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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擦肩而過。就好像路過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錯過的那一刻,秦川臉上好不容易積聚起的微笑凝滯在了嘴角邊上。那捧由繡球和藍色鳶尾花扎成的花束頹然垂向地面,存在包裝紙內(nèi)部的清水從花朵間灑落在地上,像一場毫無預(yù)兆的急雨。電梯開了,里面沒有人。陳冬如抬腳邁入,卻沒有轉(zhuǎn)身。電梯門合攏的時候,秦川還是一動不動,這之后他究竟做了什么楚伽完全不知道。他所唯一知道的是,從電梯直到地下停車場的這段時間里,陳冬如始終一言不發(fā),直到車輛發(fā)動之后才低聲問了一句。“他跟來沒有?”楚伽往窗外看了看,電梯門沒有再開啟過,他搖了搖頭。“沒?!?/br>陳冬如接下來的那一聲“好”輕得幾乎聽不見了,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坐在駕駛座上經(jīng)紀人的肩膀。“走吧?!?/br>作者有話要說:秦川的悲劇來源于自身☆第62章槍聲關(guān)于今后將近一年里陳冬如的工作問題,經(jīng)紀人明確表示顯懷之后一切活動將取消,并會盡最大努力對外隱瞞住孕情。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后,楚伽護送陳冬如回到了陳家位于城郊的別墅中。這里地處偏僻,環(huán)境清幽,很適合養(yǎng)病或者安胎。得知兒子出事之后,陳冬如的父親和母親也已經(jīng)趕到了別墅,同為男性omega的母親看見兒子沒精打采的樣子心疼得眼淚直掉,恨不得將人重新揉回肚子里。陳冬如向父母引見了楚伽,還說“這就是當(dāng)年不肯收下白金領(lǐng)帶夾的那個學(xué)長”。他的父親很快就回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件事,接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要是當(dāng)年冬如是和你在一起就好了?!?/br>楚伽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應(yīng),只有尷尬地笑笑,順便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讓無名指上的婚戒有宣示它存在感的機會。如果不是葉哲臣為了補習(xí)而租用蜂巢,他或許根本沒有機會認識陳冬如。而這個omega的命運或許早就已經(jīng)被改變了。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和陳冬如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會有更深入的發(fā)展。將omega交托給了他的親人之后,楚伽坐經(jīng)紀人的車返回到市區(qū)。他準備去醫(yī)院地下停車場取回自己的座駕,順便等候研究所忙碌的葉哲臣下班,兩個人一起回家。時間是下午四點四十分,距離六點還差得比較遠。閑來無事,楚伽在報刊亭里買了一本旅游雜志準備找個地方打發(fā)時間,順便看看有沒有可供選擇的蜜月地點??墒请s志封膜都沒有打開,他口袋里的手機就振鈴了。打來電話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被拒絕了一次之后依舊鍥而不舍,楚伽帶著幾分懷疑接通電話,卻沒想到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你在哪兒……有沒地方能讓我暫時避一避?”君然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背景聲音也很嘈雜,簡單判斷應(yīng)該是從街邊的公用電話亭里打出來的。楚伽直覺不妙,趕緊問清楚了地點,也顧不上和葉哲臣打招呼,開著車就趕了過去。初春的黃昏很有幾分寒冷,楚伽到達了約定的小街,又嘗試著撥打了剛才那個號碼,五六秒鐘后,鈴聲隱隱約約從小街的另一邊傳過來。君然就坐在電話亭里面,他只穿著一套單薄的居家服,還打著赤腳,表情卻還是從容不迫的,無視著玻璃墻外來來去去的好奇路人。楚伽趕緊走過去脫下外套披到君然身上:“怎么搞的?”“這不是明擺著嗎?”君然還能笑得出來:“這是離家出走啊,躲人家后備箱里逃出來的,除了撿到的幾個鋼镚兒,別的什么都沒來得及拿,只能來投親戚了?!?/br>直接住在楚伽的家里顯然是不科學(xué)的,林駿時分分鐘都有可能找上門來。不過替他在學(xué)校附近找一個臨時安置點倒并非難事。楚伽的車就停在街對面大約二三十米的地方,穿過一條人行道要不了幾分鐘。但因為君然赤著腳,所以楚伽讓他在原地等候,自己把車掉個頭開過來載人。可誰又能想到,危險正在逼近。看著楚伽的車輛已經(jīng)開了過來,君然走出電話亭準備上車。就在這時電話亭后方的小巷里沖出四五個西裝墨鏡的男人,一眼就盯上了君然。而君然的反應(yīng)也很快,他立刻轉(zhuǎn)身躲過圍捕,重新繞到電話亭后面躲避。楚伽原以為又是林家的過來逮人,誰知沖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把手伸進懷中握住了什么東西。——他是在掏槍!怎么回事?!還沒等楚伽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君然大喊一聲:“快跑!”。“啪”地一聲,第一枚子彈已經(jīng)擦著電話亭的邊緣射過,行人寥寥的街道上頓時彌漫起一股火藥味。回過神來的楚伽心里猛地一沉,但他并沒有火速離去,反而一腳油門追到電話亭邊上,推開副駕駛室的車門。“快!上車!”車門距離電話亭還有大約4、5米。這時又有幾發(fā)子彈打了過來,其中一枚射在路沿上又反彈擦過車體,差點將車胎打爆。追兵迫近,君然明白自己如果不及時作出反應(yīng),恐怕連楚伽都會遭殃。想到這里他不再猶豫,彎腰沖出電話亭的掩護,不顧一切朝著車輛飛奔,迅速鉆進了車廂。“開車,快開車!”連車門都顧不上關(guān),楚伽猛踩一腳油門,車輛如箭一般直沖而去。背后還有槍聲響起,他們再無暇顧及。楚伽只是從倒后鏡里瞥見又有一群人從街對面的酒館里沖了出來,攔住了剛才那幾個追蹤者的去路。小路很快到了盡頭,拐彎后駛?cè)雽挸ㄐ[的大街,遠處傳來了警笛的聲響,看來再過幾分鐘那場sao亂就會得到平息。驚魂甫定之后,楚伽這才發(fā)覺自己的手和腳都使不上力氣,又艱難地往前開了幾百米,他決定靠邊停車,問問君然能不能接著把車開回葉哲臣的醫(yī)院。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君然在流血。血是從那件淡藍色居家服的右腹部流出來的,已經(jīng)染紅大約兩個手掌的區(qū)域,君然是在沖上車的時候中彈的,但他始終一聲不吭,只是用手緊緊壓著傷口,臉色慘白。這第二重的驚嚇讓楚伽重新振作起來,一口氣把車開到了醫(yī)院急救中心。取子彈的手術(shù)馬上開始,有認識楚伽的護士詢問是否需要報警,楚伽想了想還是搖頭。君然被推進手術(shù)室后不久,得到消息的葉哲臣就趕了過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摟住楚伽上下查看。“我沒事?!?/br>楚伽勉強將他推開一點,又主動往alpha懷里靠了靠。“當(dāng)時我緊張得什么都感覺不到,可是現(xiàn)在卻非常后怕?!?/br>如果被子彈射中的是自己,如果被射中的是心臟……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絕對不能這樣突然的結(jié)束。楚伽無法想象瀕臨死亡的自己究竟會有多么不舍,恐怕自己死后還會變成怨靈纏繞在葉哲臣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