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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忽如擂鼓。 他猛地朝黑發(fā)女子看去,對方面上正帶著能回答出問題的小小得意,以及一絲等待著被誰夸獎的期待,怎么看,都是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掀起了何等波瀾的樣子。 梶川裕樹抿住了唇,舌尖分泌的液體遍布唇齒,他一剎間回想起昨晚的親吻,此刻想來,就好像從那一刻起,他就含下了一顆甜蜜的毒|藥。 他含著它就像含著自己想要藏起的某種寶物,看它美麗如斯、醉人香氣幽幽飄遠,刻意大方地任它展示自己的珍奇,卻又因此輾轉(zhuǎn)反側(cè)兀自不安。 而此時,它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滑下了他的喉嚨,落進了胃里,慢慢化開。 “答對了?!彼犚娮约赫f。 “御理你……想要什么獎勵呢?” 心臟陡然跳動得更快了,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了什么極為可怕的事情,急欲掙扎逃脫。 然后,梶川裕樹聽到南野御理笑著回他—— “我要裕樹呀。” ……糟了…… 甜蜜的毒|藥已經(jīng)……無法吐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漠:這里采訪一下,作為我目前的所有文里唯一一個婊里婊氣的戲精女主,御理你有什么感想? 南野御理:哦……我想問一下,我為什么會姓南野呢? 阿漠:……(突然一慫)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下一個! 南野御理:你對我有什么看法? 阿漠(痛心疾首):太會撩了!簡直可怕!我裕樹可怎么辦?。。?/br> 南野御理:誒~我也不知道呢~ ☆、他的花室靜悄悄 “裕樹?” 南野御理歪了歪頭,淺亞麻色發(fā)的青年仍然維持著先前的笑容,看起來好似并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但因為她一直狀似無意地注意著對方,所以并沒有忽略剛才對方神情中那一閃而逝的凝滯。 她看著梶川裕樹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撫過自己側(cè)臉邊緣,卻在做出親昵動作的同時,于眸光中與自己拉開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退卻了嗎…… 南野御理唇邊微不可察地閃過了一抹笑意。 太有趣了啊…… 有趣到——南野御理都忍不住想要夸贊未來的自己的眼光了。 她停滯不前梶川裕樹就會試圖拉近兩人的關(guān)系,然而一旦她主動踏出一步,對方又會下意識地后退,保持著對他自己而言的安全界限。 簡直就像是—— 無論何種情況,都想要牢牢地守好自己的心,不想它被其他人所掌控一樣。 換句話說也就是——即使表現(xiàn)出來的有極為溫和的一面,梶川裕樹同時也是一個自我控制欲有些強的人。 然而正是因為是“有些”而不是“非常”,在這其中還摻雜了溫柔的部分,所以他才會因為對“南野御理”的懷疑而品嘗到苦澀。 溫柔的人通常十分敏感,這份特質(zhì)使得他們比一般人更能感知到其他人注意不到的細節(jié),照顧到他人的情緒,所以才會被稱之為溫柔。南野御理相信,梶川裕樹應(yīng)該已經(jīng)從松谷璋宏給她送花這件事中感覺到了什么,但是由于并沒有確鑿證據(jù),他不想因此破壞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與此有關(guān)的事便也點到為止。 可是,人類內(nèi)心扎根的懷疑是可以說拔掉就拔掉的嗎? 不,他只是一時不去看而已。 就像現(xiàn)在說的種花一樣—— 南野御理一手撐著下巴,側(cè)頭看著正在和花藝課上一位三十多歲的阿姨講解養(yǎng)花細則的青年。 ——在扎根的懷疑之上灑下沃土,將其深埋土里,于上層播下花種,以刻意做出的溫柔期待等待著它開出美麗的鮮花。 然而,在種花之人的內(nèi)心深處,從未想象過繁花盛開的畫面。 ……我那樣回答的時候,你看到的是什么呢? 南野御理無聲地笑著問道。 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淺亞麻色發(fā)的青年輕顫的細密睫羽,藍色的風(fēng)信子斜擋住他一半側(cè)顏,花葉間隙中隱隱約約地折出一道微光,她看了半天,才看出那是穿過教室的光線落在了他屈起的骨節(jié)上。 隔著不遠的距離,南野御理又一直看著那里,梶川裕樹卻始終沒有看過來。 ……就那么害怕? 因為溫柔而選擇維持彼此的關(guān)系,卻又因為懷疑無法徹底打消害怕泥足深陷…… 梶川裕樹有著和普通人一樣想要保護自己的心,但又因為它太過柔軟,一不小心就會被扎得鮮血淋漓。 可是呀…… 南野御理捻弄著百合花肥厚的嫩葉,微粘的汁液在她指甲間染出一片淺碧。 可是……你以為在柔軟的rou質(zhì)外面裹上一層冰就能保證它永遠不會受傷嗎? 冰,一次兩次總會化掉,裕樹你真正忽略的是—— 人類的心,是自己跳動的呀。 就算你裹上十層八層,因我而劇烈跳動的心臟,總有一天會自己跳到我面前。 到那時,我…… 我會…… ……我會怎樣? 南野御理插花的動作一頓,美麗的面孔上忽地浮現(xiàn)出了原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疑問神情。 “……御理,御理?”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突然在南野御理眼前晃了晃,打斷了她陷入迷惑的思緒。 “裕樹?” “怎么了?我看你剛才似乎有些出神。是不是花藝課太過無聊了?” “不……”南野御理抬眸看向梶川裕樹,幾乎是在她看清對方面孔的同一時間便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 “我只是在想——” 她微微偏過頭,溫?zé)岷粑糁粲兴茻o的距離,拂過青年因低身而貼近的耳畔,聲音輕輕的,讓人忍不住想起剛剛下起雨時雨珠滴落湖面的美麗畫卷。 “獎勵要怎么辦。” “嗯?”梶川裕樹愣了一下,喉間一動,目光復(fù)雜地看著黑發(fā)女子。 你知道……甜蜜的□□是什么滋味嗎? 就是現(xiàn)在這樣—— “御理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欲罷,不能。 “啊,真狡猾?!焙诎l(fā)女子在桌子上支起手臂,單手撐著下巴仰頭看他,“一下子就從想要你變成想要你做什么了呢?!?/br> 梶川裕樹聞言,耳尖微紅,似乎突然之間遭遇了極大的難題,不過從他的反應(yīng),南野御理也能猜出來,三年后的自己和這個正牌男友應(yīng)該并沒有“進一步”的關(guān)系。 “咦?我好像……”南野御理眨了眨眼,忽然伸長了手臂去夠淺色發(fā)的青年耳邊,微涼的指甲尖輕輕一探,點在了那片柔軟而敏感的位置上。 梶川裕樹一下子愣在那里。 “是錯覺嗎?裕樹這里紅了的樣子……我剛才有說太過讓你為難或者不好意思的話么?” 梶川裕樹當(dāng)然不可能對此給出肯定的回答,他定定地看著笑吟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