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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恒?”陸寧景搖頭:“不是,我和樂樂分手的時(shí)候還不認(rèn)識他呢。”“怎么會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好奇?無奈?還是別的原因?”陸寧景:“因?yàn)橄矚g……”“……那你知道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意味著什么嗎?”他小叔似乎被這句話點(diǎn)燃了情緒,不過克制住了。陸寧景當(dāng)然知道,這些都是他這陣子都想了個遍的東西:“遭受非議,甚至被人看不起,甚至被認(rèn)為有病,沒辦法被承認(rèn)……”他小叔提高聲音道:“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會走這條路,你有沒有想過你父母怎么在別人面前抬起頭來做人,他們聽到了會什么反應(yīng)?”陸寧景就知道他小叔會這樣說,微微嘆氣道:“小叔,我知道這些問題都是問題,但正如鄭恒所說,我們都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jì),不是因?yàn)闆_動,甚至是好奇在一起的,我們都做過慎重的考慮,您……理解嗎?”“我不理解!”他小叔煩躁道,“我不理解一個男人為什么會喜歡另一個男人,還能產(chǎn)生愛情,簡直是荒唐!”“我一開始也不可以理解,我知道這種事情站在常人的角度都沒辦法理解,但是請您……也站在我的角度上想……”“沒門!”他小叔的態(tài)度堅(jiān)決,“趁著還沒釀成大錯之前,分了,趕緊分,不然我告訴你媽去,看她不打死你?!?/br>“……”他小叔根本就是一副沒有商量的口氣,陸寧景知道憑著他小叔執(zhí)拗的態(tài)度,要做通他的工作簡直比登天還難,索性也道:“我媽近年來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去年秋天還來我這里住了一個多月看病,你要是想氣壞她,你就直接去告!”說著,直接起身進(jìn)房間關(guān)門,不理他的小叔在后面氣急敗壞的話。就以為只有他會威脅人!叔侄倆居然就這樣冷戰(zhàn)了兩天,沒有說話,他小叔也沒把這事真告訴他家里,但勒令他晚上必須在家里面過夜,陸寧景想著他小叔讓了一步,也就依著他了,省得到時(shí)候真的去告訴他家里,事情就不好收拾了。他小叔這兩日都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去干嘛,陸寧景年底忙成了狗,可沒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他小叔身上,所以也沒去關(guān)心。年底放假的時(shí)間很快要到了。陸寧景還去見了個客戶,就是那家明天來了差不多就會招標(biāo)的外企,陸寧景工作了那么久,還從來沒有把軟件賣給外企過,所以接觸客戶時(shí),盡管提前做了不少的功課,到正面交談時(shí),還是出現(xiàn)了不少問題,中西文化、企業(yè)理念甚至是個人價(jià)值觀的差異,讓陸寧景這趟走訪非常吃力。他覺得應(yīng)該請教一下宋崢。快要下班的時(shí)候,陸寧景敲開了宋崢的辦公室,對宋崢道:“宋總,晚上您有空嗎?”宋崢正在看一份招投標(biāo)文件,聽到他問,抬起頭道:“怎么了?”陸寧景笑了笑道:“想請教您一些問題,如果有空的話,一起吃晚飯如何?”宋崢翻了翻桌上的臺歷,隨后道:“可以?!?/br>和宋崢一起吃飯就比較隨意了,而且宋崢屬于那種平時(shí)和員工一起吃飯叫餐,都要aa的人,所以也不用選什么豪華的地方,二人隨便在附近找了家常去的餐廳,點(diǎn)了菜之后,坐下來談。面臨的問題比較多,二人一直談到了快要9點(diǎn)鐘了,才從餐廳里出來,今天天氣陰冷得可以,陸寧景因?yàn)樵缟铣鲩T就往客戶那邊去了,所以穿的是標(biāo)準(zhǔn)的西裝、小馬甲、襯衫和保暖內(nèi)衣,沒有帶厚外套,這會兒剛出來,凍得整個人都縮起來了。“你沒這么夸張吧。”宋崢看他都和蝦一樣縮成一團(tuán)了,笑道。陸寧景直哆嗦,“我,您不覺得冷啊?!?/br>“我穿得多,”宋崢邊說邊把圍巾解下來,“來,給你圍?!?/br>陸寧景忙擺手:“不用啦不用啦,等下打個的在車上就不冷了。”“我怕你沒上車就成冰雕了?!彼螎樧叩剿那懊鎿踝∷H自把毛巾套在他的脖子上,陸寧景見宋崢執(zhí)意,忙伸手將圍巾圍上。“暖和點(diǎn)了吧?!彼螎槝泛呛堑?。“當(dāng)然暖和,你親自圍的,恐怕只差燃燒成火了?!边@話是路邊被墻壁的陰影籠罩在夜色中的……鄭云帆說的。陰陽怪氣的口氣,以及突然接茬,把兩人嚇了一跳。“云帆,”宋崢沒想到他會在這里,“挺巧的啊?!?/br>“不巧,我專門在這里等你?!编嵲品M量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自然冷淡一些,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哆嗦。宋崢問道:“等我做什么?”“捉j(luò)ian?!?/br>“……”宋崢轉(zhuǎn)而對陸寧景道,“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br>陸寧景總覺得宋崢和鄭云帆之間有點(diǎn)不對勁,想到他和鄭恒的關(guān)系……陸寧景搖頭,這也是個問題啊,聽宋崢的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我先走了,您也早點(diǎn)回去?!?/br>等到陸寧景走遠(yuǎn)了,宋崢才抱臂看著靠在墻上的男孩,道:“你在這里多久了?”鄭云帆的口氣明顯委屈:“你們進(jìn)去多久,就等了多久?!?/br>宋崢無奈:“我不是說了我和我同事一起去吃飯,有事情要談嗎?”“忘記了?!编嵲品硭?dāng)然道。宋崢:……宋崢覺得這輩子真的是欠鄭云帆的,早知道陸寧景能搭上鄭恒這條線,他是真的打死都不會去招惹這個鄭云帆,猶如狗屁膏藥一般,甩都甩不掉,“走吧,送你回去?!?/br>鄭云帆委屈地垮下唇,“走不動了,凍僵了?!?/br>“活該,”宋崢一點(diǎn)不留情面道,“讓你在這里等,有什么事情不會打電話?”“對,我就是活該,”鄭云帆聽了他的話,冷笑道,“我可沒有人給我親手圍圍巾,更沒有人陪我在暖和的飯店里吃飯?!?/br>宋崢聽了這話,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這熊孩子!如果不是客戶的兒子,宋崢真想把他吊起來打一頓。真是欠了他的!宋崢認(rèn)命地上前去,“走吧,我扶你?!?/br>鄭云帆這才看似傲嬌,其實(shí)十分小心地瞄了眼宋崢的臉色,見他沒有多少不高興,才老佛爺一樣,任憑宋崢把他扶到自己的車旁邊。……晚上回去,陸敘明又找陸寧景談了一次,這回采取的居然是柔情攻勢,從頭到尾一次貨沒發(fā),放在他脾氣有點(diǎn)暴躁的小叔身上實(shí)在太不容易了,然而還是談不妥。意見不合。***次日,連續(xù)幾日的低溫終于冷到了極致,到了中午,就開始下起雨夾雪來,a市雖然不屬于經(jīng)常下雪的寒冷地帶,但到了冬日也會下一兩場的雪,有些年份就下幾個米粒雪,有些年份冷點(diǎn)會下鵝毛雪,下得厚一點(diǎn),還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