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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信息素氣味,就是那個alpha嗎?看起來還挺一表人才的?!?/br>遲疑了幾秒鐘,楚伽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溫熱的液體順著食道滑落,當暖意在身體里蔓延開來的時候,他才像是找回了勇氣。“我和他分手了,”他試著苦笑了一下:“應該是分手了?!?/br>“他先提出來的?”母親竟然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不,算是我吧。怎么說呢……其實都有錯?!背ね耆涣晳T和母親談論自己的感情歷程,臉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根:“你知道的,年輕人嘛,總是……”“你以為我習慣看著一手帶大的兒子和我談這些嗎?”母親也回了他一個故意裝出來的“尷尬”表情:“不過分了也好,不然我還得一直提心吊膽下去,總覺得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一定是我瞞著你爸的責任?!?/br>媽,只有你永遠是最好的。楚伽在心中嘆息了一聲,又紅著臉問道:“難道你不反對我和alpha交往?”母親摸著他的頭發(fā),笑了起來。“你是媽唯一的寶貝,你喜歡誰、愿意和誰交往,媽怎么會干涉呢?其實你爸也是這樣,只不過因為我們的種群和alpha交往,往往有百害而無一利,現(xiàn)在我想你自己應該也體會到了吧。”“嗯……”楚伽點了點頭,忽然覺得下午經(jīng)歷的事也沒有想象中那么苦澀了。“其實前幾天還有一個omega向我告白,他家是開珠寶行的,還想送我珠寶,不過我拒絕了。omega可以嗎?”“我的兒子看起來還蠻吃香,不過omega最好也別選。別看他們現(xiàn)在和你甜甜蜜蜜,等到想生孩子而生不出來的時候,可有你的苦了?!?/br>“……那不是只有beta才行?”“像mama這樣優(yōu)秀的beta不是很好嗎?”“媽,你就你饒了我吧……”雪花片片,無聲地落在冬夜的屋頂,似乎想要為這短暫的溫暖包裹上一層堅硬而冰冷的外殼,讓這轉瞬的光亮銘記在楚伽今后漫長的人生道路上。作者有話要說:文中的話,都是對應的角色在某一個特定的背景、環(huán)境下的感悟,并不代表作者認為這句話就是對的哦。那些他們曾經(jīng)篤信的,在將來或許會砸在他們身上吧。☆第25章最好的翅膀平安夜這天是周五,也是楚伽早起去學校為教室開門的最后一天。一夜大雪過后,大地銀裝素裹而天空湛藍如洗,精致得仿佛楚伽書架上雪花玻璃球中的美景。踩著還沒有人打掃過的積雪,他在七點一刻準時到達學校,遠遠地就看見有個人抱著一大束紅艷艷的東西站在教室門口。“學長,圣誕快樂!”鍥而不舍的美貌omega抱著一大束芬芳的紅玫瑰,一邊跺著腳一邊將花塞進楚伽懷里,又小聲地補充了一句:“分手快樂,考慮考慮我啊?!?/br>“你啊……”楚伽哭笑不得,忽然很像用手心去暖一暖陳冬如被凍得通紅的臉頰,雖然這樣做的理由與愛情無關。送完玫瑰之后陳冬如沒有逗留,一蹦一跳地往樓下自己班級去了。楚伽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玫瑰花,感覺到了苦惱。最后,他在講臺下面的柜子里掏出了一個教師節(jié)曾經(jīng)用過的花瓶,將花束打散了插在里面,又拿馬克筆往花瓶上寫了“圣誕快樂”四個字,放在了前排的窗臺上。讓大家一起感受鮮花的芬芳,這樣做陳冬如應該不會介意吧。不過若是換做葉哲臣就……他剛想到這里,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稍稍轉頭就能看見那個正在走進來的陰沉人影。葉哲臣并不是一個喜歡早起的人,他的遲到記錄就算在整個年級中恐怕也能夠名列前茅。楚伽值日開門的這一周,他的早到率卻高得驚人,原因很簡單——抓住早晨的這十幾二十分鐘,享受和楚伽獨處的機會。然而自從昨天下午那場“沉默分手”之后,楚伽就再沒和葉哲臣說過話。而現(xiàn)在葉哲臣走進教室之后,也沒有要和楚伽打招呼的意思。看起來早起只是一個慣性,就算是葉哲臣,也不能若無其事地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這邊,楚伽已經(jīng)擺弄好了花瓶里的玫瑰,準備把包裝紙拿去丟棄。葉哲臣擦著講臺走了過去,擱在肩上的書包有意無意地一掃,花瓶搖晃了兩下就要往地上滾去。所幸楚伽眼疾手快,一手托住花一手扶住了花瓶,這才沒有造成悲劇。然而玫瑰花的尖刺卻扎進他的手指,換來一陣連心的疼痛。而始作俑者只是漠然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繼續(xù)往位置上走去。接下去,依舊無話。這種詭異的互不理睬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了整個上午。第三節(jié)課下課的時候,君然跑過來找了楚伽,提醒他別忘了今天晚上的party。“要不放學就和我一起走吧,不過,你就打算穿這一身?”說到這里,他上下打量著楚伽的校服:“給點專業(yè)精神嘛!”“不行嗎?那種要穿女裝的聚會我可不去?!?/br>面對君然的時候,楚伽發(fā)現(xiàn)自己總能直白地表達出心中所想:“我也沒有想喝得爛醉如泥什么的。”“我太傷心了,你究竟把我當做什么怪物了啊?!本蛔龀鲂乃榈谋砬椋骸八憷玻催^你成人儀式上的打扮,我也沒指望你能考究到什么地方去,就這么著吧?!?/br>說到這里,他眼珠一轉,目光飄向了楚伽身后的教室里:“葉哲臣那小子一直盯著你看呢?!?/br>“我們分手了?!背ぱ院喴赓W:“我沒告訴他體育館的事,他發(fā)火了?!?/br>“你這是在護著他吧。不知好歹的家伙?!?/br>君然嘖了幾下,竟然抬手就對著葉哲臣比了個中指。更神奇的是葉哲臣明明看見了他的挑釁,竟然沒有理會。又快到上課時間了,君然揮揮手算是告別。他轉身走了幾步,一直等在后門邊上的那個“跟班”立刻尾隨了上來。林駿時問道:“為什么不告訴他今晚葉哲臣也要來?”君然瞪了他一眼:“笨啊!你看他倆這個樣子,說了楚伽還會來嗎?”林駿時又問:“那為什么還要讓葉哲臣來?!?/br>“還是笨!”君然罵得更理直氣壯了:“他要是不來,會讓楚伽來嗎?”也許是因為各自都有安排的緣故,下午的課程教室里的氣氛格外沉悶??墒且宦犚姺艑W鈴聲響起,大家又好像從千年的沉睡中蘇醒似的,煥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機。為了節(jié)省赴約的時間,女生們紛紛奔赴體育館的更衣室,在那里換上漂亮的連衣裙,披上奢侈的毛皮外套。無縫大鏡的練功房里的成為了臨時的化妝間。各種各樣香水的氣味和信息素味道彌漫在空氣里。用某些登徒子的話來說,就是”簡直讓人隨時受不了”。相對女生而言,男生們的準備工作就要簡單很多。換上一套便服,有得人甚至連衣服都懶得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