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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辰的樣子竟然是要去睡覺了。他的生活從來是活動到下半夜然后睡到中午,在最瘋狂的除夕夜竟然一反常態(tài)。早睡早起,為了明天見到好久不見的夏明修養(yǎng)足精神?我恍然大悟,這樣做好像也無可厚非。他準(zhǔn)備睡覺之前,又拿起了手機。我湊過去看,他打給我,打不通。我笑了,真心感激,過年還能想到我,謝謝。總是打不通,他又狠狠心一臉郁悶地打給了方寫憶。一共被掛了三次,第四次方寫憶終于接了。其實離午夜還有幾個小時,但人們已經(jīng)沈浸在節(jié)日的喜悅中了。外面的鞭炮聲震耳欲聾,我聽不見方寫憶說了什么,連洛予辰這邊都得用喊的。他說:“請告訴肖恒,新年快樂!告訴他,保重身體,還有,幫我跟他說聲謝謝!”我想他在謝我那次照顧他。畢竟是除夕,方寫憶應(yīng)該也沒有說什么惡毒的話,洛予辰滿意地掛了電話,微微笑著滿臉緋紅,樣子是難得的可愛。我覺得這算是一個好結(jié)局。我靜靜地等,等著煙消云散,過了午夜十二點,我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這里。在十二月三十一號的夜里我這樣也盯著鬧鍾走到午夜十二點整,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我以為一年的結(jié)束,除舊迎新,我也應(yīng)該屬于被清掃的行列,特別是在洛予辰說了“新年快樂”和“謝謝”之后,我以為這已經(jīng)是謝幕了。只能無奈地笑,結(jié)果又是平常的一天的開始而已。大年初一最壯觀的景象當(dāng)屬求神拜佛了。當(dāng)天S市各大著名香火圣地全部擠滿了人,信的不信的,都圖個吉利,圖個安心。合家歡樂,學(xué)業(yè)有成,戀愛幸福之類,總之都是些相當(dāng)美好的愿望。我每年也都會拜,人們說心誠則靈,但是大概一個人的貪心太過,神也會笑話的。像我,心是誠的,但是愿望卻從來都沒有實現(xiàn)過。我不怪神明,我知道是我奢望過高,我太執(zhí)念于某一件事情了。這種求神拜佛的迷信洛予辰是絕對不會干的,每年在我神清氣爽地從各路神仙那里回來的時候,他一般都還在床上蒙頭大睡。人們說新年第一天總要勤勞,給一年一個好兆頭,洛予辰從來不屑一顧。然而今年他神了,居然破天荒早晨五點多鍾就起床了,我和他一起十年,他除了趕飛機,從來沒有一天這么早起來過。我以為他是要去給夏明修接機,結(jié)果他和過度貪婪的我,以及那些善男信女和無所事事的老頭老太們做了同樣的事情,燒香拜佛去了。他先去了教堂,然后是寺廟,道觀,清真寺,可以說幾乎是所有能拜的神仙,不論中洋,不論是不是管轄我們這邊地界的,他全部拜一遍。禱告的時候他只是默念,我不知道他今年有什么特別大的愿望,需要這么慎重。我也一直跟在他身邊祈禱,希望他很幸福,希望他的愿望能夠?qū)崿F(xiàn)。我覺得身為靈體,可能我說話更容易被神仙聽到。他就這樣,在各大寺院教堂的洶涌人潮中擠來擠去了一整天,等晚上回到家已經(jīng)相當(dāng)累了。他開門,燈火通明,夏明修已經(jīng)回來了。洛予辰看到他一怔,然后是歉意的微笑。夏明修器量比我好到不知道多少,自然沒有計較。他甚至都沒有問洛予辰一天去了哪里,而是在他進(jìn)去洗澡幫他收拾隨便扔在沙發(fā)上的外衣的時候,看到了從口袋里掉出來了一大把求來的符。細(xì)看之下,竟然全部都是平安符。我愣愣地看著它們,突然想起來當(dāng)年夏明修生病的時候,他好像也干過類似的傻事。那個時候是我陪著他,從這個廟到那個廟,一支支香不斷地?zé)?/br>好像他這樣根本不信鬼神沒有虔誠之心的人,臨時抱佛腳會有效似的。即便很傻,猛然看到這些符,一陣感動和酸楚還是彌漫了我整個胸腔。夏明修的臉色有些奇怪,他愣愣地看著那些符,看了好一會兒,笑了一下,繼而哭了。我沒想到他竟然哭了,一時間想不到他哭什么,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夏明修不把妒忌擺在明面上,并不代表洛予辰想著我他就不難過。雖然他表現(xiàn)出了淡出的跡象,但是他對洛予辰的喜歡,可能沒有我的殘念執(zhí)著,卻并不一定比我少,只是各人的表達(dá)方式不同而已。我一邊嘲笑,忍讓堅強有什么用,他就是欺負(fù)你的忍讓,利用你的堅強。你越強顏歡笑,他越肆無忌憚地占你的便宜,洛予辰一直是那樣的,我太清楚了。可我一邊又折服于夏明修的偉大。我絕不承認(rèn)我對洛予辰的感情在夏明修之下,但是夏明修身上有太多我沒有的。對那樣愛著的一個人放手有多難,夏明修如何做得到的?這種瀟灑和隱忍我做不來,十年了,我都試圖放洛予辰自由,沒有成功。21我不知道他那樣算不算得上是所謂“無私的愛”,我只知道我從來不能有。我放不開,自殺說好聽了是為了洛予辰將來的幸福,說難聽了就是我真的實在放不開,又不能縛著洛予辰,只好用這種方法一了百了。夏明修顯然不如我了解洛予辰,或者像我一樣雖然明白卻傻得寧可打落門牙和血吞,在洛予辰出來之前把淚水擦干了,裝作一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他拿著那把平安符,從“悲傷的情人夏明修”又變身成了“多事的朋友夏明修”,壞壞地嘲笑著看著從浴室出來,一臉尷尬的洛予辰。他問他:“我搬進(jìn)來之前問你的問題,你現(xiàn)在終于想通了吧?!?/br>想通什么?我不知道夏明修所謂的那個問題是什么,只是洛予辰明顯有點惱羞成怒,卻是佯怒,而后他坐到夏明修身邊,瞪著眼臭了一會兒臉,突然嘆了口氣,很釋然地笑了。接著他有些好奇地問:“你那時候怎么就知道了?”“拜托,明眼人招眼都看得出來好不好!”夏明修滿不在乎地“切”了一聲,很有些得意地笑道:“你明明早就喜歡上他了,自己拉不下臉來,還嘴硬著不愿意承認(rèn),變著法子欺負(fù)他,看他難過你就開心,什么德性!”這個“他”,難道說的是我么?“……天下也只有肖恒死心眼到那種程度,”夏明修接著說,搖著頭大大地嘆息了一番:“被你虐成那樣還對你死心塌地。你們啊,兩個極品,絕配?!?/br>肖恒的話,那就是我了。可是如果是我的話,為什么洛予辰不僅沒有反駁,反而有點羞愧并且略表贊同地笑笑。夏明修笑著說洛予辰喜歡我,洛予辰笑著表示同意。我看著他們,我覺得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切都不是真實的,我在做一個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