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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就不同意的。” “嗯?!毙炀茨蠎艘宦?,又說:“怪我沒聽你的話?!?/br> “……” 姜微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卻不禁想,難道他以前從來沒有坐過跳樓機嗎?如若坐過,清楚自己會感覺不適,怎么會愿意再嘗試一次?如果沒坐過……這可能嗎? 姜蕭將jiejie的疑問問了出來:“徐叔叔,你以前沒來過游樂園嗎?” “嗯?!毙炀茨系穆曇羟謇?。 姜蕭張大了嘴巴表示驚訝,“你爸爸mama都沒帶你來過嗎?” 徐敬南的表情明顯淡了下去,不愿意多說,只輕輕點頭。 姜微扯了扯弟弟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多問,可是她的腦海中又突然冒出另一個想法——徐叔叔談戀愛的時候也沒有帶女朋友來過游樂園? 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她不會問,也沒必要問。 ****** 徐敬東風塵仆仆地趕到W市時,卻被前臺告知蘇辰已經(jīng)退房。 他凜然站在前臺處,盡管一身疲憊,身上卻依舊散發(fā)著逼人的寒意,眼睛不知銳利地看向何處。沉默了半晌,他才問:“那間房現(xiàn)在空著嗎?” 依然是昨晚入住的房間,卻早已被收拾得干干凈凈,連一絲人煙存在的痕跡都未曾留下。 徐敬東走進房間,腳步竟在經(jīng)過盥洗室時忽然停了下來,下意識看向一旁架子上的純白色毛巾。 昨天夜里,他故意將蘇辰遞給他的濕熱毛巾扔到地上,狠話也脫口而出,她面上居然沒有半分埋怨,甚至將毛巾重新?lián)炱饋硐锤蓛艉笤俣冗f給他。 這個女人,真真是癡傻到極點。 蘇辰喜歡他,甚至是愛他。這一事實,他從一開始就看得很清楚。而他更清楚的是,徐敬南從懂事起就只喜歡她。 他們打算一起出國讀書時,他的心里出現(xiàn)一絲嫉恨。徐敬南不配擁有愛情,不配擁有完滿的幸福,他不配。 于是,在他當時有女朋友的前提下,還是選擇向蘇辰告白,設計說服她永遠留在S市。他在暗處親眼見到徐敬南眼底沉浸的怒意,那一瞬間,他嘗到了報復的快感。 兩年的婚姻,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渾渾噩噩地度過,倒也不覺得有多漫長。 與陸悠在一起時,她不止一次提到結婚這個話題,卻屢次被他延后再談。結婚之于女人來說,是一份保障,是賴以生存的安全感。可是徐敬東還沒有意識到婚姻之于他來說,意義究竟何在。 他對待任何事都很慎重,婚姻不該被當做所謂的籌碼,卻為了斷絕徐敬南的念想,他與蘇辰交往不到半年就結婚。 蘇辰望著他,眼底總是一片清亮。那份清亮,仿佛會讓他的黑暗和心計無處遁逃,唯有以強勢泯滅這份光芒,他才不至于無顏以對。 他從來都不想去深究一個問題——他娶蘇辰,是否純粹為了報復徐敬南?他抵觸甚至是排斥去思考這一點,因為只會讓事情變得復雜。 徐敬東褪下大衣,躺到床上。這一天一夜太過疲累,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強撐著體力,開車到達這里,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可以放松,困意也席卷而來。 睡一會兒,再去想其他。 ☆、第16章 蘇辰一個人坐火車回到S市,已是暮色時分。 她的神情有些憔悴,也不知究竟是由于困乏還是心累,整個人提不起一丁點精神。仿佛耗盡了所有的心力,她只想找個地方安靜地躺下。 計程車司機從前視鏡看她一直沉默著發(fā)呆,便主動問她去哪兒。 蘇辰反射性地就要回答出地址,話到嘴邊卻又猶豫了。她暫時不想回去,徐敬東也不可能會在家。那個沒有一絲溫暖的、空蕩到發(fā)冷的房子,她現(xiàn)在不想進去。 她也不可能回自己家,她無法強顏歡笑,除了讓父母擔心之外,不會有別的好處。糾結了許久,蘇辰不禁牽起嘴角苦笑一聲,在S市生活了二十多年,現(xiàn)在倒是沒有適合她的去處了。 “師傅,去四季酒店?!碧K辰輕輕開口。 她靠在座椅上,頭略微倚在車窗邊,默默地閉著雙眼。車外的喧鬧與斑斕與她無關,此刻的蘇辰,心里荒涼到極點。 進了房間,她嘴角的苦意蔓延得更甚。下午剛從W市的酒店退房,晚上又住進S市的酒店。呵,她還真不像是個有家的人。 也許酒店簡潔的房間比不上她空有奢華外表的家,可是至少這里的任何一樣物品對于她來說都是陌生的、沒有感情的,不會牽動起她一絲一毫的情緒。 然而,那個家,她盼望了那么多年才終于擁有的家,本該是她和徐敬東共度幸福一生的家,房子里的每一處,都傾注了她的心思。 布置房子時,她征詢徐敬東的意見,他只說了一句話:“你喜歡就好?!?/br> 當時的她多傻啊,只當這句話語盡是縱容與疼愛,便義無反顧為他傾盡了所有的感情,還甜蜜得沾沾自喜,無法抑制揚起的嘴角。 被陡然襲來的幸福沖昏頭腦的她,又怎么會想到,徐敬東的那句話,其實沒有一絲溫度,也不帶任何旖旎的色`彩,換一種冷淡的說法,便是—— “不關我的事,隨便你?!?/br> 那是他們今后共同居住的家,他卻根本不在乎。只有她,像個傻子一樣將他給的同情當作珍寶。 可惜,蘇辰明白得太晚,而夢又醒得太早,連反悔的余地都沒有。 手機早已因沒電而自動關機,她走到床頭柜邊的插座旁,給手機充上電。不一會兒,便聽見手機聲聲作響,她收拾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 滿眼盡是未接來電提示,而聯(lián)系人是同一個人——徐敬東。 蘇辰還未從這份茫然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又看到一條短信,內(nèi)容是:在W市等我。 在W市等我…… 她的手止不住輕顫,幾乎握不住手機。短信發(fā)送時間為下午一點,發(fā)件人確實是徐敬東,即使如此,她仍是不敢相信,定睛看著屏幕,似乎有種要將屏幕看穿的架勢。 她第一時間撥通了徐敬東的電話,卻忽然意識到,她根本沒想好要說些什么、能說些什么。蘇辰輕咬著大拇指,手也因緊張而下意識地握緊。 她的心跳得極快,時間似乎過了許久,那端才傳來他的聲音,沙啞又朦朧。兩年夫妻,即使親密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蘇辰又怎么會不了解?這種聲音代表著他剛睡醒,或許是被她的電話鈴聲吵醒。 她無聲地苦笑,他明明該在陸悠那里,她怎么會因為一條短信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