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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川菜呢,敢情都是出自楚東之手,燎得我大半夜都能尿出一股朝天椒味兒。我含淚點頭:“這幾天做夢都在唱國丅母那首名曲……辣妹子從小辣不怕…”曙光笑得很輕:“其實我也受不了,但老沈護短,拒不接受批評指正?!?/br>到了快下班的時候,曙光又問我晚上有沒有安排,我想了想說了個沒有。我總不至于傻到真以為溫公子看上我了罷。魂穿當(dāng)晚那個不協(xié)調(diào)的腳步聲至今還沒從我腦內(nèi)存里格式化掉,只不過先前我以為那是曙光,昨晚才發(fā)覺另有其人。溫公子候在門口,大概親眼目睹了我與楊淺的這一場靈魂調(diào)換,否則他也不敢言之確確,叫我寒川叫出十二分的真切。林寒川雖然在圈內(nèi)風(fēng)流不羈,然而這點自知還是有的。反貪局偵查處溫處長,縱然再年輕有為,面臨老爺子內(nèi)退丅,黨同伐異,也不得不握點政績在手里,以備不時之需。所以才有了那晚楊淺在我家的一幕,只可惜他沒算到位,竟然把在下給算死了。我坐在曙光身邊,望著窗外人潮車流,感覺前塵往事無力回天。這些事,知道得清楚又如何,愿望終歸是個愿望罷了,只不過那一刻故人眼中真真切切的溫暖,總像根鵝毛黏在心尖上,讓我亂了陣腳,又忍不住多往深處想了幾分。曙光在禁鳴區(qū)按了按喇叭,總算是把我的魂勾了回來。他說:“其實我有點搞不懂?!?/br>我想了想:“搞不懂什么?搞不懂我為什么會同溫處長攪在一起?各取所需什么的,不解釋?!?/br>他便笑了:“先找林寒川,林寒川死了再找溫淮遠,順序上好像沒錯,但我一直認為溫淮遠是個潔身自好的人?!?/br>諷刺我?好吧,認了。我說:“圈子里么,說來說去也就是些關(guān)燈拉被的事兒,穿上衣服您正經(jīng)是律師,他恰好是公仆,燈一關(guān),有什么區(qū)別?誰也沒多條胳膊少條腿?!?/br>他大概覺得我這話有點兒意思,回味了一會兒才正了腔調(diào)說:“你的私生活我管不了,但既然跟在我后面學(xué)做事,好歹也把態(tài)度放放正,最起碼在我面前別太過火?!?/br>估計他心里還是挺在意這事兒的,礙著自己的身份沒好說得太明白,這才口頭表示一下。我點頭點得很爽快,但嘴里卻不是那么說的。我說:“就這事兒吧我本來想搞搞地下活動就算了,誰知道您大清早地來搞一回圍剿,實在是轉(zhuǎn)移不力,不過您也別往心里去,既然我都一門心思想做律師了,這層關(guān)系打不打得通,倒也不重要了。”他突然踩了剎車,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說:“……你什么時候開始的?”我不太明白:“開始什么?”秦曙光家里裝修風(fēng)格很簡單,基本上脫不開黑白灰,地上鋪著羊毛地毯而不是更易于打掃的實木地板,此刻他就坐在我面前的沙發(fā)上,修長的雙腿套著一條低胯牛仔褲,領(lǐng)帶松散地掛在襯衫領(lǐng)口,高處俯瞰下去還能瞥見點香艷的內(nèi)容,比如鎖骨什么的。我嘆了口氣,這哥們生活質(zhì)量比我高多了,保養(yǎng)工作相當(dāng)?shù)轿?,年齡好像沒在他身上刻下什么印記。我盡量轉(zhuǎn)移注意力不去看他,因為他這雙眉眼生得太討巧,對我而言誘惑太大,一個不在意總能被他繞進去。秦曙光這人雖然從長相看就透著nongnong一股薄情寡義味兒,但卻不妨礙他完全符合我心目中對于漂亮的定義。他終于咳了一聲,接了剛才的話:“你什么時候開始……曉得潛規(guī)則的?”我一怔,隨便應(yīng)了句:“就這一陣子的事兒吧……”他眼中閃過一道難以言說的凌厲,然而又生硬地轉(zhuǎn)成一抹唇邊的冷笑:“現(xiàn)在有個很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就看你是要抓還是要放了?!?/br>這是什么意思?老子大馬金刀往前跨了一步,恬著臉說了句不要命的話:“就怕您受不住?!?/br>事實上,說這句話時我的腦子便已經(jīng)亂了,我忽而想起久遠的逝去的故往,它們就像一道道若即若離的光影,既是實實在在存于記憶中的,然而仔細一瞧卻又瞧不真切,倒是淮遠那雙細長而溫情的眼睛總是擋在這些模糊地影像之前,擾亂著我的心智。我忽然變得猶疑和膽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停下來,一遍一遍地去回憶,像是在等待記憶給出一個肯定或否定的答案,從而徹底喪失了認知。恍惚中,曙光已經(jīng)站在面前,抹著一臉冰冷而誘惑的笑:“口氣倒不小?!?/br>細長的手指觸在我的臉頰上,卻是沁出一道冰涼。“是嗎?”我突然回過神來,當(dāng)即反握住他的手腕,吻在那塊突出的腕骨上,說了句調(diào)侃的話:“不知道秦律師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愛好?”他沒有給我反客為主的機會,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繼而掙脫了鉗制反將我推進沙發(fā)里。“林寒川喜歡什么?不如你給我學(xué)一學(xué)。”我望著他輕松地上前一步跨坐在我身上,白皙的手指扯去脖子上掛著的領(lǐng)帶,碎發(fā)零散地從額前垂落,黃昏的夕陽灑在他低斂的眉目之間,我知道自己其實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維持著這樣的姿勢,許久,我對上他的目光,說了句實話:“……他喜歡你。”我不知道為什么要說這一句,因為說完了之后我竟然感覺自己軟下來了,身體里有種莫名的疲憊,不知來源何處,也不知道去向何方,我就這么呆滯地看著他,并且僅僅是看著他。喜歡到了這里,總有種走到盡頭的感覺,我不曉得該進還是該退,該慶幸還是該后悔。他仰了頭合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