囊,說,“晚上到了泗縣,就能好好歇息了。” 我看著他,過了會,道:“多謝?!?/br> 魏郯看看我,卻不說話,轉身走開。 那些氈子和褥子墊著很軟,可坐可臥,的確比之前舒服多了。 隊伍走得還算快,將要入夜的時候,一斷低矮的城墻出現(xiàn)在荒蕪的田野那頭,軍士們點起火把,跟著車馬走入城中。 泗縣不大,屋舍都是尋常樣式。路上聽馭者說,這里原本甚至沒有城墻,現(xiàn)在的城墻是動亂之后為了防止流寇劫掠才慢慢筑起來的。 魏傕去年征董匡,已經(jīng)把泗縣收入囊中。縣長是個黑瘦的中年人,對魏郯畢恭畢敬,當即安排下食宿,招待行旅。 下車的時候,我本想讓阿元扶我,可是魏郯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把我抱起。 縣長和從人們都在周圍看著,我覺得窘迫,推拒道,“我自己能行……” “哦?”魏郯掃我一眼,“你要我放你下地,扶著你跳?” 我語塞,魏郯徑自抱著我走進宅院里。 飯食端到堂上,黍米和魚rou冒著熱騰騰的香氣,引得一路上只能吃糗糧的我暗自垂涎。 “泗縣貧敝,無以招待公子及夫人?!笨h長滿臉歉意。 “飽腹足矣,有勞縣長。”魏郯面色平和。 縣長唯唯。 魏郯一邊用膳一邊問了些泗縣的民生武備之事,縣長一一回答。 我以為魏郯用過膳以后還要再與他談一會,不料,他問我吃飽不曾,我說吃飽了,他就對縣長說明日還要趕路,須盡早歇息,說罷將我抱起,往后院而去。 我又開始窘迫,縣長那半是詫異半是曖昧的臉色在腦子里徘徊不去,當他帶著我進到房里,看到室中絕無僅有的一張臥榻,我再也忍不住。 “我……我與阿元同寢?!蔽艺f。 魏郯把我放在榻上,神色莫測。 “水好了么?”他轉頭,朝屋外問。 “好了,公子。”有人答道,未幾,從人提著水桶進來。 “右足伸出來,”魏郯的聲音不冷不熱,“讓我看看蹄髈。” 我:“……” 經(jīng)過四日,我的腳已經(jīng)快好了,魏郯的力道大些,也不覺得疼。 不得不說,魏郯算不上一個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