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半晌道：“你不該自責(zé)，閻鐵柵是金鵬王朝舊臣，這本來就不僅是私仇這般簡單。”。

    “我知道?！被籼烨喑聊肷斡滞蝗坏溃骸翱赡闶俏艺垇淼??！?/br>
    陸小鳳說不出話?；籼烨嗑驼驹谀抢?，直得像一棵松。他的拳頭也纂得死緊，臉色鐵青，青得像是塊面具，壓住他所有的情緒。半晌，他對陸小鳳開口道：“我想領(lǐng)教你的‘身有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br>
    陸小鳳臉色有些難看：“你一定要和我交手？”

    霍天青道：“明日日初，我在清風(fēng)觀等你?！?/br>
    上官飛燕的眼神閃爍了數(shù)次，總是咬牙道：“是我殺了他，你該來找我?！?/br>
    霍天青離去的步伐一頓，淡聲道：“你不是我的對手?！?/br>
    上官飛燕似乎氣的眼圈都開始發(fā)紅，而霍天青卻是彎腰抱起了閻鐵柵已經(jīng)冰冷的尸體，對我輕輕道：“多謝。”

    我一怔，卻見他接著道：“這份情，我定會還上?！?/br>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３３３３＝

    止血針灸純粹胡扯，別信＿（：３」∠）＿

    其實我很喜歡霍天青，他是個好男人，只是走錯了路＿（：３」∠）＿。

    燕子你……霍天青到底哪里比不上霍休啊【搖

    ☆、第二十三回

    等我把蘇少英安頓完畢,從水閣出來時，天空已經(jīng)呈現(xiàn)昏黃色。

    唐天自告奮勇的守在了蘇少英身邊,唐門善毒對醫(yī)自然也精通一二,便攬下了監(jiān)護(hù)的活。實際上,剩下需要用內(nèi)力緩緩疏通蘇少英郁結(jié)血脈的這種活……我也干不來只能靠他。等我一身血味的關(guān)上屋子的門，轉(zhuǎn)頭看見的便是莊主牽著馬，站在院內(nèi)安靜佇立的模樣。此刻的這間院內(nèi)水閣已不見之前的血腥可怖，反而顯得靜謐優(yōu)雅。夕陽將莊主的白衣鍍上了金色,我看了看自己滿身滿手的血,瑟縮了一下，遲疑片刻才走近莊主身邊。

    莊主低頭看我,淡聲道：“安排好了？”

    我點點頭：“唐天會留在這里陪蘇少英。”

    莊主凝視我半晌，道：“你不想留在這里?！?/br>
    我沒吭聲，莊主接著道：“這里很安全。”

    我默不作聲拉住了他的衣擺，手上的血跡雖干，可還是將莊主的衣擺印上了一塊紅斑。即便如此，我卻依然咬著牙，死活不愿松手得抓著莊主的衣擺。

    莊主什么也沒有說，我都快將他的衣擺扭成一塊。他沉默著看我半晌，隨后忽然開口道：“兩年前，你十七歲的時候，紫姨在年二十八找了我。”

    莊主的聲音很淡，依然沒有什么起伏，就像天生沒有太多情感一般。他道：“紫姨說，你會離開?！?/br>
    我猛地抬頭，不防撞進(jìn)莊主漆黑無垠的眼里。一瞬間，我以為見到了十二年前不過十歲的少莊主，在老莊主病倒之后，獨立于雪中，對著身后奉劍的我道：【阿北，寂寞……是什么感覺？】

    當(dāng)時我是怎么回答來著，似乎是抱著莊主的劍鞘，笑著說“莊主也會寂寞嗎？”。

    那大概是我第一次開始喚他莊主，而后，莊主幾乎也再也沒如同那日般迷惘，問過我這類問題。七歲學(xué)劍，七年有所成，踏入江湖前，以癡迷入劍道。

    以癡迷入劍道。

    “阿北，你要離開？”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拽著莊主衣角的手下意識的松開。莊主垂眸安靜地看著，沉默不發(fā)一言。最終，他忽然伸出了手，碰上我還有些微泛青的臉頰，似是嘆息道：“哭吧。”

    “從小時候起，每次你下意識抓緊我的衣擺……都在忍著不哭?！?/br>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觸到了眼角，莊主垂眸，淡淡道：“阿北，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哭？”

    眼淚克制不住的就從眼角滑落，混雜著臉頰沾著的鮮血滴在莊主的手腕上，又自他的手腕染濕了他的衣袖。莊主沒有收回手，我也沒有止住哭聲。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我完不成夫人的要求，蹲在雪地哇哇大哭。莊主站在一邊，直到紫姨聞訊而來將我抱走，他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是座冰雕。不哭，也不笑。

    我們莊主大概是不需要人類情感的。我不止一次這么想過，他練劍，以癡迷入劍道。紅塵里的一切與他而言都不過是滯緩他拔劍速度的障礙，而莊主是不允許這些障礙存在的。

    我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為什么哭，不是最初為了上官飛燕在我面前殺了辛辛苦苦救的人，不是為了陸小鳳與花滿樓對此事不痛不癢的揭過，不再為了一些我都不知道的莫名其妙的情緒。

    就好像只是想哭一樣，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好好的大哭一場。

    我說：“莊主，殺人的感覺一點都不好，你為什么還那么熱衷于殺人？”

    我說：“那叫什么燕子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為什么陸小鳳還那么開心的擔(dān)這種麻煩？”

    我說：“莊主我救了蘇少英你高興嗎？二十年后你有對手?？墒侨蓻]有了我好難過怎么辦？就算霍天青給了我六千兩我還是好難過怎么辦？”

    我說：“我討厭救不回來的感覺，我討厭這個打打殺殺的世界?！?/br>
    我說：“……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

    莊主似乎有些遲疑，他靜靜的站在我身前看我哭得一塌糊涂半晌，最終將手中長劍遞出，緩緩道：“阿北，奉劍?！?/br>
    我?guī)缀跏菞l件反射的止住淚水，伸出雙手接劍，可一伸出雙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亂七八糟，當(dāng)下苦著臉道：“莊主，恐怕，阿北沒法奉劍?！?/br>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莊主似乎松了口氣。他轉(zhuǎn)身上馬，將另一匹馬的韁繩拋給我：“既然不想呆在這兒，我們便離開！”

    接過韁繩我有些發(fā)怔，待明白莊主的意思后，當(dāng)下揉了揉臉，笑著翻身爬上了馬，用力點頭：“嗯！”

    離開這座水閣的時候我看見了霍天青，他一襲喪服，站在隊列的最前端。捧著閻鐵柵的靈位，面無表情。

    我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但我卻知道他一定不好受。

    送葬的隊伍緩緩?fù)楣鈱殮忾w而去，我忽然就別過了臉不想再看。

    閻鐵柵本來可以不死的。

    我的心情不由的低落，莊主卻驀然開口道：“陸小鳳告訴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