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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酒,笑得很假:“哥,我給忘了,下回一定記得?!?/br>他嘴唇動了動,抿了一口,又把杯子擱回茶幾上:“這陣子沒跟你聯(lián)系,一直在忙著料理副檢的后事,沒抽出空來,別介意?!?/br>我心中一顫,竟有些道不明的東西在浮浮沉沉,林寒川雖然不是死得冷冷清清,但真心實意替他惋惜的,一個都沒有,甚至他心心念念想著的秦曙光也不過去說了幾句風(fēng)涼話而已。我便說:“副檢要是知道是您在忙前忙后,一定很感動?!?/br>他望著我,望出一個意味不明的淺笑:“經(jīng)過林寒川的事,我KAN你好像成熟了不少?!?/br>這句話說的挺妙,有點像個圈,又有點像個套。我頓一頓說:“頭一回KAN見有人故去,心里總歸有些感想,大概說話的方式也有些變化。”他突然推開軟椅,走到我身側(cè),伸出手說了句:“讓我KANKAN這變化究竟有多大?!?/br>這句話說得更妙,當(dāng)然不是妙在它的字面意思,而是伴隨這句話進行著的動作。從接到那條短信開始老子心里就有點悸動,有些齷齪的想法沒好意思說出來,實際上今天晚上這一趟,我還是盼著能發(fā)生點什么的。要說我獨身這些年來,百花叢也過了,葉子也都摘干凈了,能摟的摟了,不能抱的也抱了,從來沒為哪個人上過心,就是這溫淮??偸窍窀?,扎在喉嚨口,咽又咽不得,拔又拔不出。有人總結(jié)說,吃不到嘴里的總是最好的,其實這個總結(jié)很沒有科學(xué)根據(jù),以我多年實戰(zhàn)經(jīng)驗KAN來,最好的不是吃不到嘴里的,而是吃過一回覺得還不錯,但再也沒有下回的那種,溫淮海就是個典型,有點勾人,但又燒人。他跟曙光就像是一枚硬幣的正反兩面,一面寄托了我的情,一面承載了我的欲,當(dāng)這枚硬幣開始轉(zhuǎn)動時,我才知道自己當(dāng)真是個禽獸不如的人,注定哪一面都得不到。此刻,淮遠的舌尖已經(jīng)沒入我的齒縫,而我的腦子里竟然有一枚硬幣在轉(zhuǎn),還有很多聲音在耳邊輪番上場,唱了一曲十八相送。他漸漸地探入,又慢慢地搜尋,像是并不急于開始,更在意我的反應(yīng)。我是真心想得到他,卻又實在沒這個膽子,這個毛病好像伴隨著這次重生帶進了這個新的身體,導(dǎo)致我條件反射般反握住他的手腕,然后花了些力氣。在下就是這么一個人,壞事干盡了之后還自詡有顆善心,關(guān)鍵時刻竟然想著不要破了這一身的修行,不要再重走回頭路。我望著他因為重心不穩(wěn)而跌坐在一邊的大床上,有心想扶一把,而后還是忍住了,穩(wěn)了穩(wěn)氣息只說了句:“對不起……”他坐在床邊,瞧我像是在瞧開在三伏天里的一桿小臘梅,眉頭緊了舒舒了緊,不曉得動了什么心思,最后長嘆一道氣,面上透了絲了然:“楊淺,你是不是對林寒川動了真情了?”我感覺面部有些抽搐,難道他思考許久,得出的竟然是這么個荒唐的結(jié)論。他又問:“所以現(xiàn)在連碰都不讓我碰了?”我沒說什么,也說不上什么,只是KAN他。接著他又學(xué)電視劇里的小白臉冷笑了一聲:“難道他死了,你就要為他一輩子守身不成?”我當(dāng)真不知道他的冷笑究竟指向何處,總不會是因為一個死人,醋了自己。于是我笑著撩撥他:“那我問你一句,如果我在上,你在下,你愿不愿意?”這個問題其實困擾了我很久,從三年前那個銷魂夜KAN來,溫小少爺本身的意圖是想啃了我這把老骨頭,但最后手藝不精,技不如人,就那樣稀里糊涂的從了我。從頭至尾,床伴們大多是自發(fā)地朝我下面鉆,沒有人像他那樣雄心壯志想要往我上面爬,因此整個過程費去我相當(dāng)大的精力。我丅日后猜想,或許正是這個原因?qū)е滤辉该鎸ξ乙舱f不準(zhǔn)。也或許正是這個讓我對他念念不忘。我因為清楚現(xiàn)在的身份,于是說完這一句,便好整以暇地KAN著他的反應(yīng),希望他勃然大怒,然后趕我出去,這樣我就不用在這干巴巴地裝一回柳下惠。誰料溫公子眼波流轉(zhuǎn),嘴角彎彎,說了句:“也好?!?/br>老子一句話到嘴邊硬生生給吞了,好你妹??!我起身要走,一分鐘不敢再耽擱,然而剛抬了腿,便再也邁不出去半分。因為溫淮遠拽了我坐進他懷里,一口氣恰到好處地吹在耳邊,我一低頭,只見他那雙蒼白如玉的手從容不迫地覆在了不該覆的位置。而那本來清朗而干凈的聲音此刻正變得低沉而沙啞,且充滿了□的誘惑:“急什么?趕回去做功課?”房間里本就只留了一盞壁燈,投在角落里,冷冷清清,現(xiàn)在也被溫淮遠伸手過去摸了。黑燈瞎火,□彌漫,落地窗上淺淺描出兩具糾纏的軀體,我合上雙眼時方才明白,那杯酒里摻了些不該摻的東西。我深吸一口氣,什么也再瞧不清楚,明明能感受到雙眼被一股熱量灼得生疼,反而卻黑漆漆的一片,既教人恐懼,又教人安心。我原本就是個瞎子,自以為做著對的事情,但前前后后,沒有一件被證明是對的,這些荒唐的錯事,林林總總堆在一起,構(gòu)成了我這半輩子扯淡的人生,我后悔到無法可悔,最后反而放寬了心,權(quán)當(dāng)賺點香火錢,替我自己請個下輩子安安穩(wěn)穩(wěn),平平淡淡。黑暗中,我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繃直的頸項深深嘆息,說了句:“淮遠,你變了?!?/br>溫淮遠自始至終沒有出過聲,連帶著那些個或疼痛或快意的呻吟都生生壓在喉嚨口,他似乎算準(zhǔn)了今天要做下面的那個,各項準(zhǔn)備都落到了實處,教我沒有一寸空閑去思考,去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