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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越走越遠(yuǎn)的曲芝—— 不僅是他,劇組的人都能察覺出曲芝的不對勁,除去演戲很少會出現(xiàn)在劇組,一演完就馬上離開...唯恐碰見些什么。尤其是面對姜姜的時候,仿佛是在害怕,除去對手戲,連眼神也很少對過她。 顧遇皺眉,她好像是在怕姜姜? 莊姜看著那處已經(jīng)沒有曲芝的身影了,她皺了皺眉,良久才開口:“我也不知道?!?/br> 但是她所知道的是—— 曲芝最近所有的不對勁,都是因為那日,她所說的那句話。 看來,她真的有問題。 莊姜不再想這件事,轉(zhuǎn)頭與顧遇說了句:“我先去換裝?!?/br> 顧遇笑著與人點了點頭:“去吧?!?/br> ——— 莊姜與顧遇今天的兩場戲,一場是有人要繡坊在一周內(nèi)用宮廷繡,繡出一副鳳穿牡丹。還有一場是莊姜正式接管繡坊后,與顧玄的一次會面...莊姜穿著一件黑色真絲絲絨旗袍,頭發(fā)高高堆成一個發(fā)髻,只用幾個珍珠點綴著。 她平日模樣有些艷麗,如今這樣穿扮,倒是壓了那幾分艷麗,透出幾分端莊、內(nèi)斂來。 莊姜把劇本遞給安眠,場記便拍了板“第十八場第一次,開始!” 云姨上前看著白秀,輕輕嘆了一聲:“他們是故意來找事,一周時間,用宮廷繡來繡,我們怎么拿的出來?何況...除了老爺和夫人,還有我會一點,我們繡坊內(nèi)根本就沒人會用這個針法。” 白秀看著繡坊內(nèi)的一件一物,良久才開了口:“我會。” “什么?” 白秀看著云姨,輕輕一笑:“我會?!?/br> 她雖然調(diào)皮貪玩,但是一雙繡藝卻是自幼就師從父母...還帶了幾分天賦,便更加比常人要好些。 白秀收了面上的笑,淡聲說道:“他們的確是來找事,可是我們卻不得不接...他們是想來看看我們白家繡坊還有沒有人了,既如此,那便告訴他,我們有人?!?/br> 云姨看和白秀,她的面容依舊是稚嫩的,可那眉間卻因經(jīng)過事,而多添了幾分堅韌。 不知為什么,她看著看著,心中便忍不住松了口氣。 她點頭,開口說話:“我知道了。我們不接,他們就會敗壞我們的名聲...所以不管如何,我們都得接。不僅要接,還要做得好?!?/br> 白秀笑了下,輕輕點了點頭。 這也算是給了白家繡坊一次機會,成則揚名四方,敗則... 如果敗了,這繡坊眾多姐妹又該何去何從? 白秀的手稍稍攥緊幾分—— 所以,她不能敗。 她要贏,必須得贏。 為了父母,為了白家繡坊的名聲,為了這眾多繡坊姐妹...她必須得贏。 白秀松開手,與人笑了下:“您去吧,與他們說...這個單子,我們接了?!?/br> “好?!?/br> 云姨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而白秀看著她遠(yuǎn)去的方向,闔了闔眼,而后露出一個堅定的笑來。 “過!” “很好很好?!?/br> 莊姜抬眼后,便依舊是莊姜了。 由于這兩場戲的連貫的,她也無需再去化妝換衣。 幾人休息了下,便繼續(xù)下一場戲了。 等云姨來說“單子接了,人已經(jīng)走了”,白秀點了點頭,起身與人說道:“這幾日我會與云姨一同住在繡坊,我先去收拾下東西?!?/br> 云姨點頭,一面是要讓人去叫黃包車,卻被白秀攔住了。 白秀看著她,笑了下:“不用叫了,我要去前面的店鋪看下東西...云姨先去忙吧?!?/br> 如此,云姨便也不再攔她,送白秀出了門,她也回身去忙了。 一周時間,還是有些緊張。 她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 白秀走出繡坊的門,三月的天說變就變,才這么一會的功夫,便又下起雨來...她蹙了蹙眉,這里也沒有屋檐可以避雨、遮擋。她想了想還是跑了起來,一只羊皮小包遮在頭頂上... 可也不過這么一會,便有一把傘遮在了她的頭頂上。 白秀停了步子,轉(zhuǎn)身看去,便見—— 顧玄依舊穿著一身軍裝,他一手撐傘為她遮住了這磅礴大雨,而他卻淋在外頭。 雨水順著他的頭發(fā)滑下來。 白秀一愣,把傘往人那處推了幾分,沒推動。 她皺了眉:“你做什么?” 顧玄的聲音很淡,即使淋在雨中,他的眼中也依舊是凌厲的,像一把劍:“你在躲我?!?/br> 白秀抿唇,一時沒說話。 良久,她看著他,才開口一句:“是,我在躲你。你既然知道我在躲你,那么你應(yīng)該也知道原因了...我如今父母雙亡,一心只想護(hù)好我父母留下的產(chǎn)業(yè)。于其他事,我暫無打算,也不愿像曲小姐所言,沒臉沒皮的纏著你。” 顧玄身上的軍裝沾了水,便愈發(fā)厚重了。 他的眼中依舊凌厲而淡漠,直到人說完,他才緩緩露出一個笑:“不好看?!?/br> 白秀沒聽懂,她皺了眉,問他:“什么?” 顧玄看著她,輕聲說道:“你穿這樣子,不好看?!?/br> 他說完這話,對上她的眼,便又開口一句:“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想護(hù)就去護(hù)吧,我會在你的身后...有我在,他們傷不了你。至于其他事,你無須記掛了,你只需知道,我愛慕你,就夠了。” 顧玄把手中傘遞到她的手中:“我還有事,先走了。記得,以后不要躲我...還有不要穿成這樣,太壓抑,不適合你?!彼詈罂戳怂谎?,卻不再停頓,司機打開車門,等他上車,便發(fā)車走了。 徒留白秀握著傘,看著遠(yuǎn)去的車。 臉上還很怔楞,恍若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都說了些什么? 衣服不好看,不要躲他,有他在,還有...他愛慕我? 雨下得依舊很大。 白秀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轉(zhuǎn)身往前路走去。 “好!” 李導(dǎo)笑著起身,那人工降雨也驟然一停,莊姜收了傘交給安眠,又接過她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臉和手。她往前走去,李導(dǎo)笑著夸贊了他們兩人,看到他們身上還掛著水,忙讓他們換裝去了。 顧遇把外套一脫,交給助理,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襯衫。 許是剛才的人工降雨都進(jìn)了他的身體,如今白襯衫便沾在身上,旁人都看見了他勻稱的rou體,還有那分明的肌rou。 幾個工作人員紅了臉:“顧哥看起來那么瘦,沒想到身材那么有料?!?/br> “真希望什么時候顧哥能拍露rou的戲,造福我們廣大女粉絲啊...” 莊姜聽到這些話,便也轉(zhuǎn)頭看著顧遇,她上上下下打量人一圈—— 便聽顧遇有些無奈的說道:“別看了,不好看。” “嗯。” 莊姜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