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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葉景泉倒在血泊里看天空,被血浸染的視界有著別樣的色彩。剛剛撞傷他的司機失魂落迫地跳下車來,見他氣息不穩(wěn),眼神迷離,一副無藥可救的模樣,馬上起了歹心。很快又瞥了眼前方大鐵門上掛著的牌子“風中凌亂精神病院”,精明的老司機終于下定決心,摸遍他身上每個口袋后,跳回車上猛踩油門,卷起風塵逃之夭夭。——時間,倒回五個小時前。那時葉景泉正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瞇起雙眼仔細打量面前的人。這是誰呢?葉景泉已經想不起他的名字來了,只知道這人每天都準時過來取證,問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就是不相信他殺了人,也不給他立案,害得事隔三月,他仍然被關在這間狹小又蒼白的審訊室里,每天還要被一群白大掛強迫吃藥、打針。唉,這日子真的沒法再過下去了。葉景泉看著自己被針孔扎得通紅的胳膊,為難地想,要是這個人再不給他立案,他就寫信給聯(lián)邦最高法院,控訴對方無視他身為精神病人的權利!這么打定主意的葉景泉暗暗握了下拳頭,然后故作隨意地問:“你弄清楚了嗎?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什么事情?”蘇弦無奈地看著他的老師。老師口中的那件事情,他怎會不知?正是那件事情,讓這意氣風發(fā)、年輕有為的老師一夜間白了頭,并且心志喪失,害了失心瘋。要不是醫(yī)院出具了精神分析報告,只怕老師現(xiàn)在已經被送進監(jiān)獄關起來了,哪還有機會坐在他面前跟他討論當年的案情。“那件事情呀!你這是明知故問嗎?是你的智商不好,還是記性根本爛得跟驢一樣?我真搞不懂,他們怎么會派你這樣的人過來取證!難怪你取證了這么久,這案子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葉景泉生氣地瞪著眼睛,恨不得拿鍋鏟敲對方的腦袋。蘇弦苦惱地咧開嘴:“真是對不起啊。你根本沒有殺人,要我說多少次你才相信?當時你跟我在一起,死者李幕澤從十五層的樓頂摔下來,我們都在樓下看著,你不可能殺他!”“我到底要解釋多少次你才相信??!”葉景泉不耐煩地抓著頭發(fā),大聲說,“我在他身上拴了根漁線,盡管我站在樓下,但一拉線他就從樓上掉下來了!”“現(xiàn)場根本沒有什么漁線?!碧K弦鎮(zhèn)定地說。事隔三個月,什么樣古怪的答案都不可能再叫他瞠目結舌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那根漁線是我用面條做的,我把他弄下來后,偷偷把漁線吃了!”“如果真有那么長的漁線的話,你要怎么在眾目睽睽下把它吃掉?”“我有特異功能,可以cao縱時間。那個時候的時間都被我控制住了,你們以為只眨了下眼睛,但事實上我已經讓你們的時間凝固住了,這段時間被我用來吃光了面條。就是這樣。哦,對了,偷偷告訴你,是海鮮味的哦,味道真心不錯?!?/br>“……”蘇弦無言地抽搐嘴角,心頭百味雜陳。從李幕澤死的那天起,葉景泉就認定了自己是兇手,他提出各種假設,企圖證明自己的罪行。但對于這些蘇弦再清楚不過,李幕澤從樓上掉下來時,葉景泉正站在樓下愣愣地望著被血染紅的天空。當時蘇弦沖過去,一把捂住了葉景泉的眼睛。葉景泉的眼淚涌出來,在蘇弦的指縫間緩緩流淌,溫潤而悲傷。“我殺了他!是我殺了他!”那個時候的葉景泉哭喊著大聲說。從那天起,他就認定了自己是兇手??墒撬耍敃r的他,曾經那么深深地愛著李幕澤。想到此處的蘇弦用手按了按心口的位置,有什么東西梗在那里,不上不下,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半晌后他的眼神柔軟起來,他伸手握住葉景泉,盡量緩慢地說:“你沒有殺人。老師,你沒有殺李幕澤。不管怎么說,你愛他。”“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殺他正是出于愛呢?”葉景泉睜大眼睛瞪著他,“有個故事你肯定沒聽過:很久很久以前,在古世紀住著一對母子,母親不是兒子的生母,但她很愛兒子,她為了兒子殺了兒子的生母,埋在自家后院里。”“……”蘇弦的嘴角不由自主又抽了一下,“那你把李幕澤埋在了哪里?”葉景泉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暴跳起來,掐住蘇弦的脖子:“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們把他埋在哪里了?要不然就是趁我沒注意把他吃掉了!混蛋,還不快把他吐出來還給我!”蘇弦被他掐得緊緊的,胃里一陣惡心,像真要吐出來似的。葉景泉又用力掐了兩下:“你不吐是不是?把嘴張開,我親自把他吸出來!”問題是他不在我嘴里??!蘇弦想說話,無奈實在太痛苦,連氣都快喘不過來。葉景泉按住他,猛地湊下嘴,粗暴的舌頭強勢地撬開他的牙齒,在他脆弱的領地里肆意妄為,攻城掠地。“……”蘇弦翻了個白眼。好吧,這是他故意來招惹的。蘇弦細長的眼眸瞇起來,反手一握,捏住葉景泉的手腕輕輕用力,不到兩秒葉景泉就從他肩膀上掉下來,被扔到床上乖乖坐著。同時,蘇弦的一只膝蓋蹭在床沿,有力的雙手一把提住葉景泉的衣襟:“老師,我記得以牙還牙這句話是你教的?!?/br>葉景泉馬上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擋在面前:“新世紀聯(lián)邦法律明文規(guī)定,不準屈打成招!”“你剛剛已經招過了!”蘇弦咬牙。葉景泉認真想了想:“我忘記了?!?/br>“……”蘇弦看時間,十分二十一秒,近來老師的記憶力衰退得令人咋舌,常常連昨天干了些什么都不記得,如果自己不多來幾次,恐怕明天他連自己長什么樣都會忘記。然而,反觀自己,連他三個月前穿什么顏色的內褲以及內褲上有幾個斑點都還記得一清二楚……等等,其中一個斑點還是白的,莫不是他們XXOO后留下來的?那么到底是誰的?他的還是自己的?肯定不是自己的,自己的顏色沒那么……“……”好像又記了一堆有的沒的東西。反應過來這個事實后,蘇弦想撞墻,如果把腦袋撞破,是不是里面裝的東西會少一點?“那個……你腦子沒事吧?”葉景泉打量著蘇弦古怪的表情,困惑地問他。“有事的是你的腦子。”蘇弦嘆口氣,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小本子遞過去:“這是我前幾天收拾你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