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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先休息吧,等下家里的司機送了晚餐過來我再叫醒你。”“我沒事,你和我說說話?!?/br>陸寧景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小叔如此膩歪,會主動要求別人和他說話,心里也軟下來,他小叔并不多言,大多時候都是他在說,陸敘明一直臉帶微笑地聽著。二人正說著的時候,外面的門被“叩叩叩”地敲了三聲,陸寧景以為是鄭恒回來了,跑去開門,不承想來的人十分讓他意外,竟然是和他叔叔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邱子軒。“邱書記?”陸寧景看到他的一瞬間還有點不可思議,見他手上拿了花籃和水果,才反應(yīng)過來人家是來看他小叔的,心里疑惑,不過還是把他讓進來,“您也來啦?!?/br>“嗯,他醒了沒?!?/br>這病房的門和病床直接有個小隔間,隔間是茶幾、沙發(fā)等物,這樣子又可以接待一些比較重要的人,又可以保證來探望的人不會打擾到病人。“醒了好一會兒了,虛驚一場,除了受了傷,并沒有事,讓您擔(dān)心了,我來幫您拿吧?!标憣幘皩Υ褡榆庍€是非常客套的,拿過邱子軒手上的果籃和花籃,放在茶幾上。確實邱子軒擔(dān)心了,不僅僅是擔(dān)心,甚至當(dāng)時都想和陸寧景他們一起去現(xiàn)場了,只是被來接他回去的田安死死攔住,邱子軒坐在連空調(diào)都沒開的車里,明明六月的天氣,還覺得如同墜入冰窖一般。他才意識到他還如此地在乎陸敘明。當(dāng)年他檢查出壞了陸寧景之后孩子已經(jīng)7個月了,沒法打胎,只能生下來,原本這種男人會生孩子的事情接受起來就難,何況他們那個年代,他開始心情越來越糟糕,甚至有時候還會忍不住苛責(zé)陸敘明,陸敘明又是個脾氣不好的,所以兩個人那段時間關(guān)系也不怎么好,還動不動會冷戰(zhàn)。事情偏偏還向著糟糕的方向發(fā)展,他有孩子事情很快地被他的家里知道,他家里給他施壓,甚至限制他的活動,這時候他最需要陸敘明,偏偏陸敘明的母親給他來個病危通知,讓他不得不放下他回去。愛人不在身邊那段時間,他無異于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家里人對待陸敘明和他肚子里的娃都非常不友好,他孤立無援,身邊沒有一個可以理解他,讓他依靠的人,他那時候甚至覺得,要么就這么死了算了,有次連藥都準(zhǔn)備好了,但肚子里的娃像是有心靈感應(yīng)一般,鬧騰得特厲害,這讓他感受到,這也是一條生命,是他和陸敘明的結(jié)晶,他要是死了,陸敘明回來該有多難受,所以一直咬著牙堅持,安慰自己陸敘明回來了就好了。然而等啊等,等了近一個月的光景了,那時候通訊可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發(fā)達,陸敘明想聯(lián)系他,要么去外面店里打電話,但打到他家里肯定接不到,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寫信。邱子軒一共接到他兩封信,一封是一切安好,等我回來。第二封就不同了,寫得比較詳細,大致內(nèi)容就是家里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事情,母親以死相逼要他們分開,他覺得父母生養(yǎng)自己那么大不容易,邱子軒的人生路上還可以碰到很多比他更優(yōu)秀更好的人,無論男女,而他卻只有一個母親……陸敘明一直比較重情義,那信無論字跡和語氣,邱子軒都可以一眼看出是出自陸敘明之手的,當(dāng)時那種恐懼、絕望的心情,邱子軒后面每次想起來,心里對陸敘明的怨恨都加深一分,也正是因為這封信,孩子早產(chǎn)了。孩子胎位不正是一直知道的事情,邱子軒生得相當(dāng)辛苦,那時候明明已經(jīng)心如死灰,卻還是有一種力量支撐他把孩子生了下來,當(dāng)聽到孩子的第一聲哭的時候,邱子軒含笑昏了過去,一直昏了兩天兩夜,等他醒來的時候,什么都變了……“邱書記,邱書記?”放好果籃花籃的陸寧景轉(zhuǎn)頭看到呆愣著不動的邱子軒,一直叫了邱子軒兩聲,才把他從記憶的泥沼里拔出來,邱子軒笑了笑,“抱歉?!?/br>“寧景,誰啊?!崩锩?zhèn)鱽硭∈鍦喓竦穆曇簦髅魇軅?,聲音卻聽不出半分不正常的樣子。“走吧,我們進去,”陸寧景對邱子軒道,隨后邊往里走邊提高聲音道,“是邱書記來看你了?!?/br>“……”陸敘明皺眉,見和陸寧景一起進來的人,“你來干什么?看我死沒死?那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br>陸寧景:……邱子軒:……“小叔,邱書記也是好心來看你,你別這樣子。”陸寧景大多時候都是看他小叔對人家臭著一張臉的,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但他小叔這樣子嗆人也太沒意思了。“哼?!彼∈謇浜咭宦?,沒有說話。“寧景,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小叔說幾句話。”邱子軒對陸寧景道。“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說的。”他小叔態(tài)度冷硬。“敘明?!?/br>“你他媽別叫我名字!”陸敘明口氣不好,卻因為過度激動牽扯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的。陸寧景:……這陣勢,陸寧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幸而這時候鄭恒回來了,看到他們一屋子三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樣,又見陸敘明已經(jīng)醒來:“這是怎么了,小叔醒啦,傷口怎么樣了,醫(yī)生怎么說。”“醫(yī)生來檢查過了說沒有什么大礙,不要太過動作讓傷口裂開就行?!标憣幘盎卮鸬泥嵑?,“那邊處理好了?”“嗯,對方負全責(zé)?!避囎邮菑暮竺孀采先サ?,所以在前面的開車的助理沒事,坐在后面的陸敘明受傷了,“大家別站著,坐吧?!?/br>一屋子的人站在那邊,實在太難看了,邱子軒卻道:“鄭恒,你帶寧景去樓下走走?!?/br>“不準(zhǔn)去!”陸敘明立刻道。“我就說幾句話,說完了就走,不會耽誤你多久?!?/br>鄭恒看了眼偏過頭沒有再說話、顯然已經(jīng)妥協(xié)了的陸敘明,暗暗嘆了口氣,拉過陸寧景,“那我們?nèi)タ纯赐鯆尠淹盹埶瓦^來沒,走吧?!?/br>陸寧景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真怕這兩個人會打起來啊臥槽,看他們一副仇人相見的仗勢,鄭恒看出他的擔(dān)心,道:“沒事,相信我。”二人出去后順便把他們的門給掩上了,兩個人站在門外,鄭恒見他恨不得鉆進去的樣子,笑道:“想知道他們講什么?”“不想,我只是怕他們打起來。”“他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你擔(dān)心太多了,走吧,我們?nèi)窍伦咦摺!?/br>陸寧景跟上鄭恒的步子,“哎,你說他們之間有什么仇怨看起來死對頭一樣子,難道真的曾經(jīng)誰搶過誰的女朋友?我小叔的前妻不是a市的,大概是我小叔輸了,才看到邱子軒都沒好臉色?!?/br>鄭恒失笑:“你不是不感興趣嗎?你要是想知道,去問他們,他們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