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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否請陛下賜幾個字?”藏心不卑不吭,即使是皇帝,燒掉別人的答卷也很沒品好么!某人還等著他中三元呢!“何字?”“李藏心勝過狀元之名。”聽了這話,陳千術(shù)笑得停不下來,什么帝王威儀都不見了。旁邊的總管心道這人可真是大膽,賜這幾字不是打陛下的臉么?勝過狀元之名卻不用,讓其他人作何想?科舉的意義豈非都沒了?“我曾與人打賭,若不能考得狀元,便要贈與百兩黃金,陛下,藏心如何能湊齊一百兩?”藏心的意思很直白,你害我不能當(dāng)狀元還要賠錢!你自己看著辦吧!“隨口胡言,朕可是要治你欺君之罪的?!标惽g(shù)語氣中沒有一絲怒氣。“不敢。”李慕早就和李藏心說過,當(dāng)今圣上是愛才之人,且為人隨和,不然李藏心哪敢如此造次。“好!朕就寫給你。”說著陳千術(shù)就拿起毛筆書寫起來,李藏心還不忘在一旁說:“陛下記得蓋上印章?!标惽g(shù)突然覺得不應(yīng)該故意將字寫這么丑的...李藏心拿到宣紙后,揣入懷中,詢問確定無事便自己退下了。陳千術(shù)在一旁感概:“可惜啊,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其實有那么一瞬間,陳千術(shù)想不計后果把李藏心放入朝廷,但還是按捺住了。“要不老奴再把人叫回來?”看著陳千術(shù)滿臉惋惜不舍的表情,總管立馬給個階梯下。陳千術(shù)搖頭,等他將內(nèi)務(wù)整頓好再說吧,不然將李藏心拖進來,水不是更渾么。“叫人送一百兩去給他,當(dāng)朕提前買個能臣吧。”總管看著坐在帝位的人,應(yīng)了聲‘是’。陛下心中自有決斷,用不著他瞎摻和。李藏心還未出宮門,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加快腳步,幾乎是撲進那人的懷中的。此時已經(jīng)天晴,遠(yuǎn)處的夕陽緩緩落下。“你父親怎樣。”“你考的如何。”兩人同時問出了口。李藏心笑道:“我還好,看?!闭f著就拿出陳千術(shù)親筆寫下的那幾個字。“那你豈不是狀元了?要入朝就職?”唐隼擔(dān)心以后李藏心在京任職了,兩人就天各一方。“不入,我說我要回家當(dāng)個普通百姓,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崩畈匦娜鲋e根本看不出破綻,他擔(dān)心要是唐隼知道圣上燒了他的答卷,硬是想幫他討個公道可就麻煩了。“唐叔叔怎么樣了?”將宣紙收好,回去拿給父親看!落榜不是他的問題!“父親已經(jīng)去了?!币粫r間靜默無言。“怎么回事兒...”鎮(zhèn)北將軍死了,朝廷居然毫無動靜?還是故意封鎖消息?“他本來就一身傷病,能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福氣了,藏心,有一個東西想給你...先回去?!碧砌烙杂种?。第3章難得有情郎待兩人回到住處,唐隼把前幾日搶來的小冊子給了李藏心。藏心看了幾行立馬用火燒掉問:“哪來的?!眱宰永镉涗浿钅截澪凼苜V的數(shù)目,每一筆都無比精細(xì)。“前幾日我聽見有人說正在查你父親,我就跟了會兒,然后他們轉(zhuǎn)交賬本的時候我搶的。”李叔叔是個好人,唐隼雖然不明白為何他也會變成貪腐之輩,但要是李慕倒了,藏心以后的日子肯定很苦,自己現(xiàn)在只是一個校尉,比不得太守的樹蔭。李藏心看著唐隼,看著明顯粗了一圈的手臂,伸手去掀他的衣袖,唐隼抓住他的手道:“我沒事。”李藏心用力掙開他的手,解開他的護腕,果然里面裹著一層藥布。輕輕解下布,猙獰的傷口暴露出來。居然長達(dá)半尺!傷口應(yīng)該是貫穿了手骨,兩條縫合線透過血rou相對應(yīng)。接著解開了唐隼的腰帶,對方扭捏的不肯配合。“站好!”微怒的語氣一下就讓唐隼老實了。把唐隼的衣物全扒光后,原本強壯結(jié)實的身體,現(xiàn)在密布著傷痕,青紫之色更是比縫合的傷口還要多。藏心站在唐隼的身后,盡量控制住眼中的水霧道:“為了別人,你不要命了么?!碧砌酪膊桓覄?,身后人撫摸著他的脊梁,溫柔的手指沒觸碰到任何一個傷口。“不是為了別人,你明明就知道,我只是為了你。”其他人哪值得他豁出性命?李藏心嘆氣。“你想保護我,我亦不愿連累了你?!北緛聿匦南胝f,如果日后不能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第一,他們之間就算了吧,可怎么也說不出口,即使只是威脅而已。“你心疼了?”唐隼的心情終于好轉(zhuǎn)了那么一點,轉(zhuǎn)過身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單手緊緊的抱著李藏心。“快說,你是不是心疼了?!蹦笾匦牡南掳?,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藏心還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先把自己臉給憋紅了。藏心踮起腳吻在了他的唇上,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那以后,別再讓我心疼了?!边@身上的傷著實可怕,那胸口下的一刀,若是在往上一點,他恐怕就再也見不著這人了。“我保證沒有下次!”唐隼想,就算有下次也把傷養(yǎng)好了再出現(xiàn)在藏心的面前!“好,要是有下次,我就不要你了?!奔词官~本被送到監(jiān)察官手中,太守哪是那么容易動的,官官相護,父親的那些學(xué)生定能將賬本完好無損的送回到父親手中,這東西怎能是讓唐隼拼命之物!“不行!你不要我就沒人要我了!你得負(fù)責(zé)到底!”唐隼委屈的說著,那么大一塊頭卻像小孩兒般動作,惹得李藏心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你這是賴上我了?”“反正就是不準(zhǔn)把我丟了!”好不容易才追到的,才不會讓他把自己丟掉!“好,不丟?!碧砌揽粗匦牡男θ荩X得什么都值了,他父親去世,他近日心情堵塞不順,萬不能讓藏心也體會到這種感覺。李藏心和唐隼準(zhǔn)備立馬回柳州,昨日圣上命人送來的百兩黃金藏心也兌換成了銀票,清晨上路,濃厚的霧氣濕了馬車的車檐,唐隼抱起藏心放入車內(nèi),免得露珠沾上他的手。“你小心傷口!”被抱上馬車的藏心想,他又不是什么嬌弱的姑娘家!連上車都讓人抱著上!而且唐隼還有傷在身!真是胡鬧!“沒事!我身體好著呢!”唐隼跳上車,坐在了藏心身旁,馬車行駛得很慢,當(dāng)兩人回到柳州,藏心落榜的消息早就傳開了。這日唐隼與蕭無忘在樓里喝酒,正好聽見旁邊的人說起此事。“你看那李公子平日里被大家說得那么才華橫溢,到頭來三甲都沒能進?!币贿吅染屏揖?,一邊逗弄著懷中的嬌娘,當(dāng)真是快活。唐隼看著對方冷言道:“連會試都沒資格去的,竟好意思評論貢士,這樣說別人,可讓你覺得信心倍增?”那男人正沉浸在美人與美酒中,聽唐隼如此駁他顏面,立馬罵到。“你算個什么東西,以前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