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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遠處。不大的廣場上,塵埃四起。圍困在防空洞里的幾個人捏緊了手中的武器,上膛,拉栓,神經(jīng)崩直到了極點。與食血人之間唯一的屏障即將被摧毀,他們緊張得手心冒汗。忽然,也不知外面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大量的食血人尖叫著后退,刺耳的槍聲呯呯地響起。外面有人!幾人互看一眼,尚且來不及定立下一步的計劃,擋住出路的土堆就被全部推開。一個人影逆著光,向他們微微側了側頭,示意他們從這里離開。“走!”衛(wèi)承當機立斷,抱起兒子從這里出去。外面那群人,不知道是哪里的幸存者,他們穿行在大批的食血人中間,瘋狂地開槍射擊,將一個又一個生物的腦袋打開花,鮮血四濺。林初夏緊緊跟在衛(wèi)承身后,越過那道人影時,他下意識地往對方臉上看去。那人側著頭,只露出半個傷痕累累的臉龐。污臟的頭發(fā)下面,一只眼睛冷冷地與他對視。林初夏覺得腦袋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他還來不及細想,葉景泉已經(jīng)沖出去,一把將那人抱住了。===========================================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快猜那個人是誰?☆、第075章葉景泉從來沒想過,在末世最黑暗的年月里,他還有幸再見蘇小弦一面。如今的蘇弦早已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青澀無畏的少年了,現(xiàn)在面前這人,身體又拔高不少,體格更加強健,肌rou結實……大半張臉被毀了,臉上的皮猙獰地皺在一起,讓人根本看不出他本來的面目。但葉景泉不會認錯。蘇弦即使化成灰燼,他也能一眼認出,那樣冷漠孤獨的眼神,他自懷安縣那一夜之后便已銘記于心。身體的行動快過大腦,當反應過來的時候,葉景泉已經(jīng)緊緊地把面前這人抱在懷里了。四周響著槍聲和食血人的嘶吼,黎明的白光正在撕裂天際。葉景泉忽然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他發(fā)瘋似地摟緊蘇弦。對方卻挺直了腰桿,用力掙脫他,轉身就走。垂死掙扎的食血人狂躁地撲上來。蘇弦動作迅速地從腿間抽刀,一刀割掉迎面撲來的生物的腦袋。他腳步不停,大步往前走,甚至沒有回頭,再看葉景泉一眼。葉景泉忽然慌了,追上去,用力從背后緊緊箍住蘇弦的腰:“別走,蘇小弦,別走?!?/br>那人停了半秒,然后掙開他:“你認錯人了?!?/br>說話的同時,抽刀,又割掉兩個食血人的腦袋,血光噴濺到他臉上,他回過頭,冷漠地與葉景泉對視。葉景泉說:“我不會認錯你。”“可惜,確實是你認錯了?!蹦侨说偷偷卣f著。身后的天際線白得發(fā)亮。“是嗎?那我來做個實驗?!比~景泉咧開嘴笑,憑空變出一把尖刀,往自己脖子上劃去。血流如注!仍舊垂死掙扎的生物嗅著味道,瞬間又變得興奮,敏捷地跳動著,卯足最后一點力氣向葉景泉撲來。葉景泉把刀扔得遠遠地,用手抹了一把血,然后用力揮擲出去。血滴隨著風散開,血腥味濃得懾人。“景泉,你瘋了!”那邊衛(wèi)承和林初夏都沒料到他這個舉動,一面開槍,一面向他靠攏。然而葉景泉卻在后退,幾步過后,一個轉身疾跑起來。他的前方,成千上萬的詭異的生物被血味吸引過來,上躥下跳,興奮無比。一個沖在最前面的家伙跳起來,大張著嘴巴對準他流血的頸部。葉景泉沒有動,就那么回過身來,兩眼發(fā)直盯著面前的人。身后風聲呼呼。他不動,那人也不動。食血人跳到他背上,按住他的雙肩。那人看著他,仍舊沒有幫忙的意思。背后的食血人張開了嘴巴,低低地在葉景泉耳邊咆哮。葉景泉再也受不了了,變了把槍出來,千鈞一發(fā)之際抵住那生物的下巴,一槍爆頭。“哼。”那人垮下肩膀,忽然笑了。葉景泉卻有些惱了,迅速地沖回來,直接將手里的血抹到那人臉上。對方?jīng)]料到他的舉動,當下睜大眼睛,有些驚訝。大批的食血人吼叫著撲過來。葉景泉盯著對方的臉,說:“我知道是你,蘇弦。我不會認錯?!?/br>風聲呼嘯。葉景泉一把抓住對方,飛快地往昔日的教學樓跑。大樓已經(jīng)被毀得面目全非,如今僅存的,也只有底樓而已。他把那人撞到墻上,湊上唇,狠狠地吮吻。那人推開他,挑了下眉:“手都少了半只還敢亂來?!?/br>葉景泉捧住他的臉,再次深吻下去:“你臉都爛成這樣我也沒嫌你?!?/br>蘇弦翻個身,換勢把葉景泉抵在墻上,壓低聲音說:“我的時間不多,鐘哲過不多久就會找到這里來?!?/br>葉景泉一愣:“為什么?那日在懷安縣,我明明是往你肩膀開的槍?!?/br>蘇弦深深地吻了他一下,說:“問題在于,那個瞬間我動了下肩膀,避開了。否則我早死了?!?/br>葉景泉驚訝地說出話來。時間,倒回衛(wèi)遠航小朋友被鐘后南抓走的那個早晨。蘇弦發(fā)現(xiàn)葉景泉手上的戒指不能取下后,把自己失蹤那段時間的事全盤托出。“我現(xiàn)在被狐貍監(jiān)視著。”蘇弦撩開衣服,把肩膀下縫合不久的傷口指給葉景泉看,“這個地方,安置了一個追蹤器,我的行動,一點不漏地都會傳遞到狐貍那里去?!?/br>“狐貍究竟是誰?”葉景泉問。蘇弦認真地說:“我認為是鐘哲?!?/br>葉景泉驚訝地難以置信:“那個沒頭沒腦的鐘哲?不可能?!?/br>“我也希望不是他??墒呛倢ξ业氖铝巳缰刚?,甚至知道我喜歡你。你好好想想,當初在平落市,我在水池里告白的時候,周圍還有誰?”葉景泉咽了口唾沫,然后說:“是鐘哲。當時周圍沒有別人,只有鐘哲知道!”“沒錯。而且,他囚禁我的時候,故意用了變聲器說話,這讓我更加確定他就是我周圍非常熟悉的人。”蘇弦點頭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