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他淡淡地出聲:“失戀的人不是微微,是韓敘。更何況,跟那種人分手是解脫,慶幸都來不及,還需要整理什么心情?” “……”太狠了。 “按理說四年前你們就見過了,怎么這么多年也沒聽你提起,現(xiàn)在倒是一心一意、非她不可了,”李穆真誠地疑惑道,說著說著又忽然明白過來,“我知道了,四年前,你還喜歡著蘇……” “閉嘴?!毙炀茨系穆曇魥A了層冰,冷到了極點。 知道自己不該再提起過去的事,李穆訕訕地住嘴。 也不能怪他態(tài)度差,李穆今晚實在太不會看眼色,徐敬南想了想,還是決定緩解一下僵硬的氣氛,“你有閑工夫?qū)ξ抑甘之嬆_,不如早點找個好女孩兒解決自己的單身問題,畢竟年紀(jì)也不小了?!?/br> “……臥槽!”李穆終于憋不住了。這話在家里聽長輩念叨念叨也就罷了,居然要被徐敬南這個萬年老光棍催婚,他也真是醉了。 徐敬南淡淡瞥他一眼,清聲說:“說臟話的男人,想必不會討女孩子喜歡?!?/br> “……”不說臟話是嗎?那他文明一點,“姜微還不是你的所有物,你現(xiàn)在跟我這個被家里催著相親的沒什么區(qū)別,較真起來你還比我大兩歲,別給我裝?!?/br> 所有物?這三個字聽起來非常順耳,他喜歡。 徐敬南右嘴角略微動了動,“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李穆真不知道他的這份自信是從何而來,如果真要計算時間,那么徐敬南對蘇辰整整十年用心,卻也換不回她一次回眸,時間究竟能改變什么? ****** 出了餐廳,徐敬南就見旋轉(zhuǎn)門外站著兩個熟悉的身影,他看著眼前這一幕,閉了閉眼壓制情緒。 “那不是徐敬東嗎?”李穆顯然也看到了。他比徐敬東小了四歲卻直呼其名,并非不禮貌,而是因為徐敬南不允許他使用“你哥”這個稱呼。 徐敬南眉頭鎖緊了些,臉色越發(fā)低沉,又聽他說:“他身邊站著的女人不像是蘇辰啊……” 那個女人,李穆不認(rèn)識,但是他認(rèn)出來了。 她叫陸悠,徐敬東大學(xué)時期交往的女朋友。徐敬東行事從來不會向任何人交代,雖然沒作特意介紹,但是世界這么小,總免不了撞見幾回,他和蘇辰都見過。 徐敬南一向不關(guān)注其他女生,陸悠在他看來也就是柔弱的、嬌媚的,他不覺得她會比蘇辰更有優(yōu)勢。真正見識到陸悠的厲害,是在徐敬東與蘇辰在一起之后。 “徐敬南,你喜歡蘇辰,我說的沒錯吧?” 徐敬南看著眼前與他根本算不上熟悉的女人,她臉上的笑容幾許諷刺又幾許得意。得意什么?得意自己看穿了他的心事? “蘇辰有什么好,值得你們兄弟相爭?” 兄弟、相爭。兩個詞、四個字,卻讓徐敬南的最后一絲耐心也杳然無蹤,沒打算搭理她,他甚至連一個字都還沒開口,便要離開。 “我們打賭吧,”她忽然出聲,聲音透著冷意,如同詛咒,“我賭徐敬東永遠(yuǎn)忘不了我,也賭你這輩子都會后悔不為自己爭取。” 徐敬南收起回憶,冷笑了一聲,后半句她說錯了,而前半句…… 做虧心事的人不是他,沒什么可回避的,他與李穆一同穿過旋轉(zhuǎn)門。 徐敬東側(cè)身時就見到徐敬南,眼底閃過浮光,而他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抬手?jǐn)堖^陸悠的肩膀,姿態(tài)親密得讓陸悠依偎在他懷里。 徐敬南嘴角扯了扯,與陸悠視線對上時,她眼底連一絲心虛都沒有,如此趾高氣揚也不過是因為有人撐腰。勾心斗角挺無趣的,他收回視線,終是一言不發(fā)地離開。 忘不了?他不信。連他都能放下蘇辰,更何況是徐敬東這么冷情的人,又怎么會忘不了區(qū)區(qū)一個陸悠?方才那瞬間他假裝曖昧的動作太過刻意,盡數(shù)暴露了他真正的想法——他純粹是利用陸悠。 徐敬南一走,陸悠就被徐敬東推開,甚至嫌惡地?fù)哿藫凼直?,這一舉止硬生生刺傷了她的眼。 方才還在與她爭吵,一見到徐敬南就將她攬入懷里,只為了刺激他,而間接刺激的便是他自己的老婆。至少這證明他對蘇辰仍然是沒有感情的,想到這里,陸悠的小情緒便逐漸消散了。 收起了無理取鬧,陸悠細(xì)聲細(xì)氣地說:“敬東,對不起,是我不知足,要求的太多了?!?/br> 徐敬東睨了她一眼,只覺得煩躁不堪。今晚他有應(yīng)酬,陸悠非要吵著跟過來,應(yīng)酬結(jié)束,又鬧脾氣說他忽略她,不重視她。 忽略?不重視?這些字眼,徐敬東不想與她較真。 她越來越嬌氣,要求也越來越過分,他只能耐著性子陪她演戲。他曾經(jīng)虧欠她,所以她想要的,他都盡量滿足。但這并不是指她可以肆意揮霍他的縱容,他們之間早已不是過去的關(guān)系,一旦越界,他會反感。 徐敬東壓著脾氣,聲音低了幾度,“我送你回去?!?/br> 陸悠雖不滿意,卻也不敢再提意見。適可而止,才是對付徐敬東最有效的辦法。 有一點,徐敬南賭對了。 徐敬東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對十年前交往過的女朋友念念不忘?若是他真就如此長情,如此看重感情,也不會舍得傷害另一個無辜又真誠的女人。 他之所以這么放任她,一是因為她的存在對他來說本就可有可無,二是因為他始終欠了她作為一個女人最看重的東西。 ****** 徐敬東回到家,客廳依舊一片漆黑,黯淡又陰冷,毫無生氣。 他敏銳地察覺到有些事情在悄然發(fā)生變化,比如蘇辰早晨會比他先離開家,比如她不再為他留燈守候,比如她夜里會抗拒例行夫妻義務(wù),比如她在親密時會不自覺地流淚。 這些變化,徐敬東都看到了。 蘇辰還在鬧脾氣,可他又何嘗不是憋著一口氣?她應(yīng)該是氣他年前將她一個人扔在W市,他也意識到自己過分了,于是第一次低聲下氣地告訴她,他會去接她,她究竟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他以為只要過一陣子她消氣了情況就會轉(zhuǎn)好,畢竟兩年里這些事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她鬧鬧小脾氣,他也就隨她去。 只不過這次似乎不一樣了,蘇辰以往堅持不了多久就會主動向他示好,而最近冷戰(zhàn)持續(xù)的時間將近一個月,她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徐敬東也沒有開燈,徑直走到主臥,同樣一片漆黑,他根本看不到她。他摸索著墻壁的開關(guān),打開吊燈,光亮迷了眼。 蘇辰也被這陡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