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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吃泡泡糖。 或者是他把手伸進了人家的包,但只拿著無所謂的東西。 因為想的太多,她沒看到蘇顧臉紅的樣子,等她抬頭去看時,少爺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 “蘇顧,你說換心這種事,會不會在這個人的身上多一個靈魂?” 蘇顧說,“不清楚?!?/br> “你為什么沒換?” “開始是沒有合適的心源,后來醫(yī)生不建議換?!?/br> “我那個朋友也沒換,老神棍不讓?!?/br> 蘇顧把眼神慢慢的轉(zhuǎn)向墓室,想結(jié)束這個話題。 千栢憶卻是有些興奮,“我那個朋友也是晉城的,我還去過她家,只是沒見著面,不過見著了她哥。” 蘇顧?quán)帕艘宦?,算是回?yīng)。 千栢憶又道,“你們這些病友,會不會沒事聚聚?” 蘇顧搖頭,“先心病不算罕見,除了公益部門組織的聚會,一般沒有?!?/br> “那你參加嗎?” “不參加?!?/br> 千栢憶有些失落,說心里話,當(dāng)時串兒從村里離開,她都沒這么失落。 現(xiàn)在想起了,卻很難過。 年紀大了,就是容易多愁善感。 ☆、90.你知道的多 因為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再加上這是在墓里,所以千栢憶恢復(fù)的很快。 說到這兒,有必要提一下考古人員在工作時是個什么狀態(tài)。 像那些教授級別的,或是一心鉆研學(xué)術(shù)的,是絕對不會在下墓時胡思亂想的。 他們對待工作向來非常認真。 但那些普通工作人員就不同了,比如千栢憶這樣的。 什么聊天,走神,偷懶,那是常有的事。 他們最常干的就是夏天在墓里冰西瓜,十幾米的大墓坑比冰柜好用。 冰出來的西瓜又涼又脆。 有時也會在不太深的地方睡午覺,里面不但沒蚊子還涼快,是絕好的避暑圣地。 還有就是照著墓主人的情況做聯(lián)想,隊里最不缺的就是知識分子,分分鐘能編出一出超凄美的愛情故事。 有時還會向雇傭的民工打聽下周圍有什么奇聞軼事。 綜上,考古的過程并不像里那樣緊張刺激。 考古現(xiàn)場之所以被稱作工地,并不是隨便安的名字,而是它真的像是工地。 所有工作人員每天最常干的活兒就是挖土,挖到墓室后便是清理陪葬品,若是陪葬品清理好了,就開始編號。 對了,還會對破損的陪葬品進行修復(fù)。 反正都是些既需要手藝,又需要體力的活兒。 人們的裝扮也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什么勁裝手套,手槍軍刀,這些都是不存在的。 因為考古活動經(jīng)常是發(fā)生在荒涼的郊外,他們的必備品是草帽,水壺,花露水,還有一個小本本。 衣服多以寬松為主,這樣方便干活。 至于鞋,就是普通的運動鞋。 沒有人會傻到穿著幾千塊的鞋子去土里踩。 不說考古人員,就是平常人干點體力活,也會換上稍微舊些的衣服。 除非家里條件很好的人。 知道上面這些,便能一眼分辨出,這個人是不是干考古的。 當(dāng)初遇到錢一他們時,就算千栢憶不認識教授,也知道這些人是她的同行。 若是掰扯掰扯,百分百能掰扯出關(guān)系。 畢竟大Z國的考古院系就那么幾個,時不時的還會有合作。 見那些人還在拍照,根本就沒有停的意思,千栢憶有些煩躁。 她不是個善于聊天的人,又沒有手機可以打發(fā)時間,現(xiàn)在是要多無聊有多無聊。 “蘇顧,要不咱們?nèi)デ懊婵纯?,等會兒再回來?!?/br> 蘇顧沒動地方,依舊緊緊的盯著墓室。 “這些人怕是要帶走男人,我們還是看緊些好?!?/br> 千栢憶伸了個懶腰,不以為意,“你想多了吧,他們?nèi)羰窍霂ё呷酥苯涌虫溩泳褪橇?,拍照做什么。?/br> 蘇顧不緊不慢的說了句,“測試男人的反應(yīng)?!?/br> 聽到他這么說,千栢憶明顯一驚,“這些人不是來做紀錄片的?” 現(xiàn)在沒什么事,蘇顧很認真的給她解釋了一下,“你看那人手中的攝像機,是msn機構(gòu)最新研究出來的,人物成像后可以分析人物的各種情況,比如心情,健康狀況,若是連續(xù)拍攝,還可以發(fā)現(xiàn)被拍攝者的情緒有沒有波動?!?/br> 說完這些,他又總結(jié)的說了一句,“做紀錄片不需要這么先進的設(shè)備?!?/br> 千栢憶對這些什么機構(gòu),什么研究,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 她就知道自己的直屬領(lǐng)導(dǎo),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每天都會看最新的考古報告,還有些論文。 說什么就算做不到人家的成就,也要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行情。 想到這里,她突然很佩服少爺。 就這么一個病殃殃的身子,不但要自學(xué)各種文化知識,還偷偷的調(diào)查父母去世的事,又要對各種奇葩機構(gòu)了如指掌。 “少爺,你累嗎?” 蘇顧不懂她的意思,“為什么這么問?” “就是想知道你這樣的人上人是不是累?!?/br> “嗯,還好,把時間安排好,你也可以。” 蘇顧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淡淡的笑意,千栢憶直接甩臉子結(jié)束對話。 丫不就是懂的多了點,刺激誰呢!她逢考必不及格怎么了,不照樣活的挺好! 蘇顧拽拽她的手,“怎么生氣了?” 千栢憶歪著腦袋喊了一句,“我長這么大,每天都在被人質(zhì)疑是不是少腦細胞,但沒誰敢當(dāng)我的面說。” 可能是她的聲音太大了,墓里的男人嚎了一聲,并變得狂躁。 千栢憶縮著腦袋再不敢亂喊。 這么多條人命在呢,若是因為她都被撕了,這個債她還不起。 哎,有信仰還真是個麻煩事。 雖說她是安靜了,男人卻是依舊狂躁。 一個提著黑箱子的女人,成了男人的盤中餐。 女人被撕的剎那,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也就幾秒的功夫,就成了一地的尸塊。 同伴被撕,那些人迅速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那是各種武器,防護罩,齊上陣。 到這兒,千栢憶才確定這些人真的不是單純來拍照的。 就聽蘇顧說,“他們不是中國人?!?/br> 墓室里正劍拔弩張,千栢憶實在沒心情聊天,可若是不問幾句,她又有些憋得慌。 “知道什么你就說!” 蘇顧神態(tài)自若,很輕松的指了指那個女人的尸塊,“她是白人,戴了人皮面具?!?/br> 往血淋淋的尸塊兒上一瞅,還別說,那皮是挺白的。 “剩的那幾個呢?” “估計也是?!?/br> 想知道蘇顧猜的對不對,千栢憶對著里面的人喊道,“要不要幫忙?” 沒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