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怪病。 而怪物…… 千柏憶對著蘇顧伸了下大拇指,“你厲害!” 少爺不好意思的把頭偏向了別處,臉還有些紅。 好似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千柏憶站在蘇顧面前,并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我說,你怎么跟個大姑娘一樣,說個話還能臉紅!你血液循環(huán)這么好,哪像心臟有毛病的?!?/br> 蘇顧尷尬的不行,決定不理她這茬,而是繼續(xù)試探李懵。 “我說的那些可有偏差?其實你不用什么都悶在心里,仔細說起來,你們一家算是受害者,不要讓受害者變成施暴者,然后制造一個又一個的悲劇?!?/br> 若是以往,他是不會講大道理的,因為很多時候講道理沒用,遠不如心理攻勢來的實在。 都怪身邊這個……神經(jīng)病女人…… 跟他想的一樣,李懵確實沒有反應。 他定了定心神,決定重啟心理攻勢。 “你不用一直防備著我們,有些事情你不說,我們只是多花些時間,并不會影響大局?!?/br> 給了李懵半分鐘思考的時間,隨后他繼續(xù)說道,“你父親已經(jīng)那樣了,就算你再維護,他也不會變成人類的樣子,但是如果你不和我們合作,看到院里的人沒?都是派出所的。” 恐嚇完,他給李懵描繪了下將來,“你被關進去后,你母親會被村里人排斥,甚至遭到全村人的憎恨,然后孤獨終老?!?/br> 想起自己的母親,李懵一下子癱在地上,像個孩子似得哭了起來。 他們這一家,從他堂兄精神失常起,就算是完了,都怪那個賤人,他要讓那個賤人贖罪。 蘇顧蹲下身,本是想安慰下李懵,在看到李懵眼中的寒光后,他猶豫了。 事情,也許和他想的有些出入。 他叫過男冷面,小聲說道,“你去村里打聽下,那個和老支書兒子訂過婚的姑娘現(xiàn)在怎么樣。” 男冷面不是很想去,想他一個冷面保鏢,怎么能去干八卦的活兒。 “趕緊的!”蘇顧催促道。 男冷面灰溜溜的走了,帶著無限的怨氣。 千栢憶同樣有怨氣,少爺蔫悄辦事的毛病,看來是改不了了! 以后她也這樣。 “柏藝,我讓天池去查查那個和老支書家定親的女人,李家現(xiàn)在變成這樣,她是禍首。” …… 她要收回剛才的話。 “少爺,禍首這事我贊同,可她跟人們失蹤沒關系吧?” 不該是緊著著急的事先辦嗎? ☆、45.竟然是這樣 蘇顧跟千栢憶說,李家現(xiàn)在這個樣子,算是家破人亡。 李懵雖身體沒事,家庭環(huán)境卻比以前差了很多。 父親消失,母親病弱,堂兄神經(jīng),就這樣的家庭,幾乎是沒姑娘愿意嫁的。 也就是說,當年的事,對他們一家的影響是久遠的。 “如果是你,你可會怨恨?” 千栢憶沉默,如果是她,她肯定會狠狠地報復,把那女的玩死才好。 “少爺?” “嗯?” “你說李懵會上山,會不會是來這里殺害那女人的,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他爹?” 蘇顧笑,“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千栢憶扶額,明明是你這樣想的好吧。 男冷面是個利索人,腦袋也很好使。 他知道自己在八卦方面沒有天賦,直接去一戶老鄉(xiāng)家里抓了個大娘過來。 大半夜的還挺冷,大娘穿著條秋褲瑟瑟發(fā)抖。 不只是凍的,還有嚇的。 “小祖宗們,這是要干啥呢?老婆子這么大年紀了,器官老的趕上白菜干?!?/br> 得!竟把他們以為成販賣器官的了! 千栢憶從包里拿了件衣服扔過去,“可能小點兒,只能披著。” 借著月光,大娘瞇了瞇眼,“這不是老支書家的親戚嗎?老婆子沒認錯吧?” “是我們,后面是李娃?!?/br> 一看都是熟識的,大娘放松了很多。 “這是找我有事?” 千栢憶問道,“當年和老支書兒子定過親的姑娘你可認識?” “認識啊,隔壁村的。” “可還活著?” “年紀輕輕的,當然活著啊!” 誒?不太對,看來少爺?shù)耐茰y也不是每次都準。 聽到這樣的對話,蘇顧決定自己出馬,“大娘,那姑娘當年私奔是去了外地吧?” 大娘想了想,“好像是,不過沒多久就回來了?!?/br> “現(xiàn)在可還在村里?” “那哪能?那姑娘心野著呢,前年又跟人跑了?!?/br> 一聽是這樣,千栢憶驚訝的直了眼,竟有人對私奔上癮! 這期間李懵一直聽著他們談話,不知是累了,還是被逼的緊了。 他突然扯著嗓子喊了一句,“你們不用再問了,我告訴你們便是!” 喊完,他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 換成了蚊子樣的聲音,“可否答應我一個條件?” 蘇顧拍了下他的肩膀,全當安撫。 “你是個好男兒,你母親我會代為照顧。” 李懵這下放了戒備。 他說,他今年二十四,村里普遍結(jié)婚早,幾乎十七八就開始談婚論嫁。 如果二十歲還沒結(jié)婚,就注定要打光棍了。 二十二那年,他談了臨鎮(zhèn)的一個寡婦,本來談的挺好的。 后來那人聽說他有一個神經(jīng)病堂兄,并且需要他撫養(yǎng),二話沒說就斷了聯(lián)系。 在愛情面前,生活太殘酷。 也就從那開始,他決定報復,報復那個讓他們家破敗的禍首。 他開始留意那個女人。 日復一日的窺察,還真就讓他逮住了機會。 有一天女人會姘頭,半夜才回家,于是他把人打暈弄到了山上。 他給女人選擇了死法,就是在井里淹死,和他的大爺大娘一樣。 可他把人扔下去,卻發(fā)現(xiàn)井水很淺,女人一沾水就醒了,一直在里面撲騰。 當時他很慌亂,想用斧頭把女人再次砸暈,可怎么也砸不中。 好在女人也沒爬上來。 這時女人開始求他,并哭訴自己當年也是逼不得已,是被自己現(xiàn)在的丈夫強jian了才被迫退婚。 不然男人把事情一傳,被退婚的就會是她,而她的名聲也沒了。 竟然是這樣,李懵呆住了。 在當年,他們家算是村里的大戶,他一直不明白女人為什么會退婚。 只道女人水性楊花,見異思遷。 見李懵猶豫,女人又道,“娃弟,當年你伯伯家條件那么好,我是傻了不成會去退婚!當真是無奈。現(xiàn)在那男人對我并不好,我沒別的法子對付他,只能給他戴綠帽子?!?/br> 雖不知女人說的是真是假,他都不想這么草率的把人弄死。 說實在的,他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