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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問題?!?/br> 但是他只說了這么一句就不再說下去了,繆以秋知道是為什么,心理咨詢師治療每一位患者之前都會簽訂保密協(xié)議,實際治療情況本就不是應該告訴她的。見對方也不要自己幫忙打掃衛(wèi)生也能搞定,便也沒多問,說了一聲再見后離開了。 她離開之后,鄭博關上了門,一個人上樓坐回了沙發(fā)上,過了飯點很久了,肚子已經(jīng)開始抗議了,他也沒有吃飯的想法。天色越來越暗,房間里漸漸的看不見了,他伸手打開了放在沙發(fā)邊上桌子上的臺燈,黑暗的房間里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光源,一下子驅散了黑暗。B市這段時間天氣干燥,就這么幾個小時,地上的那一灘茶水已經(jīng)干了,他站了起來,一點點把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污漬整理干凈,然后把它們倒到垃圾桶里。 鄭博鎖好門準備回家,開車時,他又想起了那位患者,上一次他來懷疑自己可能吸毒,想要去驗證一下,他便給患者的妻子打了電話,要她做好心理準備,或是把前因后果都告訴她的丈夫,雖然不告訴可能也會想起來,但是也許知道自己處在戒毒的過程中,能夠堅持的久一些呢? 不過那位妻子顯然并沒有聽取自己的意見,那位患者的執(zhí)行力也驚人,今天再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復吸了,而且前因后果也都已經(jīng)想起來了。 今天,他到鄭博面前翻了沙發(fā),還砸了桌上的兩個杯子,明明已經(jīng)想起來了,卻刻意忽視了在最開始就有申明,申明早就說清楚了,這個催眠的效果還在設想階段,有超過八層的可能性不起作用。 患者責怪鄭博沒有做到最開始所承諾的,幫他擺脫毒癮,他為自己找了一個看似靠譜的理由之后,便心安理得的復吸了,反正復吸的原因不怪自己就行了。 事實上從來就沒有什么承諾,鄭博催眠的每一個吸毒者,催眠前都不止一次的申明了這還只是一個試驗,對方也都接受了的。 而這二十二位吸毒者里,有十位對自己的復吸沒有感覺,反而有一種我就知道會這樣的意思在里面,他們都是自身戒毒不止一次的,卻沒有一個成功,好像已經(jīng)麻木了一樣,他們是幾個已經(jīng)沒有了斗志的人,有兩個還好奇的問了問他心理學方面的問題,特別是催眠,畢竟之前只在電視里看過,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自己親生經(jīng)歷過了,無論什么時候都覺得神奇;有另外了六名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沮喪,他們好像把一切希望都壓在了這個方法上面,失敗之后好像連繼續(xù)生活下去的動力都沒有了,又變得和以前一樣, 還有剩下的的六名出現(xiàn)了如同今天一樣的攻擊性,并且為自己復吸的原因找到了各種理由,比如說他沒有盡全力幫組他們,比如說家庭、社會上對他們的輕視和遠離。 以前總聽說吸毒會漸漸的讓人失去羞恥感,俗稱不要臉,沒想到自己才遇見了二十多個,就有將近三分之一給他這樣的感覺,真是幫都讓人提不起勁頭來。 晚上的時候,繆以秋躺在床上睡覺,不斷的輾轉反側,她做夢了,夢見了什么并沒有看清楚,只是鼻尖有一絲隱秘的,像是水果糖摻了醋一樣的味道。一下子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想起來了自己在哪里聞到過這個味道。 幾年前她還在M市讀高中的時候,曾經(jīng)遇到過一個假扮吸毒者的滴滴司機,他直播乘客上車后發(fā)現(xiàn)他毒癮發(fā)作時的反應,以此迎合一部分人的獵奇心理,吸引粉絲。 而那個時候,他的車上彌漫著的,就是今晚夢里聞到的味道,因為這種事太少見了,以致于繆以秋現(xiàn)在還記得,包括那個味道,沒想到又遇到了,還是在鄭博的辦公場地。 鄭博在給吸毒者做心理咨詢? 繆以秋再沒有繼續(xù)一絲困意,她坐了起來,靠在枕頭上,在昏暗的房間里睜著眼睛直到天亮,好在天很快就亮了,她還能看到清晨的柔光透過她的窗簾,應該又是一個美好的天氣。 吃早飯的時候,她把昨天在鄭博辦公室遇見的人告訴了原修,劉姨在一旁聽了有些不可思議:“你們小的時候,鄭博都給你們做過心理咨詢,現(xiàn)在又是Q大的心理學副教授,怎么那么想不開幫吸毒者做心理咨詢,那些人都是沒有救的。” 這話誰都能說,繆以秋還真的不能接,她小時候之所以會接受鄭博的心里咨詢,還真的也是因為毒品來著,原修沒有說話,只是剝開了一個水煮蛋,放在盤子里用餐刀把它切成了兩瓣,淋上了一小勺生抽,然后推到了她的面前。 “你不是說要吃溏心蛋嗎?這個是?!?/br> 繆以秋接了過來,眉眼彎彎的跟他道謝:“謝謝小哥哥?!?/br> “我發(fā)現(xiàn),你還是在吃的上面,最會道謝和妥協(xié)?!?/br> 繆以秋無法反駁,也不覺得喜歡吃有什么不好,順勢跟原修提起她今天會去和鄭博辭職,以后就是原修的小跟班了,如果鄭博那里實習證明都沒通過的話,希望原修開開后門,讓原氏對她照顧一二。 對此原修似笑非笑的說道:“用不著我出面,母親知道了你在其他地方找的實習工作,對著我都念叨了幾天,你要是去原氏的話,她會很高興的?!?/br> 繆以秋準備去上最后一天班,看著她離開關上的門,原修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單刀直入的對著手機那邊說道:“幫我查一件事,我想知道Q大心理學副教授鄭博,是什么時候開始接受吸毒者的咨詢的,是一直有,還是近期才開始?!?/br> 手機那邊似乎說了一些什么,不過原修不發(fā)一言,電話也很快就掛斷了。 另外一邊,鄭博看到了繆以秋的辭職信有些驚訝,而后對著她問:“我能問問原因嗎?”因為昨天那個男人一來她就要辭職,實在是太巧了,反而顯得很刻意。他從來沒有在繆以秋面前談論過有關毒品的問題,只是通過其他方面的交流了解她。而每一個患者的咨詢都是保密的,但是他仍舊不確定對方有沒有看出什么來。 而繆以秋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告訴了鄭博她并沒有看出來,切切實實的是有別的原因,才不得不得辭職,挽留了兩句之后對方很堅持,便收下了辭職信。 只是鄭博最后還跟她開玩笑:“還以為會有機會一直合作下去呢?不過這份工作對你來說的確是太屈才了?!倍趯嵙晥蟾嫔峡ㄋ蛔屗瓿蓪嵙暷歉遣淮嬖诹耍€寫了評語簽了字,這讓繆以秋不住的感謝,光光憑借著鄭博的簽字,實習這一塊她就已經(jīng)可以交差了。 辦完這一切后她先回了家,原修和平時一樣,兩人還靠在一起看了一部電影,并沒有提自己讓人查鄭博的事。而繆以秋吃完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