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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才從煙盒里取了一支煙,放在鼻尖,輕輕地聞了聞煙草的苦香。這一夜,在到達特殊刑偵司規(guī)定的時限之前,他一直守在荊雨樓下,他想象著荊雨愛上別人后他會如何痛不欲生,折磨得自己徹夜未眠。荊雨與青丘狐族見了一面,不過見面的情形卻與裴瀾之想象的相親場景不同。肯德基店內(nèi),一個相貌美麗舉止優(yōu)雅的男人舉著甜筒,與捏著雞腿的荊雨合影,“茄子!好了!尊敬的客人,我已經(jīng)接受了您的委托,這是委托書請看一下?!?/br>男人笑瞇瞇的,嘴角上挑的弧度讓他看起來的確像一只小狐貍。荊雨眼睛一亮,接過委托書,只見委托書上寫道:“小狐萬事屋承諾,將在半年內(nèi)幫助委托人走出失戀的陰影?!?/br>荊雨:“……”他有些尷尬道:“我……還沒有戀過呢……”所以哪里來的失戀?他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了裴瀾之而已。然而男人卻嘖嘖晃了晃手指,“您向我進行戀愛咨詢的時候,我就說過,您一定是因為用情至深才會受傷,甚至在心里留下陰霾,不管那份感情是不是愛情,現(xiàn)在總歸您是越不去這個坎,也因此失去了您的戀情,所以聽我的沒錯,請您在這里簽字……接下來的半年,我將竭誠為您服務(wù)?!?/br>荊雨半信半疑,也不知道這人靠不靠譜,但總歸是苗剛為他介紹的專業(yè)人士,他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刷微信,付了三千元定金。男人高高興興地收起委托書,“好的,首先第一項,讓您了解什么是真正的戀愛!”“那就拜托你了,胡先生?!鼻G雨真誠道。“客氣了,我叫胡三月,你可以叫我三月。”一個小時后,胡三月端著一桶爆米花,帶荊雨走進橫店電影城,買了目前正在熱播的愛情電影。“您平常喜不喜歡看電影?”“很少看?!鼻G雨好奇地左右張望,說來好笑,其實這是他第一次到影院看愛情電影,雖然他對旁邊的史前巨獸電影宣傳圖更有興趣一些,但胡三月說,戀人約會自然應(yīng)該看愛情片。于是,一個半小時的電影,進場十分鐘后,荊雨就開始昏昏欲睡,胡三月咔嚓咔嚓咬著爆米花,正想趁著男女主角深吻時為荊雨小聲講解一番,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他的委托人已經(jīng)被緩慢的敘事節(jié)奏催眠了。胡三月摸了摸鼻子,失笑。當他們走出影院,荊雨感到非常抱歉,因為剛醒,眼睛還蒙著一層汪汪的水,“不好意思啊,我昨天看書太晚?!?/br>胡三月直爽道:“沒事,我們還有很多機會。”荊雨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他們走入底下停車場時,胡三月的轎車下竟然躲著一只毛茸茸的黑球,黑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有說有笑,雙雙約定下一次見面的時間,登時眼眶就濕潤了。等到紅色轎車開走以后,黑球縮在原地,默默地掉起了小眼淚,毛毛變得濕透,可是緊接著,它又想到了扶風劍陵瓏曾經(jīng)說過的話,“無論荊雨和誰在一起,你只要等待,總會有希望的。”它握緊了粗線條似的小手。荊雨為了端正自己的學(xué)習態(tài)度,爭取不浪費胡三月指點他的機會,還買了一個巴掌大的筆記本。第二天,胡三月帶他到游樂園,兩人都背著書包,穿得像兩個剛剛跨出校園的大學(xué)生,為了玩得開心,荊雨事先認真做了攻略。胡三月卻讓他在享受游樂之余,觀察別的情侶怎樣相處。一對年輕男女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男孩湊到女孩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女孩笑罵著粉拳捶男孩的胸口。“老話說,打是親,罵是愛,追追打打談戀愛,這是一個感情升華的好辦法?!焙滤坪醴浅S薪?jīng)驗,指點荊雨道:“一定要記下來。”荊雨想了想,“但我不喜歡使用暴力?!?/br>胡三月被面前耿直的劍靈噎了一下,“只是合理運用自己的力量,起到調(diào)情的作用即可,千萬不能把戀人打壞,我們?nèi)碎g界對于家庭暴力可是零容忍!”荊雨點點頭,記上,“家庭暴力零容忍”。胡三月又指著另外一對牽著手、絲毫不懼外人眼光的兩個男孩道:“看那邊,我們?nèi)碎g界現(xiàn)如今也很流行兩個男孩或者兩個女孩在一起哦!”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但想到身為人族的田辛的坎坷經(jīng)歷,荊雨道:“我并不介意自己另一半的性別,只要他能夠愛我……”胡三月疑惑,“你不是說過,你的前男友一直很愛你?那為什么還要拒絕?”荊雨一頓,聲音變得低落,“因為我……害怕?!?/br>怕他和裴瀾之跨出親人的界限。怕他對裴瀾之不是人間所謂的愛情。怕他們相互交付的感情,會有期限,會有波折,不能始終如一。第79章太心急荊雨晚上玩夠了回到家,在家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一只濕漉漉的黑球。“小黑!”他很高興,“你回來了?”然而黑球只是傷心地看了他一眼,豆大的眼睛盛不住過多的淚水,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咕~~~”“怎么哭了?”荊雨一怔,結(jié)果他不問還好,一問黑球登時嗷嗷得停不下來,淚流成河,像一只小炮彈一樣撞上他的腳踝。荊雨順勢把它從地上撈起來,攏在手心,黑球抱著他的手指,張口小嘴,先含著他的手指哭,過了一會兒,又氣哼哼地咬了他一口。荊雨嘶地一聲,黑球以為他疼了,又呼呼地抱著手指頭吹氣。那素白的指尖上連一處紅痕都沒有,反倒粘連著它的眼淚和口水。“咕……咕……”黑球顯然已經(jīng)開始哭得打嗝。“乖啊?!鼻G雨好笑地揉了揉它的毛毛。他帶它到浴室洗澡,黑球在浴缸里抱著小黃鴨難過地劃水,小身體時不時因為打嗝而抽抽著,荊雨為他打上香噴噴的肥皂,“小黑遇到很傷心的事情嗎?”“咕。”“可以說給我聽嗎?”“咕嘰嘰……咕……咕嘰……嘰!”你交了新朋友,還和那只討厭的sao狐貍?cè)チ擞螛穲@,我們都沒有能一起去看過電影,憑什么和臭狐貍一起去!黑球哽咽地控訴,越想越覺得傷心,剛準備再嚎一陣,就被荊雨用噴頭沖盡了身上的浮沫。“這么委屈呀?!鼻G雨用柔軟的毛巾將它包起,給它吹身上的毛毛,“要是我能聽懂你說話就好了?!边@么想來,荊雨也感到幾分失落。入夜,黑球怎么也不肯放開他的手乖乖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入睡。荊雨無奈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他只得將原本和他一起睡的尼克拎回薩拉杰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