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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趴在一旁的土狗,她想著,也許是被某些小動物給叼到這里的。 接著,她拿起斧頭刨上了石灰地。 因為有裂縫,石灰地并不難刨,很快下面的土層就露出來了。 只是沒等她下探鏟,外面就來了十幾個人。 這些人手里都拿著家什,有些拿的是鐵锨,有些拿的是大鎬。 看穿著,像是附近村里的。 不知這些人是什么意思,千柏憶放下探鏟等著他們說明來意。 誰知十幾個人站在門口并不說話,只是盯著里面看。 千柏憶清了清嗓子先道,“你們有事?” 一個上些年紀的人被推了出來,老頭兒看看周圍的人又看看千柏憶,有些小心的問道,“幾位可是鎮(zhèn)上的楊主任派來的?” 楊主任?千柏憶不知道這人。 “你們認錯人了。” 知道認錯人后,那些人并不離開,而是依舊在門口站著。 外面有十幾雙眼睛盯著,千柏憶沒再用探鏟,而是撥拉著身旁的雜草,假裝是找東西的。 不一會兒,外面的一個年輕人問了句,“你們是干什么的?” 面對一伙不相識的人,千柏憶不知該怎么回答,她給了蘇顧一個眼神,讓少爺解決外面的人。 其實蘇顧也不擅長解決這種事,可千柏憶把問題丟給他,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不過蘇少爺編起謊話來,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我們是過來游玩的,見這座房子有些歷史便進來看看,誰知不小心丟了東西,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聽到他們是過來游玩的,年輕人和周圍的人嘀咕了幾句,片刻后又道,“你們丟的東西重要不?不重要的話還是別找了,這座房子不干凈?!?/br> 年輕人說的不干凈,千柏憶自是明白什么意思。 可她進來這么久,并沒感覺到什么,不只她沒感覺到,蘇顧也沒感覺。 見他們不信,年輕人再次把老頭給推了出來。 老頭的話和年輕人差不多,也是說這座房子不干凈,為了證實自己沒撒謊,他還說了一件事。 就是他們村的老支書一家子都死在了里面,只留下一個瘋兒子。 老支書,瘋兒子,千柏憶突然打了個顫。 她咽了口唾沫,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你們說的老支書,可是有一個閨女,十四五歲的時候,在這邊兒失蹤了?” 聽她說起這事,老頭忙喊道,“是啊,這座房子真不安全,你們還年輕,快出來吧。” 千柏憶扶著一旁的蘇顧,她現(xiàn)在全身都是冷汗。 好歹她也是個神棍,竟和鬼魂待了一晚卻豪不自知。 從千柏憶的問話和表情,蘇顧大體猜到發(fā)生了什么,此時他和千柏憶一樣,也是全身冷汗。 至于那兩個冷面神將,已經(jīng)成冰塊兒了。 由于受的驚嚇太大,幾人誰也沒有心思繼續(xù)找地道,他們把東西一收拾,小跑著回了村子。 現(xiàn)在是白天,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他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村支書家的房子,和昨晚相差太多。 這房子一看就多年沒人住了。 門洞塌了不說,屋門也掉了一扇。 這時,開小賣店的大嬸在街上罵了起來,說是不知哪個不要臉的大半夜到她家偷東西,還放一堆冥幣。 千柏憶趕緊跑到他們昨晚吃飯的屋子看,此時殘破的飯桌上擺著的是他們早上用過的碗筷兒。 一旁的小桌上是他們昨晚吃剩的,還有蘇顧給的那些錢。 她又去昨晚睡覺的屋子看了下,屋里掛的小物件在,那本初中課本也在,只是都蓋著厚厚的塵土。 雖然不知發(fā)生這一切的緣由,但出于對死者的敬畏,她去小賣部買了些燒紙。 半跪在院里,她一邊燒紙一邊念道,‘人死燈滅,往生輪回,萬般留戀也不過是執(zhí)念,去該去的地方吧’。 這時從門外沖進一個滿身泥垢的男人。 由于這人蓬頭垢面,并看不出年紀,他跑進來后直接沖著正燃著的燒紙去了。 他也不怕熱,拿起燒紙就往身上塞,嘴里嚷著,“錢,錢!” 這人抓完燒紙后并沒有閑著,而是沖進屋里把那些吃剩的飯菜都給弄到了地上,接著捂住雙臉嚎啕大哭。 應該是他的哭聲太大,引來了周圍的鄰居。 鄰居見到千柏憶他們,問他們是什么人,怎么會待在這里。 這次蘇顧依舊是負責回話的,他道,“我們和這家的主人有些交情,過來拜祭一下?!?/br> 一聽是老支書家的舊識,一個大娘跟他們念叨了好久。 說這家人太過可憐,兒子瘋了后,女兒也丟了,老爹老娘去山里找人,人沒找到不說還掉進了井里。 念叨完,大娘對蘇顧說,“現(xiàn)在他們家就剩這么一個瘋兒子了,前幾年人們商量著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可一打聽住院費太高,根本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負擔的。” 說者無心,蘇顧卻是有了想法,“住院的事我來安排,怎么說也是有些交情的。” 蘇顧把有交情說的特別悲戚,和鬼相識了一場,也算是有交情吧。 ☆、36.老神棍 把老支書兒子的事處理完,千柏憶給老神棍去了個電話。 昨晚的事太過詭異,她需要找人說一下。 那邊兒接電話很快,幾乎是一響就接起來了,“死丫頭,你在哪呢?” 一如既往粗啞的聲音,千柏憶聽的特別激動。 “師傅,我在陜北,千鈺也在這邊兒,比我早個數(shù)月,我還沒找到她?!?/br> 不知何故,電話突然斷了。 千柏憶盯著手機看了會兒,對方打了過來。 “師傅在外頭呢,信號不太好,栢憶啊,你說你在哪兒?” “陜北,你老家!” 聽到她說在陜北,那邊兒的聲音突然拔了高,“死丫頭,把定位發(fā)給我?!?/br> “干什么?” “我看你具體在哪兒。” 千柏憶打岔道,“你不是信號不好,別耽誤時間了,我找你是有正經(jīng)事?!?/br> 也不管對方有沒有在聽,千柏憶把昨晚遇到的事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鬼,心里的恐懼可想而知。 聽不到對方回話,千柏憶小心的問道,“師傅,難不成你也說不清這是怎么回事?” 過了好一會兒,粗啞的聲音才再次傳來,“昨晚羅盤可有異樣?” 羅盤?“沒有的。” 這次對方回的很快,“你遇到的不是鬼?!?/br> 看看老支書家荒廢的房子,再想想村民們說的話,總不能大家一起忽悠她吧? 就算人的話可以作假,房子怎么作假? 可能是猜到她不信,電話那邊兒氣的嚎上了,“平日里讓你好好跟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