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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不成鋼,“已經(jīng)無礙了,老大現(xiàn)在在休息?!?/br>“怎么可能無礙?我就沒見他受過傷。”“當然也不是尋常事物把老大弄傷的。你知道血小樓有一種很古怪的武器吧,他們稱作‘槍’的東西,老大就是被那玩意暗算了?!?/br>嚴桓對這個殺手組織的終極武器也是有所耳聞,不過他現(xiàn)在根本沒心思關(guān)注筮情受傷的經(jīng)過,他就想看個結(jié)果。然而嚴殊淺又一次拽住了他:“怎么你就說不聽呢。老大真沒事了,你還不清楚七階的愈合能力嗎?他正睡覺呢,你非得去把他吵醒干嘛……嘖,算了,你硬要進去我也不攔著,那你把藥拿著,順便給老大吃了,省著一會再叫醒他。”筮情的藥是粉劑。嚴殊淺把那粉末倒進熱水里攪和了兩下,遞給嚴桓。嚴桓接過來,二話不說地直奔了筮情臥室。他沒細想一個外傷為何要內(nèi)服藥劑,同樣也沒注意到嚴殊淺在他身后含義無限的眼神和似有若無的微笑。筮情的傷果真如嚴殊淺聲稱那樣“無礙”了。嚴桓看到他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結(jié)成了深紅色的疤,松了一口氣。他擔憂的心思緩了下來,立刻又陷入糾結(jié)。筮情顯然是沒穿上衣的,他會不會介意被自己看到呢?他受了傷,但已經(jīng)不嚴重了,自己在一邊殷殷服侍著他,會不會顯得熱情太過?不然換姐進來吧。那是不是又顯得在躲著他?而且嚴殊淺問起來了,他要怎么回答?嚴桓沒想到單戀的時候要糾結(jié),不許單戀了更糾結(jié)。他愁眉苦臉地立在床邊,一時竟然是不知所措了。末了一狠心,他輕啜一口嘗了藥水的溫度,又揉了揉臉,這才強裝自然地叫醒了筮情。筮情睡眼朦朧地半睜開眼睛,一時還以為早晨到了,嚴桓在叫他起來喝茶清醒。他挪開懷里抱著的小被子,又掀開身上蓋著的大被子,接過嚴桓手里的大碗,嗅著藥味才想起來自己是受傷了。他沒受過傷,所以也沒懷疑自己原本是不需要喝藥的。況且是嚴桓給他的東西,準是不會出錯,因此筮情想也沒想,喝得一干二凈。然后咕噥了一聲謝謝,又嘰里咕嚕說了什么,嚴桓沒聽清,他就已經(jīng)從容躺下閉了眼睛。嚴桓才想起筮情那個嗜睡的毛病,覺得自己剛才的糾結(jié)都是多余。筮情終于得了機會堂堂正正睡懶覺,心安理得,睡得深沉。嚴桓沒走,在一旁安靜看著他,看他的眼睛,看他的眉毛,覺得他哪里都好,睡著了尤其可愛。有那么一瞬間他幾乎動搖了,不走了!他想。然而也就只是一瞬間。這個人是好,可惜,就是不喜歡他,還不許他喜歡他。嚴桓坐到筮情床上,屏住氣靜靜聽了片刻。筮情的呼吸均勻沉穩(wěn),是睡熟了的。于是他躍躍欲試地伸出手去,摸了筮情的臉。這個人這么好,卻不是我的。嚴桓癡癡地想著,不知不覺又疑惑了,還是那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十年啊,怎么會一點都不喜歡我呢?他的目光滑過筮情的嘴唇,跟著手指也觸了上去,我本來是要親一親他的,嚴桓漠然地對自己說,那天我是想親一親他的,可是,沒親到,這張嘴不讓親就算了,居然還說出那么惡毒的話來。憑什么不許我喜歡?我在你身上浪費了十年,有血有rou的十年,可你,你一句話就輕飄飄地打發(fā)了那些年華。嚴桓的目光冷冽了起來,他自己都沒覺察到。筮情突然微皺眉頭,喉嚨里細微地發(fā)出一聲呻/吟。嚴桓嚇了一跳,眼中的邪氣盡數(shù)消散。他才注意到筮情皮膚的溫度高得驚人。嚴桓慌忙站起來,又試了筮情額頭的溫度。發(fā)燒了?怎么回事,剛才還好好的呢……嚴桓收回手,準備去找嚴殊淺。然而筮情渾身熱得難耐,覺察到唯一的冷源離開,立刻本能地攥住了嚴桓的手。被抓住的人先是不明所以,而后隨著對方的動作,眼睛越睜越大,等到最終真的摸到了他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地方,徹底地愣住了。嚴桓噌地抽回手,險些脫臼。一張臉卻已經(jīng)完完全全紅透了。他六神無主地呆在原地,看到筮情半睜開眼,眼中神色迷離、野蠻,充滿刺激性,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那個眼神——嚴桓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臟怦怦直跳。他按住胸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是、是殊淺?他根本就不用喝藥的!他姐怎么敢做這種事?是了,嚴殊淺是為了他。嚴桓想起了很久前他姐鄭重地告訴他“我只希望你能開心”,他想起了山洞里,筮情也鄭重地說,要他前程似錦,他想起了自己剛剛同樣鄭重地嘗過一口藥……然后他想起摸著筮情的臉時,心里的怨恨在不知不覺間將他吞噬了。他不知道是藥物的作用讓他失去了自制力,讓那些見不得人的情感肆意生長起來,還是其他什么東西。……也不必知道了。嚴桓轉(zhuǎn)身離開,出了筮情的臥室,去了浴室。嚴殊淺果然已經(jīng)睡了,是“你們隨便做什么我都不打擾”的態(tài)度。嚴桓翻出所有可充作潤滑劑的東西,把自己收拾打理了一番。明天還要趕路,今晚是不能見血的,何況他的凝血功能還是不太完善。嚴桓手抖,心也抖。理智上,他知道自己不該做這種事。表白被拒絕了,答應了要正常相處,轉(zhuǎn)臉又爬到人家床上,這叫什么事呢。筮情清醒過來了,絕對饒不了他。可感情上,他控制不住自己。天知道他做過多少有關(guān)筮情的春夢。而且……他承認,他是想報復筮情一下的。如果筮情今天沒回來,那他可能就是不聲不響,懷著所有的愛和恨默默離開了??伤貋砹耍@難道不是天意嗎?既然如此,就把所有的感情債一次性算明白吧。嚴桓想到這里,奇跡般地恢復了平靜,他重新回到臥室,鎖好門,脫掉了所有的衣服。一絲/不掛,赤身裸體地走向筮情。一步一步,都是鄭重的,而他臉上的表情,堪稱嚴肅。第14章血家圖騰嚴桓知道自己的身體很敏感,但他沒有想到會敏感成這個樣子。他自覺是冷靜地同筮情交合,自以為會掌握著整場床事的主動權(quán)。然而掌握了沒多久,他就腿軟得厲害,什么都算計不來了,只感覺到海浪般的快感從腳趾一路向上淹沒到頭皮,且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無窮無盡。于是被筮情壓在身下的時候,他渾身酥麻得沒了反抗的力氣。筮情是毫無經(jīng)驗的,沒有親吻和撫摸,他只是憑著藥物的刺激和本能行動著。可僅僅是這種程度,嚴桓都像是比他吃了更多藥似的情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