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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葉青或是其他任何一個人,他們幾個月矜矜業(yè)業(yè)的追查就會全部變成無用功。那些好不容易得到的蛛絲馬跡會極快的被斬斷,然后帶著它背后的黑暗隱藏的更深。那樣的話,再挖出來,就難了。 畢竟,對方是他的血親,即使言語中有不滿,對他卻非??犊?,看看在他身上的花費還有對其爺爺奶奶的照顧就能知道,而且,他現(xiàn)在也是他們的懷疑對象。因此,他電話里會跟繆裘卓說些什么,就顯得非常重要了,只是他們沒想到,兩天過去了,這通電話還沒有打過來。 正在幾人放棄的時候,事情終于有了轉(zhuǎn)機,直到第三天,不知道那邊是經(jīng)歷了怎么樣的猶豫,打到繆裘卓手機上的號碼不是繆以秋手機中保存的那個,而是一個新號碼。 如果葉正誼真的能夠被策反的話,那么有關(guān)于他的存在,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在一邊聽著的不過也就他和王盼盼兩人。對方的聲音里還有些猶疑,卻并沒有停下,而是將一切都告訴了他,最后還道:“我知道繆以秋同學一直挺膽小的,以前也已經(jīng)受了那么多的苦,還是注意安全的好。我表哥雖然吸過毒,但是一直在接受治療,自行戒毒想必不違反規(guī)定吧。”他居然還在笑:“要是他知道,我把他吸毒的事告訴了緝毒警,你們把他抓走了,我估計要沒好日子過了,繆叔叔,你可千萬要為我保密啊?!?/br> 通話中斷了,他這話用一副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但是他們已經(jīng)查到了一點線索,怎么會不知道,即使葉正誼沒做什么,僅僅是跟緝毒警聯(lián)系這一條,就已經(jīng)犯了忌諱了。除了影視里,有誰見過,貓和老鼠,握手言和的。 但是,葉正誼電話里說的事他們也真的沒有想到,繆裘卓緊緊的握著拳頭,敲了一下桌子,臉色鐵青道:“鄭博那里泄露了我女兒的治療情況。” 葉青為什么對繆以秋那樣殷勤也有了解釋,他染毒后想要戒毒,卻無法擺脫毒品的控制,不知道從誰那里聽來,有一個心理醫(yī)生正在研究通過催眠消除吸毒記憶進而戒毒的方法,便找上門去了。 催眠好啊,不痛不癢,一段記憶而已,誰付不起?!沒想到那個心理醫(yī)生知道他們的來意之后,直言告訴他們,這個設(shè)想并不符合實際,已經(jīng)失敗了,但是葉青當時猶如困獸,行事全憑意氣,毫無章法,其中用了哪些手段葉正誼并沒有在電話里告訴繆裘卓。總之,對方那些所有關(guān)于這方面研究的資料,都落到了他的手里。 葉正誼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在那份資料里,看到繆以秋的名字,葉青激動的跟他說這件事,可是他卻覺得恍然隔世。繆以秋,這個他一直以為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順風順水長大的人,后來又被他放在心里,一想起來又甜又苦的女人,居然在十歲的時候就被迫注射了毒品,以至于到了需要看心理醫(yī)生的程度。后來有幸失去了記憶,但是失去記憶了,不代表發(fā)生過的,就不存在了。 葉青笑的臉都扭曲的樣子還在葉正誼面前不斷閃現(xiàn):“你看,這個叫繆以秋的,十歲就吸毒了,現(xiàn)在一直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居然還從B大畢業(yè)了,一點痛苦都沒有,我沒有吸毒都考不上B大。” 葉青沒有吸毒的時候,不要說B大,連現(xiàn)在三本大學的畢業(yè)證,都可以說是花錢買下來的,要不是他一副扶不起來的樣子,舅舅又怎么會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了,想要培養(yǎng)個助手起來。 已經(jīng)四年過去了,香車美人,豪宅美食,他什么都見識過了,他越自律,舅舅越看重他,葉青也就越嫉恨他。但是沒想到,幾個月前的那一頓揍,竟然還從葉青身上,揍出了一片真心來。 葉正誼站在醫(yī)院的天臺上,空蕩蕩的天臺上只有他一個人,風吹的他的衣服不斷的鼓動。再往前一步就能看到十八樓之下的風光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家醫(yī)院有了慘痛的經(jīng)歷,這個天臺上的欄桿,如果不借助外物,絕對爬不上去。也許是在初中時期養(yǎng)成的習慣,他總喜歡往高的地方走,抬頭就能看到廣闊沒有建筑高樓遮擋的天空,即使天空慰藉不了他,還能有回憶。 他當初在知道繆以秋考了B市的大學之后,原來也想去那的,即使上不了同一個學校,遠遠的看著也好的。只是沒想到后來奶奶重病,舅舅出現(xiàn),解決了他的一切苦惱,什么要求都沒有,只是要他去讀S大的化學系,這又有什么不好答應(yīng)的呢?人總要先生存下去,才能想其他的,舅舅對他的成績非常重視,加上為了爺爺奶奶的事憂心,他前兩年忙的焦頭爛額,后來漸漸的知道了舅舅是做什么的,也歇了聯(lián)系繆以秋的心思。 沒想到命運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一樣,下一秒絕對想不到它會這么捉弄你,他和繆以秋,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重逢。 他轉(zhuǎn)頭離開了天臺,到了葉青住的病房里,葉青剛剛醒過來,葉正誼站在床尾,雙手插在褲袋里,看著他道:“你這次能從樓梯上滾下來,下次就能從高樓上跳下去,你也該戒了?!?/br> 葉青總是喊著要戒毒,可是每一次,連生理脫毒時期都熬不過去,這一次算是有進步,忍了兩天,可是這兩天對他來說比兩年還難熬。毒品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難弄到的東西,葉正誼一個不注意,他又打上針了,這次后果慘痛,還以為在夜店跳舞呢,扭著扭著就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小腿骨折,現(xiàn)在剛打完石膏。 葉青見他黑著臉,不由哎呦哎呦的叫喚,葉正誼不為所動,半響后他才停下來訕訕道:“我不是一直在戒嗎?” 葉正誼轉(zhuǎn)身就想走,葉青連忙喊住他:“哎,等等,等等,我肚子餓了。” 葉正誼轉(zhuǎn)頭嘆了口氣:“你想吃什么?” “我就知道,咱們家為我考慮的就只有你了,那些人,還有我爸,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比~青兇惡的看著自己打了石膏的右小腿,好像這腿骨折不是他自己摔的,而是有人害的一樣。 “可是他們忘了,我家就算沒有我了,還有你,總不會落到他們手上的,以后你賺錢,我使勁花錢就好了?!彼笮?,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扯動了小腿上的傷口,抽著氣痛呼了兩聲。 葉正誼多年來一直避著這些事,別人說話他不答應(yīng)也不應(yīng)聲,他們只當他默認了。葉青什么性格他了解,他吸毒的原因,這段時間聽的多了,也漸漸的能拼湊出一點來,可從葉青口中說出來的,是真是假總是要打個折扣的。葉青口中的他們,是在他吸毒的時候沒攔著他,放任自流的人,也是舅舅的手下,至于有沒有推一把,誰也不知道,在他口中是有的。 至于他爸,則是在知道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