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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幾個小時,結果幾個小時后卻起來對她大發(fā)雷霆,還哭成了一個傻逼。 她不知道,不知道對她的這幾個小時來說,我在另一個世界經(jīng)歷了十六年,有了家人有了朋友,有了值得豁出命也好保護住的東西。 十六年真的太長了,長得讓人難受。 上鋪的阿娟和對面的阿藍被吵醒,當下丟了個枕頭過來:“十四你出息點!被霧染秋虐哭了直接去揍她,哭什么!” 我只是哭,哭得越發(fā)難過。當初救霧染秋的決絕全部消失殆盡,只剩下懊悔。如果我死了……莊主真的就像這個故事里一樣,修成無情劍,連記得都不會在去記得我……我要怎么辦? 我是個自私的人,光是想到這一點就難過的近乎要喘不過氣。 霧染秋站在我身邊,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只能道:“十,十四你別生氣,你不喜歡這個結局我?guī)湍愀?,大團圓唯美HE!你想怎么來怎么來!” 我狠狠一抹眼淚,開口道:“當然要改,但是你的信譽值已經(jīng)破底了,我自己來改!” 一把搶過她的電腦,我一鼓作氣的刪掉了那個礙眼“END”以及那段虐得我要死的旁白,狠狠的瞪了一眼略心疼的霧染秋,想了想剛要在屏幕上打下“他們會幸??鞓返脑谝黄稹边@樣狗血的段子,卻想不到當我剛剛當初了一個“他”,一陣眩暈便席卷而來。 耳邊還有霧染秋呼喚,她叫著:“十四,十四……咦怎么又睡著了?好吧睡著了也好,我來想想怎么改甜蜜大結局……知不知道這對個后媽來講很難?。 ?/br> 再后面的話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 等我意識清晰的時候只覺得冷!簡直一下子如置冰窖一般冷! 猛的睜開眼,碰到了身側一排堆著的花,我搓了搓手臂,木然的發(fā)現(xiàn),我還真是在冰窖里。 我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與其說是個冰窖,不如說是個冰屋。我躺著的地方明顯是張寒冰制成的床,而等我從床上跳下來,四處卻都是鮮艷的花朵。 看得出來,常常有人來更換這些花朵,除了這張冰床外,床邊還有冰制的桌椅,桌椅上還有些書,似乎常有人會在這里陪著冰床上的人看書。 我愣了愣,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是一襲如火的嫁裳,而映在冰面上的那張臉也的確是我自己沒錯。我不明白為什么只是暈了一下就到了冰室了還穿了身古代的嫁衣。只是摸著脖子上的那道血痕發(fā)愣。 這道血痕太熟悉了,幾個小時前我剛剛親手締造了它。 我覺得我似乎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可卻不敢確定。 提著長長的華服嫁裳,我摸索著順著青石小道一路往外走去,越往外走,似乎越能聽見一些喧鬧的聲音。 隔著厚重的石門,我似乎都能聽見門外的嗩吶聲。鬼使神差的,我伸手摸向似乎是開門機關的按鈕,轟隆隆的開了門。 在石門開啟的一瞬間,屋外的喧鬧聲嗩吶聲,一切的一切都停止了。 我看見端著杯酒要喝卻又沒喝下去,一雙眼睛瞪的和銅鈴一般大小的陸小鳳,看見了直接嚇的從樹下刷下來的司空摘星,看見了摔了手中盤子毫不自覺的茶茶,看見了整個人都傻在當場的陽春白雪。還看見了下意識揉眼睛的王伯,還有手絹掉了都沒發(fā)現(xiàn)的紫姨。 而后我看見了自己身前兩個同樣穿著大紅嫁裳的人。 這兩人正對著我在的地方行禮,新郎官手還停在一半,那張如玉般的臉上浮現(xiàn)出困惑,似乎是對這忽然安靜世界的不解。 新娘蓋著蓋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能扯著新郎的袖子低聲問道:“花滿樓,發(fā)生什么了?” 一聽見這聲音我的臉色立刻變得極為兇殘,當下就撩起厚重的嫁衣,直接掀了新娘的蓋頭掐住她的脖子瘋狂搖動道:“霧染秋臥槽,你居然真敢再這么來一次,再這么來一次?。 ?/br> “我果然就該殺了你啊啊啊啊——?。?!” 花滿樓聽見我的聲音,有些訝異,不敢置信道:“北……姑娘?” 我不理他,繼續(xù)掐:“你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和花滿樓成親秀恩愛!秀恩愛!” 霧染秋終于回國了神,一雙眼睛瞪大:“十、十、十四?。。?!” 我聽見她這么喚我,手指下意識的松了松,沒想到她接下來的一句居然是:“救命詐尸?。。?!” ……我可以回里面挑塊冰磚一巴掌呼下去嗎? 在我覺得無論是哪個世界的霧染秋果然都是個禍害時,整個院子再次沸騰了,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喜慶的嗩吶,而是成片的“詐尸啦,小姐詐尸啦!” 聽得我連解釋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這一院的混亂中,只有一個人從頭到尾都安靜的站在一角,我看著他,下意識的松開了霧染秋的脖子。愣愣的,呆呆的看著他。 他走來,抬手幫我抹去頭發(fā)上的花瓣,我卻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 只是隔了幾個小時,我卻覺得像是隔了好久好久。 我用力的抱住他,什么也說不出來。半晌,我感覺到他抱著我的手也有些顫抖。這樣明顯的顫抖連我都能感覺到,我從未見過莊主有過這般失態(tài)。 耳邊似乎傳來霧染秋他們的聲音。她揉了揉脖子,聲音帶著笑意抱怨:“真是……這下都搞不清誰才是婚禮的主角了,這搶戲也搶的太過分了吧?” 花滿樓似乎笑了笑,而陸小鳳終于喝下了他的那杯酒,暢快道:“管他呢,反正阿北也穿著嫁衣,西門的也是現(xiàn)成的,一次辦倆個不也干脆?” 似乎還有誰的聲音,誰的對話,但聽覺都不再去在意,或者說,都不愿意去在意了。 我緊緊抱著身前的人,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阿北,”我聽見他沙啞道,“我們回家?!?/br> 我閉上了眼,心情平靜。彎起了嘴角,我瞇著眼歡快笑道:“嗯,我們回家!” 這才是故事本該有的結局,沒有生死相隔悲不喜,沒有一劍為神絕紅塵。這樣很好,這樣才是最好的。 其他的,在這一刻,也都不再重要了。 “救命!十四你什么時候這么大膽了居然敢吻劍神——喂你好歹注意下影響?。 ?/br> “臥槽瞎眼,太瞎眼了!你的背后是你的墓碑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