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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地對我說:“葉孜然,下個月29號全國物理競賽,這個全國物理競賽關乎到高考保送,你可要好好準備。” 我一本正經答道:“王老師,我知道了。” 好險,差一點就喊成桂花老師。 物理競賽? 程予遷一定也會參加的吧? 我都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了,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都不是考砸了該怎么辦。 今天放學時我仍從西路回家,其實那時從高一開始我就沒從東路走過了,雖然繞遠不少,但也習慣了。 這兩天我挺心不在焉的。所以他突然停下車子時我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停在他面前了。 他大概是“好心”,指出:“葉同學,你在跟蹤我?!?/br> 我心想,你怎么知道?又一想,反正你不可能知道我喜歡你。 然后理直氣壯地笑說:“照你這么說,所有從你身后走的人都是跟蹤你的,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程予遷也笑:“你從我后面走,不和我打招呼。不是跟蹤是什么?” 我啞然失笑:“你這人太奇怪了,哪來的這么大口氣。難道你知道我家住在哪?” 程予遷似乎遲疑了一下:“當然,不知道?!保ó斎恢馈#?/br> “那就一起走吧,程兄,請!” 我徹底放心了,大大方方說道。 ☆、你跟蹤我? 程予遷顯得有些無可奈何,重新起步。他一定是看我這么肯定,才沒有再說什么。 “下個月是物理競賽,我有兩個題不明白?!?/br> 我意有所指地說道,倒不是和他套近乎。真的是很長時間都沒能明白。 程予遷眉毛一挑:“哦,想讓我?guī)湍阊a課?” 我:“……” 其實我沒想到他會這樣直接,我最大的心愿,只是想明白那兩個知識點而已。 然后他悠哉悠哉地問道:“有什么好處?” 我認真想了想,反問道:“……對你還是對我?” 然后,我明顯看到某人的嘴角抽搐了。 我一本正經地繼續(xù)說:“對你可以增加你的知識熟練度,如果這題你不會而考試又剛好考到……” 某人當然十分不耐地打斷了我的話,繼而耐心解釋起來:“首先,物理題我沒有不會的。其次,我是說,你要我?guī)湍阊a物理,要有什么可以拿來賄賂我的。” 我深深覺得,他已經抓狂了。 “這個嘛,我當然明白,程同學不用說得那么上不了臺面?!蔽倚Σ[瞇地說道:“如果你不反抗的話,周日早八點,這家西餐廳見。” 我隨手指了下右手邊的叫做“l(fā)ucky”西餐廳。(看似閑庭信步orz..其實)這家西餐廳可是我們倆第一次來吃東西的地方。(以后寫啦。) 程予遷大概被我嗆得不行,緩了一下,才慢慢說道:“如果我抗議呢?” “你要抗議?”我笑了笑:“當然無效?!?/br> 今天我心情真的太好了。和他在路口分開后,我?guī)缀跏且宦房耱T,比火箭還要快地回到家。 雖然我在一個月前已決定,我不會再主動靠近,而且要離得遠遠的。 但和他說話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他不會知道,我在和他說話時,聽到那么熟悉的聲音時,看到他每個細微的表情時,心跳的究竟是有多快,內心究竟(是)狂喜成什么樣子。 “放個大禮拜就能高興成這個樣?!?/br> 老爸對我的高興顯然不理解,以為是終于輪到四個星期才一次的假期。 我跳到沙發(fā)上,用兩個胳膊死死地抱著抱枕,將臉一次次使勁埋進去。對老爸的回答簡直是胡言亂語:“老葉,年輕人的快樂你是不懂的!” 老爸正在廚房里樂滋滋地炒菜,怕我聽不到,聲音蠻大的說:“年輕人的快樂?還不是和我們年輕時一個樣,無非是和喜歡的人說了句話唄!” 我環(huán)視一圈房間,看來老媽還沒回來,我倚在廚房門框:“你喜歡過多少人啊,說得這么有經驗似的。” “也就那么四五個,我都和你媽說了?!?/br> 我笑道:“四五個還不算多?” “那時候嘛。不過自從見到你媽后,我也就死心塌地了。愛情不是吃喝玩樂那么簡單。結婚后,我每天只要看到你媽和你,就頓時有了動力?!?/br> 老爸似乎也是在對我說。我何嘗不是也這樣想。 程予遷啊程予遷,你知不知道,你幾乎是我全部的動力。(改?) 周日一大早我就醒了,比鬧鐘還早一個多小時。 擔心睡不夠精神不好,又擔心再睡就要睡過。苦熬幾個小時終于快到,我把書本裝進書包,溜出了家。 程予遷,程予遷,程予遷。 以前我無論是無聊時,睡覺前,還是焦慮時,總愛念這三個字,好像這三個字就是我的護身符一樣。 他有一次看我口型,是在默念他名字。出人意料的沒笑話我,笑著問,你也學著對我念咒? 我:“……啊?” 他正了下臉色,繼續(xù)引導我:“是不是有書上說,當你喜歡的人在身邊時,要默念他的名字,能將他栓得牢牢的?” 我:“……” 哪會有書上這樣說?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不過要真的是這樣,我或許真的會一天念上幾萬遍的。 “恩,你不承認也沒關系。這個方法雖很拙劣,”他忽然湊近我耳邊,低聲道:“不過我覺得,它或許會管用呢?!?/br> 我怔了一怔,恍惚間,已經看著他輕踏著步子向這邊走來。 清晨的金色陽光直直地灑在他身上和法桐葉子上,周圍的一切都忽然顯得那么清新自然。 我笑了笑,耐心看著他從容走近。 現在我很緊張焦慮,我的人生似乎從沒緊張過。 程予遷啊程予遷,你一定要保佑我。 這可是你說的啊。 你現在十七歲,正值英姿勃發(fā);而我,似乎已經老了。不是年齡,是心老了。 我怎么忽然有種,一個二十三歲的老女人借著多幾年的經驗,來欺騙十七歲小男生感情的感覺? 雖然他也蠻成熟的,而我仍然很幼稚。所以爭執(zhí)時,他說“你現在簡直和我遇見你時一樣幼稚”。 要說經驗,我這個“老女人”一定比他多很多,至少對他是了如指掌的。 想到這里,我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程予遷來到我身邊,皺了下眉頭:“你在笑什么?” 我收斂了笑容:“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見到你很開心?!?/br> 他看著我,明顯的一臉不相信,又頓了頓說:“……還有,你為什么比我來的早?” “……”我一時語塞:“這是個問題嗎?” 程予遷抬手看了眼右手腕上的表(因為是左手撇子):“我記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