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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何英,算了,還是別和他說話了。何英步調(diào)如常,并未緊跟著他哥哥,他身邊帶的小廝就是給葉思睿帶過路的元駒。葉思睿老老實實跟在何英后面,不發(fā)一語。等他們倆趕到,何安已經(jīng)吩咐打開了庫房,看守庫房的下人攔下他們倆?!皫旆恐氐兀e人免進!”何英并沒有斥責(zé)下人,主動停步,葉思睿也只好停在他身后。何安抱著手吩咐下人:“把侯爺壽禮中岑光霽大人送的那個仿古鏨銀銅三足雙耳香爐拿出來?!彼抗獾瓛哌^葉思睿,“記上,和臨縣縣令葉思睿大人支出?!?/br>兩個下人小心地將香爐搬出來,放在葉思睿面前。這個香爐個頭不大,但看上去就沉甸甸的。葉思睿沒有帶下人,一個人過來的,難道叫他親自搬去?“元駒,還不去搭把手。”何英說。葉思睿決定這個案子后找他道個歉,再好好謝謝他?!罢垎柡罡拇蠓蛟诤翁??”沒人理他。葉思睿放棄了?!鞍崛ベe客們休息的屋子吧?!痹x似乎費了很大力將香爐抱起來,艱難地邁出一步。最后何安說:“你們不長眼睛嗎?萬一磕碰了怎么辦?”下人們又是懼怕又是奇怪,躊躇片刻便出來兩個人從元駒手中接過香爐。元駒不用吩咐,帶他們一行人回屋。葉阜還沒有回來,屋里只有觀言一個人。鼓桌上還擺著吃剩的東西。兩個下人小心翼翼將香爐放在地上。觀言說:“大人,哪兒來的這么一個大家伙?”“少廢話,你可把這玩意給我看緊了?!比~思睿說,“有什么差錯拿你是問?!?/br>“葉大人?!币恢背聊脑x突然說,“侯府的大夫在岑大人屋里,需要我?guī)湍衼韱???/br>這驚喜來得有些突然?!澳蔷吐闊┠懔??!?/br>觀言對那香爐很好奇,躡手躡腳走過去打量,還伸出手小心地摸一摸。葉思??吹煤眯?,“你在我屋子里難道沒見過香爐?”“沒見過這么大的呀?!庇^言說。“你別打翻了就行,我有大用的?!比~思睿坐在椅子上發(fā)呆。毒真的是下在這里面嗎?他不知道。不要多管閑事。這句話又跳進他腦海。他現(xiàn)在是在多管閑事嗎?曠兒在哪兒?他的被綁架與壽宴上的投毒有關(guān)嗎?他會有事嗎?“大人有什么吩咐?”大夫來了。葉思睿想叫元駒向何英帶一句謝,但元駒把人帶到后不聲不吭地走了。他只得把自己的吩咐跟大夫說了。大夫走近香爐打量,葉思睿也跟著過去,觀言連忙讓開。香爐底部已經(jīng)被擦過,只有爐壁上還殘存些許爐灰。大夫用白色手帕沿著爐壁沾上爐灰,拿到鼻子下面聞。“能看出來嗎?”葉思睿擔(dān)心地問。“難?!贝蠓蛑徽f了一個字。“侍藥?”跟他來的小童走來幾步,放下胳膊,原來他懷里抱著一只小奶狗,眼睛水漉漉的,在地上站都站不穩(wěn),顯然是剛落地沒多久。大夫取了一只茶碗,盡可能多的把爐灰抖進茶碗中,倒了一碗茶水沖開,將茶碗遞給侍藥。侍藥說:“師父,它應(yīng)該只會喝奶吧?”“哪兒給它弄奶去?”大夫不耐煩地催促他,“灌進去。”侍藥將茶碗遞到小狗嘴邊,小狗聞了聞就撇開頭。侍藥只好一手按住它的頭,一手拿著茶碗小心灌進去。小狗幾次要把頭擺開,但是逃不過桎梏,把一碗茶水喝了個干凈。侍藥灌完藥立刻放開它,像是不忍心再看,擺開頭。大夫訓(xùn)斥他:“你怕什么?”那小奶狗不過多時,便趴在地上四肢抽~搐起來,侍藥走過去,猶猶豫豫不敢動手。大夫看他畏畏縮縮的樣子,自己走過來拽起了小狗的腦袋,小狗眼睛已經(jīng)睜不開了,嘴角順著往下~流著白沫子。大夫松開手把它丟在一邊。“是了,香里有問題?!?/br>“能看出來是什么□□,能配出解藥嗎?”大夫聽了他問只是一笑?!按笕嘶鹧劢鹁?,看穿了投毒的方法。可是這□□的氣味已經(jīng)被焚香壓過去了,而且殘余量太少了。是否有毒還是靠狗仔試藥的,難以判斷種類,遑論配置解藥。”他又說:“老夫需去侯爺面前稟報一聲,先告辭了?!?/br>侍藥把奄奄一息的狗收了起來,葉思睿順手把茶碗遞給他,“已經(jīng)不中用了,大夫一并帶走吧?!庇謫柎蠓颍骸搬笕恕褪嵌景l(fā)的那位老人家,如何了?”大夫說:“撐過今晚了再做計較吧?!?/br>大夫走后再沒有人來訪。葉阜一直沒回來。葉思睿擔(dān)憂他,坐在屋里和觀言面面相覷。觀言十分不自在,說:“大人,您要暫時沒什么吩咐,我就先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葉思睿放他離開。屋里有簡單的筆墨紙硯。葉思睿無事可做,便提筆在紙上隨意勾畫,只當(dāng)是練字了。到了晚飯時候,葉阜回來了。他看著比出去的時候又蒼白衰弱幾分?!澳愕降资窃趺戳??”葉思睿說,“這時候不好好愛惜身子,在外頭瞎轉(zhuǎn)悠什么?”算起來葉阜從壽宴到現(xiàn)在粒米未進,只喝了一肚子茶水。葉思睿便盼著晚上早日開飯。“子奇。”葉阜像是下定了決心,“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俊?/br>“大人!”葉阜還沒來得及開口,觀言回來了,小荷也跟著過來,兩人端的托盤上有熬好的粥、湯等。“奴婢來給兩位大人送晚飯?!毙『梢Т秸f道。“外頭出事了!”觀言說?!昂顮敹景l(fā)了,府里現(xiàn)在亂成一團,都靠何大人主事。侯府本來被護衛(wèi)團團圍住了,現(xiàn)在侯爺毒性發(fā)作,何大人派了人去京中報信,各府下人拿著令牌也可以出入。大人不去府中報個平安嗎?”侯爺?shù)亩疽呀?jīng)發(fā)作,其他人又能等多久?不知道大夫有沒有把下~藥的事情稟報。葉思睿心中計較。何安對他不喜,即使知道了也未必相信他所說……如果夏天舒在就好了。他定能看出是中了什么毒,沒準(zhǔn)還能解毒?!拔覉笫裁雌桨病!毕奶焓孢€沒回來?!坝駘峰?”他看到葉阜身體在哆嗦,連忙叫他們擺上飯。一頓飯葉阜吃得狼吞虎咽,但是心事沉沉。用過飯,小荷把東西撤了下去,觀言幫她清東西下去。等屋里就剩他們兩人,葉思睿問:“你剛剛想說什么?”葉阜立刻搖頭,“沒什么。”他的掩飾并不高明,眼神游離飄忽。但葉思睿不想直接逼問他?!拔也粏柲銊倓傁敫艺f什么事?!彼f,“你告訴我你殺人那是怎么回事?!?/br>葉阜灰白著臉,手肘放在鼓桌上撐起身子?!按笕苏娴囊??”葉思睿點頭。那是五年前了。五年前,和臨縣接到江北州公文,一名人犯流竄至此。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