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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你?!?/br> 繆以秋張開了嘴吃了桔子,可是腦子里卻想著季嵐剛剛說的那句話,局里有事吧,局里有事吧。 啥局里??? 第5章 繆以秋腦子發(fā)懵,她怎么記得從她有印象開始,她爸她媽就是做生意的,從個體戶到法人代表,在她小學(xué)畢業(yè)前,就完成了質(zhì)的飛躍。她還記得她媽為了讓她好好珍惜當(dāng)前的好日子,一邊給她卡里不斷的打零花錢,一邊對著她憶苦思甜,回憶曾經(jīng)和繆老板風(fēng)雨來、雨里去的崢嶸歲月。 “那個時候,我跟你爸是真的苦,推著三輪車到三段路那里擺攤,你知道三段路在哪里嗎?” 寬敞明亮的客廳里,繆以秋點頭,歪在一邊的沙發(fā)上,眼睛盯著電視,手上還啃著脆梨,發(fā)出咔嚓咔嚓有節(jié)奏的聲音,頭也不回的道:“知道,你上回跟我說過,就是現(xiàn)在新銀泰那邊?!?/br> 季嵐女士頓了頓,當(dāng)女兒口中說的上回不存在,繼續(xù)道:“不管刮風(fēng)下雨,真是一天都不能歇,我們當(dāng)時就想著啊,為了女兒過上好日子,我們吃糠咽菜都愿意?!?/br> 繆以秋可疑的沉默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頭看著她媽說道:“可是爸爸不是這么跟我說的?!?/br> 季嵐眼角上挑:“那你爸是怎么說的?” “我爸當(dāng)時說,‘你媽年輕的時候可真的會吃,當(dāng)年還沒有店面更沒有公司的時候,兩人出去一人吃了一份炒河粉,我都吃飽了你媽還沒吃飽,完了還要買幾個煎餃,有時候還喜歡啃鴨脖子鴨鎖骨的。要是你媽那個時候沒有那么會吃,咱們家說不定早兩年就買了房子了。” 季嵐女士聽完色變,繆裘卓先生晚上回家差點跪了搓衣板。 回憶到此結(jié)束,繆以秋想了想看著面前的季嵐女士認真的問道:“媽,你跟我爸去三段路那邊擺過攤嗎?” 季嵐二丈摸不著頭腦:“什么,去三段路……擺攤?”最后兩個詞還帶上了疑問,就怕自己聽錯了。 繆以秋心慌了起來,其實從醒來后,奇怪的事情就不是一件兩件了,可是她下意識的忽視了那些,因為最親近的兩人依舊是熟悉的面孔,她強制忍耐下自己想要大叫的沖動,又問:“明天星期幾?” “星期四?!?/br> “你明天要上班嗎?”繆以秋幾乎秉著呼吸。 季嵐回道:“沒關(guān)系,mama跟單位請假了?!?/br> 跟單位請假了,要是家里真的在她十歲左右才開始做生意,她不會沒有印象的,繆以秋開始坐立不安,即使身上蓋著被子,臺燈的燈光微亮,季嵐也能看到女兒的不安分:“怎么了,不是說好要睡覺了嗎?”她故意嚴肅的說道:“乖乖睡覺,不然等下mama要生氣了?!?/br> 而繆以秋只覺得胃里一陣陣的痙攣,她把手放上去使勁按了按,卻絲毫沒分緩解,難道那樣的痛苦又要來一次,她額頭上開始冒出了一陣陣冷汗:“mama,我生的是什么病?” 季嵐搪塞道:“只是普通的肺炎而已,你感冒了?!?/br> 繆以秋想要坐起來,口中艱難的說道:“mama,我想吐?!彼胍ゲ》坷锏南词珠g,可是卻根本忍不住,彎著身體扶著病床欄桿朝下吐了一地,連季嵐身上都濺了一些,傍晚吃的小餛飩還有剛剛吃的砂糖桔,全部吐了出來,可是就算這樣,她還在不斷的干嘔著。 病房里頓時又如下午般一陣人仰馬翻,半個小時后,繆以秋換了病服重新躺好,季嵐去家里拿換洗的衣服,整個病房里安安靜靜的,只剩下她和給她打吊針的護士jiejie,繆以秋小聲的喊道:“護士jiejie,護士jiejie。” 她的聲音太輕,叫了兩遍護士才聽到,然后湊近問道:“怎么了,哪里難受嗎?” 人不管生了什么病,都會很難受,可是繆以秋可不覺得自己得的是肺炎,她白著臉,依舊虛弱,耍了小小的心機:“護士jiejie,我是不是再也好不了了?” 要是沒什么大問題,護士的反應(yīng)都能讓人猜出來,她的問題很快就會遭到反駁,你只是肺炎\胃疼\感冒,也許還會得到幾句‘小小年紀別胡思亂想之類的回復(fù)’。 可是護士的反應(yīng)讓繆以秋的心不斷的沉下去,只見她扯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眼里的同情更是一覽無余,像是要鼓勵繆以秋一般:“怎么會呢?我們所有的人都在關(guān)心你,給你打氣,你一定會痊愈的,我們繼續(xù)堅持好不好?” 什么病,會讓所有人都同情她,從白天起繆以秋就發(fā)現(xiàn)了,不管是醫(yī)生還是護士,他們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快要枯萎的花,折了雙翅的鳥,沒有明天還要無望掙扎的囚徒。 第6章 繆裘卓本來在醫(yī)院里看女兒,誰知道接到同事的電話說‘張姐’抓到了,便急忙趕了過去。 這個張姐不是一般人,早在之前抓到的那個犯罪嫌疑人口中里就可窺探一二,誰知道后續(xù)的調(diào)查比他們所想象的還要復(fù)雜。 “我們懷疑,她跟劉健一樣,甚至接替了劉健的位置?!?/br> 他們大隊一共七個人,唯一的女性王盼盼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月上梢頭,但是他們所有人還是齊聚在一起,在大隊的小會議室里進行著討論。 “這個張姐原名張麗,父親Z國人,母親N國人,長期來往于境內(nèi)境外,而她十年前,就開始和劉健同居了?!?/br> 繆裘卓坐在小會議室的椅子上,翻著桌前的資料,很快就將張麗的生平看到了底,而上面對她的描述也就寥寥幾句,他奇怪的問道:“我們盯了劉健整整三個月,怎么會把這么可疑的一個人給放過了?” 徐浩然開口道:“第一,劉健和張麗雖說是夫妻,可是兩人并沒有領(lǐng)結(jié)婚證,劉健的妻子另有其人,在三年前已經(jīng)過世了,而這個張麗非常低調(diào),很少露面,連照片都沒有幾張;第二,我們對劉健進行收網(wǎng)的時候,她一直都在境外,直到兩個月前才重新入境?!?/br> “兩個月前才重新入境?!”繆裘卓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又問:“那她之前的出入境頻率呢?” 王盼盼回道:“一年至少五次,而這一次,起碼間隔了七個月,她在劉建被抓之前出境,在劉建判處死刑之后三個月入境……估計,是聽到風(fēng)聲后為了避風(fēng)頭。” “Y省本來就是邊境城市,接壤三個國家,像這種一年來往幾次的人數(shù)不甚數(shù),加之她在我們抓捕劉建的時候并沒有出現(xiàn),才讓我們忽視到現(xiàn)在?!笔Y隊一直坐在最前方默默的聽著,不發(fā)一言,此刻才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繼續(xù)道:“更重要的是,在對包括劉健在內(nèi)的從犯進行審訊到審判的兩個月內(nèi),他們從來沒有提起過張麗這個人?!?/br> “如果張麗是其中一員的話,一定有什么原因,讓他們心甘情愿的替此隱瞞。” 一個穿著駝色風(fēng)衣的男子說道:“其實我更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