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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沒有言聲。 蘇子倒是興奮的很,“千神你剛才在說什么?感覺很厲害的樣子?!?/br> 千柏憶指指小土狗,“它來找人,我?guī)兔?。?/br> 蘇子忙點頭,“哦哦?!?/br> 在千柏憶的催促下,千小鈺繼續(xù)帶路,臨走前,蘇顧又把那柱香給點上了。 這次他們到的地方不是墓室,而是一個像祭祀用的大廳,大廳的正前方擺著幾座神像,神像下是數(shù)不清的骨頭。 千柏憶用砍刀撥拉著看了下,里面有各種動物尸骨也有人骨。 至于神像,別管身子是什么樣,腦袋都是烏鴉,中間是人形烏鴉,兩邊是各種動物形烏鴉。 看來這是一個以烏鴉為信仰的宗教組織或者民族。 千柏憶對民族文化了解的不多,她只知道清朝的滿族統(tǒng)治者是把烏鴉當(dāng)神鳥的,至于別的民族,她還真不了解,宗教就更不清楚了。 對了,蘇顧他應(yīng)該知道。 帶著笑意,千柏憶走到了蘇顧的面前,此時蘇少爺正蹲在地上觀察一塊兒骨頭,見千柏憶過來,便站了起來。 “有事?” 千柏憶道,“對烏鴉,你可了解?” 蘇顧想了想,緩緩說道,“烏鴉屬群居鳥類,有反哺現(xiàn)象,有學(xué)者稱,它是除人類外最聰明的生物,大腦開發(fā)程度很高?!?/br> “很聰明?” “對,就算不是除人類外最聰明的生物,也是最聰明的鳥類?!?/br> “還有別的嗎?” “我不是神仙,猜不到你想知道什么。” 蘇少爺?shù)睦淠樉筒钅芙Y(jié)冰,可見他很不待見千柏憶。 草了,千柏憶的怒火很大,丫這是什么態(tài)度! 她覺得,墓中的蘇顧,跟她在外面遇到的不太一樣,似乎沒有那么好相處,可見此人很能裝。 雖說蘇顧不好相處,千柏憶也是半斤八兩。 她四處看了看,見蘇子沒往這邊兒瞅,一個巴掌拍上了蘇少爺?shù)暮竽X勺,“以后跟我說話客氣點兒!” “你……” “你什么你,沒見過女人打男人是吧!今天姑奶奶就讓你見識見識!” 說著她又一拳懟到了蘇顧的胸前! 接著便是蘇顧不停的咳嗽,似乎是要把肺給咳嗽出來。 聞聲趕來的蘇子不停的給她哥拍背,“怎么了這是,好好的怎么還打了起來?哥你沒事吧?水呢?水?” 自知把人打的太狠,千柏憶站在一旁默默的遞水,都怪剛才蘇顧的態(tài)度太欠揍,讓她忘了這是個病秧子。 過了好一會兒,蘇顧的情況才有些好轉(zhuǎn)。 騰出時間的蘇子慢吞吞的對著千柏憶念叨,“三哥身體不好,你以后別再打他了,有什么事跟我說,他若哪里做錯了我替他道歉,若實在需要打人出氣,打我就是了,三哥挨不住的?!?/br> 千柏憶抿了下嘴不知該說什么,她剛才確實是沖動了。 “那個,我不打女人?!?/br> 就見蘇子兩眼放光,急促說道,“千神你以后把三哥當(dāng)女人好了!別再跟他起沖突!他真受不住!” 千柏憶,“……” 這都是什么事?。∷D(zhuǎn)身離去。 本就寂靜的大殿越發(fā)沒有聲音,千柏憶待在個角落里擺弄起了尸骨,她現(xiàn)在一句話都不想說!好像自從常年待在野外,她的溝通能力就退化了。 話說以前她當(dāng)專職神棍的時候,嘴皮子可是溜溜的!就沒有她聊不來的人!再看現(xiàn)在…… 晃晃腦袋,她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尸骨上。 在考古隊的時候她經(jīng)常做這種工作,打理,編號,保存,有時候還會拿著小刷子清掃土層,工作繁瑣卻很有趣。 誒?這塊兒是什么動物的尸骨?怎么還有顏色? “千小鈺,過來!” ☆、9.藍(lán)色尸骨 最先跑過來的是蘇子,她的后面跟著小土狗,千柏憶把藍(lán)色的骨頭放到一人一狗面前。 蘇子拿出手機拍照,她是學(xué)繪畫的,對顏色很敏感,總覺得這塊兒骨頭很有藝術(shù)氣息,所以想留個紀(jì)念。 千小鈺則是走上前聞了一會兒,接著搖搖頭又退到了后面。 蘇子拍完照忙喊蘇顧過來,蘇顧看了她一眼,然后緩緩的走了過來,他很仔細(xì)的觀察了一番地上的藍(lán)色骨頭。 “這是成年的盅蟲尸骨?!?/br> 盅蟲尸骨?千柏憶想反駁,但懶得起沖突便把想說的話憋回去了,好在蘇子跟她一樣不同意這個結(jié)論。 “三哥你再仔細(xì)看看,這明顯是下頷骨,上面還有牙槽呢,肯定是什么動物的,怎么會是盅蟲的?!?/br> 就聽蘇顧說道,“盅蟲不是蟲子,你忘了那個紅舌怪嗎?” 蘇子聽后打了個顫,那玩意兒真的太惡心,她實在不想回憶,只是…… “三哥,那不是怪物嗎?怎么會是盅蟲?” “那就是盅蟲?!?/br> 蘇顧沒有再說,蘇子心里犯惡也沒有再問,還把剛才拍的照給刪了,千柏憶則把藍(lán)色的尸骨重新扔回了骨頭堆。 不過有一件事她很納悶,這里怎么會有一塊兒盅蟲的尸骨? 這個地方明顯是供奉神像的,像盅蟲這種東西,無論是作為祭品還是供奉者,都不太符合它的身份。 難不成是守衛(wèi)者? 若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大殿里…… 千柏憶驚恐的向四周望去,就怕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一只,她雖不怕那東西,可蘇子描述的實在惡心,她不想挑戰(zhàn)自己的胃。 “不用看了,只要不破壞石像,它們不會出來?!?/br> 緩緩回頭,千柏憶不知要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蘇顧,畢竟她才把人打了沒多長時間。 “那什么,你好些了吧?” “你覺得呢?”說話的人語氣并不好,倒也沒有挑釁的意思,只是過于冷淡。 千柏憶把額前的頭發(fā)往上撩了撩,她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這段對話,只好做些無意義的動作。 同時,蘇顧也很尷尬。 片刻后,千柏憶咳嗽一聲,她又找了個話題,“你好像對這個墓很了解,以前來過?” 蘇顧搖頭,“沒有?!?/br> 又是持續(xù)的沉默。 千柏憶本以為這個話題也要夭折,誰知過了一會兒蘇顧又繼續(xù)聊了起來。 “家里曾經(jīng)收購過一本古記,是關(guān)于盜墓挖掘的,我無聊的時候翻看過幾頁,曾經(jīng)有一段是關(guān)于這些事情?!?/br> “你家,可是做古董生意?” “是的?!?/br> 蘇顧,蘇姓和顧姓,千柏憶不停的在心里念叨著這兩個字,晉城顧家的主母好像是姓蘇,可她記得顧家年輕一代里只有兩個男的,沒聽說還有個老三,并且那倆少爺都是姓顧。 難道是外戚? “你在猜我的身份?”蘇顧的眼里帶著淡淡的笑意。 “咳咳,我猜你做什么,我想知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