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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斗臺上,見他出現(xiàn),含笑著點點頭。封逸輕巧地躍上臺中央,兩方握手致意。鄭黎盯住封逸的眸子,刻意緊緊捏了一下少年的手,嘴角揚起的弧度變得詭異。今天,自己就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讓他心甘情愿地成為自己的附屬品。封逸目光移過鄭黎的面龐,撞見他的笑容,胃里涌起一股惡心。待裁判號令一下,他退后一段距離,從腰間抽出銀鞭來,轉(zhuǎn)動全身靈力。武斗開始。鄭黎畢竟有多年戰(zhàn)斗經(jīng)驗,很快摸透了封逸的套路,手下毫不留情。封逸招架不住,被他一把劍刺得遍體鱗傷,節(jié)節(jié)敗退。“認(rèn)輸吧,阿逸,你打不過我的。”鄭黎大笑。“大叔誰是你阿姨??!”封逸火冒三丈,抖動長鞭,銀色鞭梢如蟒蛇嗤嗤作響,末端燃起一縷金焰甩到鄭黎的臉上。鄭黎初時以為這只是普通一擊,然直到看見這抹異火方才大驚失色,卻已躲不過去,面龐被火舌一舔,熊熊金光迅速燃燒一片。他慘叫起來,運轉(zhuǎn)靈力撲滅火焰,打出三根冰錐洞穿了封逸的小腹。封逸捂住流出汩汩血柱的傷口,不顧疼痛,像個捉弄得逞的小惡魔似的笑起來,齒間咯血,仿佛新雪地上落滿梅花。鄭黎從未被旁人在如此盛大的場合上嘲笑,頓時大惱,舉劍便要往少年腦上砍去。“鳳族族長自重!”蛇族元老殿的長老們一見封逸已失去戰(zhàn)斗能力,立刻擋到他跟前,出手?jǐn)r下鄭黎的暴怒一擊。裁判見狀,立即出聲判鄭黎勝,令他停手。透過人墻,鄭黎陰森森地盯著由于失血過多而暈厥在地的少年。一位黑衣青年躍上武斗臺來,抱起暈過去的封逸,朝鄭黎瞥去一眼,忽而詭笑。令他,不寒而栗。熟悉的恐懼纏繞心頭,鄭黎不禁想起一個人來。……姜逢?他睜大眼,倒吸一口氣。不,不對,姜逢早就已經(jīng)死了!傾盡大半個獸界的戰(zhàn)力,就算是神,都不可能如此完好無損地站在這里!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他還活著,怎么可能給本是仇敵的蛇族當(dāng)護(hù)衛(wèi)?幻覺,絕對是幻覺。那個魔鬼,不可能還活著!封逸靈力枯竭,又受重傷,暫時無法維持人形,變成一條小蛇蜷在姜逢的手心上。姜逢垂眸凝視著這條圖騰似的蛇寶寶,暗自疑惑。他記得蛇族并沒有伴生異火,何況金色的火焰本就十分稀少。但他看到少年的那苗火焰時,心中卻忽的萌發(fā)一股異樣的情愫。好似……在哪里見過。姜逢的記性很好,幾乎過目不忘,可縱使他回想了幾百遍,也不知這種奇怪的熟悉感從何而來。回到臺下,他將封逸交給老執(zhí)事。老執(zhí)事卻搖了搖頭。“少主能在你的懷里變回最虛弱的獸態(tài),就說明對你十分信任,就由你照顧他吧?!?/br>信任?姜逢面上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心里卻是失笑。蛇族少主,信任他一個從龍族來的人?滑天下之大稽。可他這樣暗嘲著望向蛇寶寶的時候,嘴角卻彎上略顯愉悅的笑意。他不能否認(rèn),這種感覺,實在很好。在岳陽山上睡了三天三夜,封逸終于恢復(fù)過來一點。由于鄭黎在先前的比試上受了封逸的熾天炎,留下暗傷,最終敗北于虎族,只占了個老二的位置。封逸打贏了狼族,又讓鳳族吃了苦頭,讓蛇族在這次大比上出盡風(fēng)頭,即使沒有奪魁,也大大超出了眾長老的預(yù)料,使得對封逸另眼相看了不少。封逸醒來時不見姜逢在身側(cè),逮著仆從一問才知道這人被一位異族的姑娘叫了出去。看到他的某個侍衛(wèi)正與一位清麗的少女站在一處,少女臉上滿是紅暈。這還得了!蛇寶寶腦海中警鐘大震,跑過去抱住姜逢的腰,從他身后探出頭,一雙漂亮的碧色眼睛無聲地盯著少女看。那少女本是其他獸族,也是個侍女,見姜逢英俊高大,眉眼優(yōu)雅,又是與她同一等級的人物,好感頓生,不由地芳心暗許,來找姜逢便是為了表白心意。她是主人身邊得寵的丫鬟,說服主人出面來向蛇族要了姜逢回去,并不是很難。但她話都沒說一句,看到蛇族少主竟如此親昵地抱著這個男子,少女被他瞪得發(fā)毛,面上稍愣,心中不由地想偏過去。她不是不知道,蛇族少主的容貌天下聞名已久,光看著他的臉來蛇族提親的人就能踩爛門檻了,可到現(xiàn)在也沒定下一門婚事。莫非,他早就心有所好,而這名侍衛(wèi),就是他豢養(yǎng)的男寵?越看越覺得兩人關(guān)系不一般。少女的面孔頓時慘白,匆匆給封逸施了一禮,跌跌撞撞地離去。怎么好看的男人都喜歡內(nèi)部消化!姜逢看著落荒而逃的少女消失了背影,轉(zhuǎn)過身無奈地看著這個愛搗亂的小孩子。“怎么了?”封逸默不作聲,突然欺身上來把他撲倒。“本大爺看上你了,想要上你,”封逸擺出一副吃人的表情,“身為下人不能拒絕?!?/br>這句話聽得姜逢忍俊不禁,看戲似的任憑少年坐在他身上,糾結(jié)地解著他上衣的扣子,在他嘴際落下稚嫩的吻。從前幾世,兩人的歡愛都是約瑟夫全權(quán)霸占主動,封逸只要被動承受就好。而今封逸努力地回憶這人曾經(jīng)對自己干的那點破事,每個細(xì)節(jié)都?xì)v歷在目,可是真槍實彈地一上,卻怎么也做不好。蟒袍上的衣扣系法格外繁瑣,封逸絞盡腦汁都解不了,只能自暴自棄地扯著姜逢的衣服,但他又是大病初愈,手上沒有力氣,也撕不開柔韌的綢料。全世界都在跟他做對!眼見笨手笨腳的少年煩悶得面紅耳赤,姜逢半斂眼眸,抓準(zhǔn)時機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擒著他的下頜,一個深吻便使得封逸軟倒在他懷里。像極了鶼鰈情深的伴侶培養(yǎng)多年的默契。“看來您不適合這個位置?!?/br>姜逢戲謔地調(diào)侃著,眼瞧著蛇寶寶羞惱地低著頭,不讓自己看見臉,從黑發(fā)里鉆出來的耳廓紅得甚是可口。少年喜歡他,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許是因為仰慕他的名氣,或許是因為在人群里遠(yuǎn)遠(yuǎn)地望了他一眼。如果不是自己遭遇敵襲,他永遠(yuǎn)都無法發(fā)現(xiàn)這個令他欣喜的小秘密。按照姜逢原本的藍(lán)圖,整支蛇族都是要被殺雞儆猴以獨裁獸界的墊腳石。結(jié)果掉少年性命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難以想象,倘使不是因為那場災(zāi)禍,這個吃到甜食會饜足地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