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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必須倒霉似的。……這種玄妙的因果律還是去喂了狗吧。第25章小狐貍和不良兒童斗智斗勇封逸故作隨意地將腳尖一旋,兩個影子登時定在原處,悄無聲息,猶如鬼魅。背對別人的時候,你永遠不知道站在你身后的人,手中拿的是鮮花還是沾了□□的抹布。不過在這樣夜黑風高的夜晚,后者的可能性是能夠輕松壓倒前者的。封逸深吸一口氣,瞄準林澤離去的方位,一個箭步猛得沖刺,飛也似地逃跑。“林澤!”回聲四起??墒歉浇际悄昃檬薜睦戏孔?,荒無人煙。而大蠢豬一到關鍵時刻連半個鬼影子都沒有。喊是沒什么用了。光是跑就要了他半條小命。聽到背后的凌亂的腳步聲,封逸一邊喘氣,一邊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當貓的時候遇上貓販子,當人的時候遇上人販子……這運氣還真是無與倫比!心神激動之處,腿部肌rou用力過猛,神經(jīng)竟然開始不要命地劇烈抽搐。一個不穩(wěn),封逸屈腿滾倒在地,膝蓋雙雙擦破,火辣辣地痛楚從撕翻開來的皮膚擴散開去。他半坐起身,捂住膝蓋,面龐微微扭曲,秀氣的眉頭皺在一起。腳崴了,站不起來。回頭一望,兩個不明身份的人已然迎頭趕上。都是成年男子,追上他一個小孩子自然不在話下。“小崽子跑得還挺快,”兩人之中,一個明顯處于首領地位的男子先上前來圍著他看,口中嘖嘖稱奇,“瞧這張臉,絕對能賣個好價錢?!?/br>封逸極其討厭這人粘膩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惡心得讓他想起鼻涕蟲。他見男子竟還伸出手欲摸自己的臉,半點不猶豫往男人臉上一抓,劃出幾道紅印,一條還滲出血來,痛得男人連連驚叫。他稍稍松了口氣。還好林澤沒來得及給本大爺剪指甲……“賤貨敢刮花你爺爺?shù)哪槪』钅伭税?!?/br>男人一巴掌把封逸甩倒,揪著他的頭發(fā),一腳狠狠踩在他瘦小的背上。“你就隨便發(fā)泄一下,別打破相了,不好賣?!彼耐飫竦馈?/br>封逸起初還能抵抗一陣,但男子下腳毫不留情,他下意識將身體往里蜷縮著,只感覺洪水般涌來的劇痛加之于身,后背與腿上全是火辣到麻木的痛感,一陣陣惡心泛上喉嚨。但他連吐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意識被一陣陣拉散模糊,咬了咬舌尖拼命保持清醒的狀態(tài)。胳膊無力地抱住腦袋,從軟發(fā)里流出一道血紅,順著蒼白發(fā)紫的面頰順流而下。凌亂濕冷的發(fā)絲間露出一只眼睛,目光在渙散與凝聚間掙扎著徘徊良久。良久是多久?暴怒的男人發(fā)xiele多久,就是多久。封逸已經(jīng)不在乎時間了。可是就算一息尚存,意識朦朦朧朧,視野被血液與汗水浸潤得模糊不清,他也始終固執(zhí)地緊盯著悄寂的街道口,等待一個人來。只要能拖延時間的話……林澤就可以找到他。假裝成怯懦聽話的模樣可以少吃點苦頭,可是他不忍心讓死豬頭找不到自己。在這里,那個混球,身邊沒一個朋友啊。找不到本大爺,他會瘋掉的。人販子終于踹夠了,把半昏過去的封逸往面包車里拖。封逸使出吃奶的勁向他的臉吐了口唾沫,令他怒氣又蹭得一下子竄上來。但那盛怒的一拳最終沒有落下。不知為何,他往后退了一步,嘴巴里罵罵咧咧的,注意力從封逸身上移開。有人來了。封逸感覺到一條帶著溫度的衣服蓋在了自己身上,熟悉的味道里蘊含著使人安心的神奇魔力。耳邊傳來驚呼以及慘叫聲。骨骼碎裂與血rou翻攪的動靜在夜里顯得格外凄慘。令人作嘔的游離的血腥味飄蕩在空氣之間。他來了。棲息于深淵的龍王被觸及逆鱗,失控的魔神已經(jīng)展開屠戮虐殺的修羅場。與此同時,封逸緊繃的精神終于松懈下來,困倦與痛覺鋪天蓋地地包圍了他。他就這樣半昏半醒著趴了一段時間。等意識復蘇時,碰巧聽見人販子的哀嚎聲漸漸地微弱下去。封逸從半昏厥中緩過勁來,努力睜開眼睛。昏昏沉沉之間,他瞄見兩個不久前還趾高氣昂的男子已經(jīng)血rou模糊地癱在地上,肢體詭異地扭曲著,時不時還抽搐一陣,翻出陰慘慘的白骨,簡直不成人樣。就像是……被未畢業(yè)的醫(yī)學生解剖到一半,開始惡劣地玩弄起來的脊蛙。真慘。連他這個受害者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快變成一灘爛泥了都。熟悉的人影不知從哪里找到一副鐵鍬,踱著慢步走過去,臉色陰沉如冥王。鏟口倒拖在地上,與碎石子的碰撞之間發(fā)出嘎噠嘎噠的清脆聲響,仿若死神揮舞鐮刀之際奏響的鎮(zhèn)魂曲。尚存一絲神志的封逸扯住林澤的褲管,不讓他靠近那兩個奄奄一息的人。他很清楚,再這么下去一定會死人的。不管對方是多么令人發(fā)指的渣滓,但畢竟是殺人。封逸可不相信,如今孤家寡人的林澤擁有足以抹去這件事影響的勢力背景。“放開。”林澤冷冰冰地說,“否則我連你一塊揍。”封逸反而直接用胳膊把他的腳腕環(huán)起來,不讓他抬腳。“你要殺他,就先把我弄死吧?!彼麗瀽灥亻_口道,“你不是想要我的皮做圍巾嗎?給你就是了?!?/br>林澤猛得轉(zhuǎn)過身來,死死盯著趴在地上的封逸。小狐貍精用腦袋輕輕蹭了蹭他的小腿。“帶我回家。疼?!?/br>輕飄飄的五個字,瞬間將林澤的沖天殺欲收斂在內(nèi)心的最底層。他平復了情緒,扔開鐵鍬,在封逸面前蹲下來。“走得了路嗎?”封逸搖搖頭。林澤轉(zhuǎn)過身,將小狐貍的胳膊環(huán)住脖子,背著他站起來。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言,肩上封逸的腦瓜隨著林澤小心仔細的步伐輕輕地左右晃動,綿綿不絕的清淺呼吸縈繞在他的耳畔。癢癢的,令他有些不自在起來。林澤平生還是第一次如此毫無戒備地肯讓別人趴在自己的背上。要知道,此前如果是誰和自己的背部有接觸,那絕對是處于被他過肩摔的過程中。可是唯獨這只狐貍……別說摔著了,平時磕著碰著他都要心頭一緊。回到福利院,林澤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半人高的泰迪熊布偶,遞給封逸。“抱著,我給你上藥?!?/br>封逸乖乖敞開雙臂抱住大大的玩偶,轉(zhuǎn)過去把脊背朝向林澤。泰迪熊渾身絨毛,暖和舒適,他把臉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