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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謝完告退,穆子越叫住了他,道:“你為了六皇子這般沖撞于朕,就不怕有朝一日他會令你失望?”云晞道:“不怕。臣從不在意這么多,師徒一場,只希望六殿下平安就好?!?/br>云晞馬不停蹄趕到大理寺,邱憶已親自去了趟太子府,將相干人員證物都帶了回來,并且問過了六皇子。云晞連口水都顧不得喝,急著問:“怎樣,他有沒有說什么?”這個他,自然就是指六皇子了。邱憶道:“他承認(rèn)去過太子府,但是為何去,卻不肯說?!?/br>云晞焦灼無比,對邱憶道:“陳嬪一案,當(dāng)初是你破的,后來皇貴妃招認(rèn),太子才是幕后主使,所以他與太子……”邱憶了然:“所以六殿下確有殺太子之心。上元節(jié)是陳嬪祭日,他出現(xiàn)在太子府,怕是去向太子復(fù)仇的?!?/br>“也怪我,一時失策了……”云晞本來已覺察六皇子行動有異,可是一時失誤,竟沒猜到六皇子會對太子下手——他得到的消息是六皇子在尋找太子府以前某位幕僚的下落,至今還未尋到人。那個幕僚,云晞也讓趙允查了查身份,意外發(fā)現(xiàn)正是陳嬪一案的謀劃者曾平,當(dāng)年皇帝已將此人秘密處決,如今看來,處死的應(yīng)是個替身,曾平應(yīng)是逃了。趙允能查到的,六皇子也能查到。云晞以為他是要找曾平報仇,沒想到竟是直接去找了太子。那會兒他收到消息說六皇子還未尋到曾平,故而他一直以為六皇子根本不會這么快便出手!“等等,你是說曾平?”邱憶記得太子府眾死者之中,就有一個姓曾名平的,且死因與其他人不同。他曾親眼見過太子府里的所有尸體,一共三十一具,都是被干凈利落一劍封喉,只有曾平,是被人用劍從嘴里捅進(jìn)去,攪碎舌頭后,穿了個透。當(dāng)時邱憶還想著,這般殺人的手法,當(dāng)真令人齒寒。哦,除此以外,太子嘴里也有傷,是被人生生打斷了牙,但不致死,太子的死因仍是被一劍封喉的。邱憶注意到這一點,云晞已一語道破了天機:“當(dāng)年給太子出謀劃策之人,就是叫做曾平?;噬显幩肋^這個人,如今看來被處死的應(yīng)是假的。真人躲了這么些年,一直未被發(fā)現(xiàn)?!?/br>“原來其中還有這般淵源……”邱憶開始還奇怪曾平的死相,聽云晞如此一說,頓時明白過來。從嘴里刺劍進(jìn)去攪碎了舌頭,不正說明殺人者惱極了曾平這張嘴?且他問過太子府幸存的下人,這個曾平極少露面,偶爾會向太子進(jìn)言,只不過太子最近誰的話都聽不進(jìn)去……這與云晞所說也對得上,曾平死因不一樣,邱憶懷疑曾平是仇殺,那么恨曾平又有嫌疑的人……安樂侯身份特殊,具體案子的細(xì)節(jié),邱憶不便透露,只道:“曾平這一次也死在了太子府。”云晞一愣,未再說什么,邱憶便知,他也猜到了。“邱大人,可否讓我見六殿下一面?”云晞會過來大理寺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見六皇子,案子本身,邱憶能告知的均已告知,也是時候探一探六皇子了。邱憶道:“除了不能將人帶走,侯爺可以隨意?!?/br>整件案子仍撲朔迷離。六皇子只是有嫌疑在身,暫時被關(guān)押在大理寺大牢,還不是真正的人犯,故而邱憶沒必要阻攔。一般這種情形問完了話都可以直接釋放,但由于皇帝下了圣旨,大理寺還不能讓六皇子離開。云晞道了謝便去了牢里。邱憶一早料到他要來,事先交代過看守們,當(dāng)值的看守也不多問,直接將云晞帶到后,打開了門鎖,自行退到外面去候著。云晞所在之處,是四四方方單獨的一間牢房,周圍并無其他人住。這些天有些涼,牢房里甚暖,置了桌床,點著一盞油燈。桌上有清茶,床上有棉被,雖看上去十分簡陋,打掃得卻很干凈。桌邊坐著一位閉目養(yǎng)神的白衣少年,昏黃的燈光燙暖了云晞的眼角,這幾日一直在外奔波,一見到這少年之后,頓時什么疲累都不覺得,他也挪不開眼睛了。云晞輕輕跨過門檻,閉著眼睛的少年一時未有覺察,云晞就在他身邊坐下,原是想等他自己發(fā)現(xiàn),可邱憶只給了一個時辰,云晞只得抓緊時間,按了按少年的手臂。他有些貪婪地盯著少年的臉,將對方所有的神情盡收眼底。那雙黝黑的眼睛先呈現(xiàn)出了一片茫然,見到身邊的人后欣喜滿溢,而后慢慢收斂,歸于冷靜。說來慚愧。以前他并不知對方也會有如此多的情緒變化。只覺得這個孩子冷若冰霜,最多當(dāng)著自己的面溫和一些,其實,這個孩子是冰原上孤獨燃燒著的一簇烈火,等他靠近了發(fā)覺了,自己也快被燒得殆盡了。穆承澤溫聲道:“表哥,你來了?!?/br>云晞回過神,嗯了一聲,道:“阿澤,你感覺如何?”“都還好……”云晞一身干凈的月白色錦袍,穆承澤說著話,不由自主往邊上挪了挪,大理寺對他還算寬待,吃住都能湊合,只是不便沐浴,身上的氣味一定怪極了,他不愿在云晞面前出丑。“你為何坐那么遠(yuǎn)?”云晞想一想就明白了,直接靠過去如往常一般挨著他,寬慰他道:“你表哥我打過不少仗,身上經(jīng)常不是汗就是血,連狗都嫌,自己都不敢聞自己……咱們都是男子,不必在意這個。”穆承澤笑了笑,聽他的話坐定。云晞對他莫名乖巧的樣子,心里總是癢癢的,這是在獄中,還有正事,克制住了,才沒有伸手去揉。云晞?wù)溃骸拔胰ヒ娏嘶噬稀G翊笕说慕Y(jié)果出來前,絕不會有人為難你。但你要給我說實話。”穆承澤思索了片刻,道:“若我說我只殺了曾平,表哥信嗎?”“為何不信?”云晞連眉頭都未皺一下,曾平的確就是該死的,“其實我也猜曾平是你殺的。只不過,對付他有成千上百的法子,直接去太子府是最蠢的,為何你就偏偏去了?”穆承澤知道瞞不過他,主動承認(rèn)道:“我想殺的不止是他。之所以直接上門,是怕開處置會打草驚蛇,再者太子府若有不測,萬眾矚目,當(dāng)年的事便再不能被遮掩下去?!?/br>“那你為何卻沒動手?”云晞目光炯炯,阿澤去過太子府,不是沒有殺太子的機會,這只能說明,是有原因令他中途放棄了。穆承澤道:“我原想痛痛快快殺了他,就算父皇要我償命也無所謂。只是事到臨頭,他嚇得腿軟,不住求饒。我忽然……覺得為了這樣的人拖累表哥,很不值得?!?/br>本來他都已做好了準(zhǔn)備,破釜沉舟了。帶去的都是六皇子府的人,按他與云晞的關(guān)系,拖累還是免不了,不過有敬王在,只要咬緊了安樂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