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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背包里的裝備都是隨機的?那我手氣也太衰了吧?”難為陳祉存這個時候還有閑心打趣,但封蕭頭一次沒有接下陳祉存的話,突然站起來看了看不遠處的捕獸夾,又轉(zhuǎn)身去剛才和陳祉存碰面的地方,仔細端詳了會兒斷裂的樹枝。陳祉存對于封蕭這一系列的動作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盯著封蕭的背影愣神,突然間,封蕭站了起來,把地上的兩個背包收了起來,往右肩上一甩,左臂挽住了陳祉存的腰,帶著他往山林深處走去,陳祉存一驚,問道:“突然間這是干什么呀?怎么往山林里邊兒走?難道不是回到基地才是上策嗎?”封蕭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手臂卻緊緊箍住了陳祉存的腰,絲毫不敢有松懈。陳祉存從來沒有瞧見過這么認真嚴肅的封蕭,自己的心一下子也跟著跳到了嗓子眼兒里。封蕭朝他噓了一聲,意思讓他噤聲:“你安靜些,聽我說。整場夏令營雖然有不少在你看來荒謬的地方,但是總體而言還是相對公平公正的,每位成員背包里的物件都是統(tǒng)一的,至少不會存在太大懸殊。而且我剛才看過了,你掉下來的那根樹枝內(nèi)部并未有被蟲蛀過,或是腐朽的痕跡,斷裂的邊緣還有一股焦痕,排除因為你心太大而用火燒著樹根......”封蕭話沒說完,陳祉存就急忙洗清自己:“我背包里連個火機火石都沒有,去哪兒燒樹枝!”封蕭不讓撫了撫炸毛的陳祉存,繼續(xù)說:“那就是了,怕是有人用槍射擊導致的斷裂,除非是因為你睡得太死,否則這槍里定是裝了□□,怕不是臨時起意。再說回那個捕獸夾,太新了,況且會有獵人把捕獸夾放在獵物不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嗎?怕想獵的不是動物,而是人吧。”陳祉存閉聲沒有再接話,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番,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就算封蕭沒有把話說完,陳祉存也猜到以上這些話是什么意思了。封蕭說:“背包是由教官和黃伯遞給大家的,而你遭遇危險也是從木盒全部找齊的信號彈發(fā)射之前,所以其他人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就下手,除非,你從這場野外特訓一開始就被人當成是獵物。”陳祉存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腦子一片混沌,能跟上封蕭的步伐已經(jīng)是盡了他的全力了。越往山林深處走,樹枝越是繁密,陳祉存看不清前方的路,另外一邊肆意生長的鋸齒形樹葉倒是把他的臉給劃了一道,陳祉存“嘶”一聲倒抽了一口氣,封蕭看了他一眼,腳下步伐不停,原本攔在陳祉存腰間的手慢慢往上移,改為護好他的腦袋。封蕭猜到原本那地方定是有人埋伏,便急于帶著陳祉存往隱蔽處跑,也不管此地是何地,先把人甩開了再說。而當時陳立在陳祉存即將從樹上掉下來時,本想再補一槍,誰能想到半路殺出了個封蕭,這突入的人并非在陳立的計劃之中,他只得在暗中窺探,期待這人能盡快和陳祉存分道揚鑣,結(jié)果沒成想,封蕭是離開了,但是還帶著陳祉存一起火速逃離,三繞五繞之下,兩人已經(jīng)消失在黑暗之中。陳立無奈,翻了個身躺在草叢之上,將槍放在了一邊,掏出了背包中的GPS,看著上面的小紅點慢慢挪出坐標系中,喃喃道:“不都是早晚的事兒,有什么好逃的呢?!?/br>第30章傲嬌Alpha淪陷篇(十二)行動時間有限,陳立不敢有絲毫懈怠,確認完陳祉存逃跑方向以后,便一個鷂子翻身,拎起槍順勢滑下了前邊兒那個小土坡,打算抄近道追擊二人。陳祉存本身體寒,再加上被這夜里的山風呼呼吹了大半宿,身上早就已經(jīng)給凍麻木了。兩人慌不擇路逃跑時,封蕭都緊緊攥著陳祉存的手,那手被越攥越暖,漸漸成為陳祉存渾身上下唯一一點熱源。雖然有封蕭護著自己的腦袋,但是陳祉存不免還是會被樹枝、樹葉剮蹭到。陳祉存有些不耐煩,想要撥斷前方肆意長出來的枝條,劈開出一條干凈的路來,剛要伸出手時,卻被封蕭及時制止了。封蕭道:“折斷枝條未免留下的痕跡太大,有經(jīng)驗的人一看就知道這里有人曾經(jīng)走過,所以不妨忍耐一下,或是盡量往我身上靠一靠?!?/br>陳祉存一路被封蕭半扯半拉著走,早就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了,就連說話的氣都提不上來,只得點了點頭,將腦袋往封蕭懷里又縮了三分。別說陳祉存了,一路拉著陳祉存跑來,封蕭的體力也在一點一點耗盡,但是他不敢隨意停下,為的便是敵人在暗,直到直到現(xiàn)在兩人都沒能見到對手真身,弄不清對手身份便無法判斷對方實力如何,更是不知道對方為何要對陳祉存下手,瞧著對方之前布下的陷阱,定是蓄謀已久要置陳祉存于死地,那既然如此,為何對方不直接射殺呢?搞這么多彎彎繞繞?封蕭邊走邊想著,周圍寂靜無聲,他的耳邊僅能聽到腳踩枯葉聲以及彼此的喘氣聲。行囊里的工具實在是有限,封蕭無法確定對方是否在他倆撒開退逃跑之時也跟了上來,敵人如同是這山林中的幕后鬼影,封蕭一味地埋頭直竄,身邊任何細小的聲音都能讓他風聲鶴唳起來。封蕭拼命告誡自己應該冷靜下來,此時更關乎的是陳祉存的性命。封蕭神經(jīng)繃得異常緊,不由地在手上施了施力,陳祉存被他捏得手疼,用另外一只手輕拍了兩下封蕭的手背,示意他放松些。感受到了手下的動靜,封蕭先是一愣,停下了腳步,瞧著懷里的人帶著滿臉因跑動而泛起的潮紅中還夾帶著半分委屈,封蕭心里一軟,熨帖得不行,更是把陳祉存的安危懸在了自己的心上?!氨福稚蠜]注意,弄疼你了嗎?”陳祉存滿頭大汗,有些汗滴順著臉頰滑入了衣領之中,晶瑩的汗珠映照著溫柔的月光,他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安慰的笑容,喘著氣說道:“沒關系,還要繼續(xù)走嗎?”封蕭其實自己也拿不準他們是否已經(jīng)甩開了對方,但是像現(xiàn)在一樣如同兩只無頭蒼蠅一般亂竄也不行,陳祉存的體力怕是已經(jīng)到極限了。封蕭不敢松手,拉著他探了探路,說道:“不如在那山洞里先休息一晚,等到天亮再聯(lián)系安德魯他們行動?!逼渌氖嗝蓡T現(xiàn)下看來通通不可信,在封蕭眼中,唯有安德魯還是自己的摯友,陳祉存沒有異議,點頭同意了。說是山洞,其實不過是土坡下方天然形成的凹斷處,山洞不深,但是容納陳祉存兩人還是綽綽有余,山洞隱蔽性不錯,土坡上方自然生長的藤蔓一直延伸到山洞口,把大半個山洞都給遮擋住了,再加上地勢低,大晚上的能見度不高,不仔細看都發(fā)現(xiàn)不了這還隱藏著一個山洞。封蕭先下去查勘了一番,確認安全無誤,才敢把蹲在土坡上的陳祉存給抱下來,陳祉存本來借著封蕭搭過來的手自己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