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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qū),暗號開始變了凌亂,像是匆忙間刻上去的,有時候甚至很遠都找不到下一個暗號。當?shù)搅艘惶幎盖偷拇笊教帲顜r說:“從這里開始就什么都沒了。”小寶眼前的大山,瞇起了眼……變化真的太大了。他來過這里,記憶里這里原本僅僅是一座山丘而已,如今已經(jīng)望而生畏了。島嶼距焦俊的測量已經(jīng)大了10倍左右,山丘礁石姑且不說,樹木也變成了參天的古樹,這個島上的一切似乎都在快速成長著一般,給人一種詭異的恐懼感。到底是島嶼變大了,還是他們變小了?順著漆黑的礁石路面爬上一個斜坡,小寶扭頭看著阮巖欲言又止。阮巖不愛說話,面部表情稀少,是個靠得住的兄弟,卻不是一個聊天的對象,和隊長完全不一樣。隊長雖然喜歡安靜,也總會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想事情,但是一旦有什么問題提出來,隊長一定給詳細地做出解釋,耐心十足。小寶的胸口一直是悶堵的,拒絕去猜想任何的結(jié)局,所以近乎是自虐一般地走到了這里,而阮巖卻什么都沒說過,明明在那之前也在外面奔波了很多天,卻一句抱怨都沒有。其實小寶明白,他們不是機器人,也會覺得累,覺得堅持不下去。可是當堅持已經(jīng)成了習慣后,反而更不愿意示弱。“山上有山洞?!比顜r沉聲說道。“嗯?”小寶收回視線,看過去。“這里我原先來過,山上有山洞。”小寶的眼睛頓時一亮,迫不及待地拉上了阮巖的手腕:“走?!?/br>或許……他想,或許隊長也知道,或許會躲在里面……用自己的手拎著自己的心臟,爬了一天的山,找到那處山洞后,屏息地走進去,最后心臟“啪嘰”掉到了地上。小寶腳軟地靠在山壁上,大口喘息,轉(zhuǎn)身一拳打在了墻壁了。——沒有任何人停留的痕跡。阮巖走過來扶住了他的肩膀,無聲地安慰。小寶轉(zhuǎn)頭看向黑暗中,男人深刻的五官,苦笑,點了點頭,說:“會沒事的,隊長很強,他可是我們之中唯一蘇醒血統(tǒng)的人啊?!?/br>“是……”阮巖點頭,“從這里往回搜索,一定可以找到線索?!?/br>“嗯?!毙毺纸o了自己一巴掌,振作起來,轉(zhuǎn)身走出了山洞,馬不停蹄地又下了山。他們繞著山找了兩天,終于在一處凹陷的水塘處找到了任毅的痕跡。那里地勢隱蔽,四周都是礁石和樹木,圍繞著一處約20多平米的水塘。水塘是海水,水質(zhì)很干凈,看起來水底應該有通往大海的地下河。岸邊有鱗片,透明的略微泛藍,還有血跡,石頭和樹木上有戰(zhàn)斗的痕跡。小寶和阮巖撫摸著這些痕跡,在腦海里戰(zhàn)斗重現(xiàn),最后目光落在了波光粼粼,反射著陽光的池塘水面,顯而易見的,戰(zhàn)斗的后半程是在水里。“你警戒?!比顜r說。“我下去?!毙氄f。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小寶率先脫下了自己的鞋,于是阮巖沉默地拿過骨刺抬頭看向四周。小寶進到水里,發(fā)現(xiàn)水潭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包在嘴里手腳并用的往下潛,他是人類,能夠游到的深度有限,進入地下河后怎么辦還是后話,無論如何先要到水底看看。阮巖注視著水面的波紋漸漸消失,環(huán)顧四周,然后定在一處,雙眼瞇了起來。是三只納迦!“嘶嘶——!”兩只雄的和一只雌的,它們從礁石后面游了出來,一出現(xiàn)就揮舞著手里的武器沖了過來。阮巖看到那只雌性納迦的一瞬間就知道糟糕了。這是一只六只手的納迦,他沒碰見過,卻聽任毅描述過,是納迦里更高級的生命,納迦祭師,疑為精神系。納迦祭師手里拿著銀色的權(quán)杖,腦后有黑色的頭發(fā),像是有自己的生命力一樣漂浮著,乍一看像蛇,但是仔細看了卻是一種類似于海藻般有生命的東西。它的五官極其像人類,而且漂亮的宛若夢幻中的女人,眼眸開合間光霞流轉(zhuǎn),身材豐滿姣好,抬手投足見都像是魅惑一般,縈繞著一種風姿。阮巖的視線和納迦祭師一碰上,就交纏在了一起,昏昏沉沉的再也看不見其他的東西,眼里只有那張艷麗夢幻的臉,還有那雙眼,黝黑的,點點光亮在里面流淌,宛若秋水,他被眩暈著,不知東南西北。阮巖知道這不對,情況很危險,他努力地想要轉(zhuǎn)移自己的目光,可是視線卻像粘上去了一般,甚至從內(nèi)心深處涌出一股想要走上前,摸一摸的欲望。迫不得已,阮巖在最后一點清明消失前,急中生智,狠狠的在自己舌頭上咬了一口,劇痛傳出,所有的旖旎霎時間煙消云散。納迦祭師微微歪著頭,眉心像人般的輕蹙,我見猶憐。清醒的瞬間,阮巖只覺得自己冷汗刷拉拉的就彪了出來,另外兩只無緣無故消失在視野里的雄性納迦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如今正高舉著手里的三叉戟,向他腦袋揮來……倉促間,阮巖彎腰滾出去,躲開了攻擊頭部的三叉戟,可惜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卻躲不開另外一個。三叉戟尖銳的頂端從正面狠狠地□了他的腹部,前后洞穿,巨大的力量帶著他撞在了石頭上。疼痛……這才傳遞到了大腦。“咳!”阮巖咳嗽了一聲,咽下了涌上來的鮮血,看向翻涌著氣泡的池水,聲嘶力竭地大吼,“小寶,小心?。 ?/br>吼完,阮巖咬著牙,一把將腹部的三叉戟拔了出來,劇痛讓他的雙腳發(fā)軟,幾乎站立不穩(wěn)。他揮舞著手里的三叉戟,阻止納迦靠近自己,眼睛紅得就像是流血,而他每動一下,腹部都有更多的血液流淌下來。——好痛!——那癟犢子玩意兒怎么還不上來?氣還沒用盡嗎?“嘶嘶——”納迦祭師發(fā)出聲音,其中一只強壯的雄性納迦往水池里游了過去。阮巖一抬手,凝聚所有力氣丟出了沉重的三叉戟,嚇得納迦轉(zhuǎn)身又退了回去。“咳!嘔……”阮巖只覺得喉嚨一甜,噴出了一口血。納迦祭師發(fā)出了“嘶嘶”的聲音,一名雄性納迦撲向了他,另外一只往另外一邊繞了過去,打算再次下水。阮巖不管不顧向自己抓來的爪子,飛身跳下了水,在后背被抓傷的下一刻,他抱住了那只納迦的尾巴。納迦揮動著尾巴想要甩他出去,他又咳嗽了一下,嗆了一口水到肺部……難受的整個人差點直接暈過去。幸好那只納迦在搖擺著尾巴,企圖把他甩出去,才保留了不少神智。阮巖張口咬上了納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