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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假若他遇上任何意外,也不至于傷及根本。哪怕劍與鞘分離會大大削弱他的實力。幾百年前,他留下劍鞘給邵漓邵澤,只身前往劍谷尋找裴瀾之,實力削弱之下被自己的劍身反傷,但也因為他的劍鞘保存完好,他被割喉之后沒有性命之憂。現(xiàn)在人間界和平安定,他并不覺得拋下劍鞘有什么可怕。無論是他的劍,還是他的鞘,皆是天下之利器。反觀荊雨,沒有劍鞘,劍身圓潤魯鈍得厲害,連頭牛都扎不死,與纖細鋒利的扶風(fēng)天差地別,難怪裴瀾之當(dāng)年嫌棄他。但荊雨現(xiàn)在學(xué)習(xí)了巨闕的一招一式后,他出手更加自信。氣龍尾巴掙脫不開,甩來甩去,干脆直接將荊雨甩上了后背,荊雨收起扶風(fēng)劍劍鞘,一手抽出梧吹,給予氣龍的背脊狠狠一擊。氣龍尖利地咆哮,天空中的灰蒙積云被它穿來越去,水汽凝集,引得白日電閃雷鳴,荊雨一個不慎,從龍背重新掉落進貓皇殿下的毛毛里。氣龍的能力并不是很強,但背后似乎有人牽引一般,每當(dāng)它即將墜落或是跑向陷阱的方向,總會驟然掉頭一轉(zhuǎn)。目前形勢僵持,荊雨果斷開啟第二個方案,貓皇殿下帶著他落回地面。他們眼見氣龍向著某個方向離去,那里是市區(qū)之外的田地。而與此同時,某個社區(qū)診所內(nèi),蕭柳手持抹布,饒有興致地擦拭著自己藏于秘密地下室中的透明瓶子,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嬰兒標(biāo)本,浸泡著福爾馬林。他對角落里的黑暗處道:“這是我最喜歡的。”他指了指手中的瓶子,里面的嬰兒明顯與其他幾個不同,沒有嘴,沒有鼻子,沒有耳朵,腦袋上卻開了不止一對眼睛,“他的mama在孕期吃了很多三無保健品,又沒有做孕檢,生出來的孩子是個畸形兒,竟然還活著,把我們新來的小護士都嚇哭了,最后還是我抽了一管酒精打到他的腦袋里,他才不動了,這樣不被驚喜包裹的降生,最適合做我的藏品?!?/br>“你的喜好,實在不敢恭維……”沈容澗披著深黑的斗篷,站在那里。蕭柳也不介意他的抵觸,“邵司長和我說,如果我能配合特殊刑偵司,那條小人魚的尸體可以作為戰(zhàn)利品分給我,說老實話,我有點心動?!?/br>“物盡其用。”沈容澗笑起來,“看來我這里的籌碼是白白準(zhǔn)備,便宜你了?”“你們魔修都是這么斤斤計較嗎?”蕭柳擦好自己的最后一件藏品,笑道:“走吧,我對你們口中說的苗宸,很好奇?!?/br>診所的大門隨之關(guān)閉。沈容澗本體是一只山海經(jīng)中的禍斗,作為一只古老的魔修,他遠遠不像外表所展現(xiàn)的那般稚嫩,甚至可以說,從他出生時算起,他修魔的年頭比裴瀾之這種半路出家的人只多不少,可以追溯到青丘狐主和第一任東海龍君結(jié)姻的時期,長得仿佛看不見源頭。但很遺憾,他的實力遠沒有隨著時間增長,反而陷入了某種尷尬的不上不下的瓶頸,直到苗宸與他強行簽訂了主仆契約。他所知的那個苗宸,絕不是裴瀾之和荊雨了解到的苗宸,苗宸這個身份,只能算男人其中的一個分身,但礙于契約的限制,沈容澗極力想要擺脫主人,卻也無法將主人的秘密全盤托出給特殊刑偵司。他只能不斷地提醒邵然,苗宸遠遠比目前他們所看到的還要強大,他也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將苗宸致于死地,為此不惜偷走了東海鎮(zhèn)海池的秘寶,就為了將男人擊而殺之。而苗宸的真正身份,絕對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一個小時前,就在田地后的一間簡易水泥二層小樓內(nèi),一個容貌粗獷的男人推著一口棺材出了門。棺材的蓋子似乎并不嚴實,因為每當(dāng)他一動木棺,棺口就像盛著液體一般滿溢出濃綠色的濃稠汁液,并且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他只得用手輕輕壓著蓋,安撫道:“小栗,乖一點?!?/br>氣龍從遠方飛來時,他已經(jīng)在田野間布置好了陣法,緩緩抽開棺蓋,灌滿汁液的木棺內(nèi),一雙蒼白的手浮出了水面。苗宸笑著握住他的手,在那尖銳的指甲上一吻。因為先前他施法出現(xiàn)了失誤,導(dǎo)致小栗的尸首開始掙動,他不得不把他鎖進棺材之內(nèi),好在龍脈激活非常順利,他用手中的生魂作為食物引著氣龍向他降落,不過特殊刑偵司緊隨其后,也到達了現(xiàn)場。形成雙方對峙的局面。苗宸眼看著自己被眾人包圍,目光落到荊雨身邊的巨型緬因貓身上,他露出了饒有興味的表情,“貓皇殿下,你可把我追得好辛苦啊?!?/br>貓皇喉間發(fā)出低低的嘶吼。“不過如今我們能夠走到這一步,自當(dāng)好好敘一敘舊?!彼难凵衤舆^荊雨等人,“可以說,我和在場的各位都很有緣分?!彼贿呎f著一邊運功,取出身體里的內(nèi)丹。貓皇一見那內(nèi)丹登時狂躁起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br>苗宸點點頭,“不忙,這是殿下父親的內(nèi)丹,不過殿下只知道是我偷走了您父親的內(nèi)丹,卻不知我是怎樣偷走它的,債多不愁,我一件一件為你們道來。”荊雨只知苗宸與裴瀾之結(jié)了舊怨,卻不曾想,原來苗宸那么早就結(jié)識了貓皇殿下的父母。當(dāng)年貓皇殿下的父親化作翩翩公子到人間界歷練,那時他淺學(xué)了人族的知識,又自詡武藝超群,就起了行走江湖的心思,結(jié)果沒幾年,愛上了揚州青樓的一個花魁,他為那個人族姑娘贖身,置了宅院,八抬大轎娶回家,甚至想要將她帶回貓妖族內(nèi)給長老們見見。可是人妖殊途終究是橫在他心底的一根刺,他的命很長,他的妻子卻短暫,也許他可以簡單地陪她渡過這一生,讓她安穩(wěn),順?biāo)?,快樂?/br>但沒過多久,他的妻子懷孕了,在妻子的驚喜之下,他掩藏了內(nèi)心深深的恐懼。厄運將至。他萬沒有想到,他在江湖上行走時認識的至交好友,一個有些修為的豹妖,會趁他不在家的時候心起歹念,企圖生吃了他妻子腹中的孩子。他的妻子拼死反抗,直到他回來與豹妖惡戰(zhàn)一場,兩敗俱傷,而他的妻子后背受了貫穿傷,彌留之際,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哭喊道:“孩子……孩子!我們的孩子!”她的腹部隆起,他們的孩子已經(jīng)五個月了,開始顯懷。然而貓皇殿下的父親手足無措,他救不了她,她死了,最后他抱著她的尸體輾轉(zhuǎn)求到了一個從西洋漂泊而來的巫醫(yī)處。巫醫(yī)見女尸腹中的孩子一息尚存,便使用了一種怪異的術(shù)法,將胎兒移到了男人的腹中。后來,貓皇殿下才在一個雷雨夜有驚無險地降生。苗宸道:“人妖結(jié)合的胎兒,味道醇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