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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禾草鬼混在一起了,我怎么不知道?!?/br>“不準亂說話?!北诹骰ㄌ嵝阉?,“什么鬼混。”齊陽喝口水,眼皮朝上,表情很是不屑,“你倆的那點事,心里有數,要不然他給你送發(fā)籫呢。給你送人頭還差不多?!?/br>壁流花氣的鼻孔里出氣。齊陽又說道:“反正你們是看對眼了,眉來眼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br>壁流花嘆息著笑道,“我還真不知道,師弟,你說的送人頭,我倒還真覺得這發(fā)籫燙手的很?!?/br>齊陽這幾天好歹也聽過一些關于玄冥教的事,實話實說的,“燙手你也愛啊,你不愛你戴的這么快?!?/br>壁流花冷哼。齊陽瞅瞅壁流花的臉色,“反正你也是不打算和玄冥教硬碰硬,糊弄完這個糊弄那個,早晚害死別人自己也得不償失,你想想看玄冥教現(xiàn)在是哪些人作威作福,人家誰怕靳秋意,他又不管事,我聽說四魔在玄冥教連大護法都不管,靳秋意從來不計較四魔的事,如果他們一起殺向昆侖,禾草總不會胳膊肘往外拐,到頭來還是師兄你為難?!?/br>“我為難?我憑什么為難,任何人只要是敢進犯昆侖,我絕不會輕易放過?!北诹骰ㄗ孕艥M滿的說道:“還有,靳秋意得了失心瘋,誰還敢聽他差遣,怕是被他弄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有頭腦的人都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但是這不意味著四魔不把靳秋意放在眼里。三年了,沒有取而代之,慕容棠也沒有廢掉靳秋意,一定是有原因?!?/br>“失心瘋?哈?掌門師兄,他真的瘋了?”齊陽好奇的問道,“別人不都說只是入魔了,沒說瘋啊,你搞錯了吧?!?/br>壁流花點頭,“反正是認不得我了,你說是瘋還是魔?”“不認得你還給你送發(fā)籫呢,騙誰?!?/br>壁流花輕笑道,“說起來好像也不會有人相信,但是他真的得了失心瘋,說話怪做事也怪,好好的路不走了,跳窗。好好的話不說,非得強逼著別人來?!?/br>“掌門師兄……”“恩?”“見到他,還有沒有……舍不得他走?”齊陽滿是期待的等著壁流花的答案,“我都不知道你倆怎么好上的,你倒是說說看,靳秋意那么壞,禾草又那么好,我真的沒辦法把他們當做一個人。”“舍不得?倒也沒有。三年彈指一揮間。人還是那個人,只是立場不同,齊陽,說起來,是不是該給你找媳婦了?!?/br>齊陽立刻從凳子上跳起來,反對著壁流花,“不要啊,你不要再說這種話,有心上人我自己會去追的?!?/br>說罷,齊陽連滾帶爬的跑開。=====等候武林大會召開之際,本就是暗潮涌動時,各方的勢力都在彼此試探,各門各派謹言謹行。晚上唐門、贏沖約上壁流花上采月樓喝酒,這是梨花鎮(zhèn)上難得一見的青樓楚館,正是春寒料峭,桃花灼灼,喝酒賞花,美不勝收。琵琶聲聲入耳,壁流花輕笑著看琴奴彈奏樂曲,樓下發(fā)生何事他不過問也不插手,巫教江柳鐘英兩人走進采月樓時,唐林灑下美酒,惹得鐘英面露殺氣。雙方何時起的爭執(zhí),壁流花不知道,他看過去的時候,唐門、巫教、贏沖打的不亦樂乎,琵琶聲催人淚下,卻無人欣賞,白費了琴奴姑娘的曲藝,壁流花獨自喝著酒,頗有些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恍惚之感。唐林被江柳一腳踢中胸口,壁流花“碰”的把酒杯擲到桌上,發(fā)出驚鴻一聲,壁流花扶住唐林的后背,一掌發(fā)力過去接住江柳,然后環(huán)住唐林的腰,笑道:“唐公子,多好的美酒,糟蹋了可惜,幫我看好這壇酒,千萬別摔碎了?!?/br>壁流花松開唐林,打開扇子面對江柳,恭敬的行禮,“壁流花見過江堂主,不知貴教教主近況如何?”“堯教主去了京都?!苯钢屏郑斑@個人是我們巫教要的,壁掌門最好不要袒護?!?/br>壁流花半遮扇子,笑的從容,“唉,哪里話,我昆侖從來不惹江湖是非,壁某人也只是個愛看熱鬧的閑人。唐公子與江堂主的恩怨,壁某不會干涉。只是今日難得有好酒入喉,有美景共賞,還有佳人作伴,如何能夠糟蹋這一番良辰美景?!?/br>鐘英撩起一束頭發(fā),眼里透出陰狠的殺氣,“壁掌門,這么說來你是不肯退下去了,很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鐘英手中的暗器猶豫弓箭齊發(fā)一般快準狠,直取人的咽喉死xue,壁流花以龍骨寶扇抵抗,招式千變萬化,一重又一重,直把鐘英的暗器擋回去,兩人的較量可謂是磅礴大氣,武學中的明暗之間,發(fā)揮的淋漓盡致。鐘英氣上心頭,拔出腰間的佩劍攻向壁流花,壁流花躍起來腳踩欄桿向下躍入,鐘英冷笑著跟上,任憑剛才他們的暗器如飛花逐月般飛揚,也沒有打碎桌上的那壇酒,唐林眼中都是驚奇,江柳走到欄桿處,看鐘英與壁流花打的正歡,旁邊看熱鬧的江湖人比比皆是,普通得百姓早已嚇的逃走,采月樓的老板嚷嚷著讓他們收手,可謂是一片混亂。江柳把手放在欄桿上,忍耐著脾氣,終于低喝道:“鐘英,住手!”鐘英一腳踢飛木桌,木桌整個砸向壁流花,卻被壁流花的扇子瞬間粉碎,只留下殘身碎骨。鐘英躍上樓上,壁流花捧手朝鐘英笑道:“承讓。”鐘英收起劍,頭也不回的走了。唐林抱著酒下樓時不住的贊嘆壁流花好俊的功夫,江湖人也紛紛贊嘆壁流花武功了得,舉世無雙。壁流花客氣的與各位寒噓,唐林、鳳三趁機籠絡各方的勢力,大伙聽壁流花這次來玄冥教是為了中原武林正義之師,紛紛贊揚壁流花的氣節(jié)。壁流花邊與他們周旋,邊從人堆里跑出來,他搖著扇子心想自己這是掉進了唐林的陷阱,恐怕今晚他挑釁巫教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正在壁流花決定多喝幾口美酒補補時,發(fā)現(xiàn)琴奴已經不知所蹤。壁流花笑著拿起酒壇喝下一口,唐林走到他身邊,笑道:“好酒量,不知壁掌門能否與我喝一杯?!?/br>=====清水淌過亭臺樓閣,遠處的采月樓依稀可見歌舞的倩影。壁流花負手而立,唐林送上一壇酒,壁流花接過來聞聞,的確是好酒。喝酒談心本是一樁美事,唐林所說的武林存亡卻非壁流花所擔心的事。唐林看壁流花一眼,眼中卻是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話,壁流花裝作不懂的樣子,唐林靠近他,佯裝醉酒,壁流花一把扶住他,水波漣漪化作心緒難平,唐林直直的看著壁流花。壁流花道:“這酒容易醉倒,還是少喝為好。”“可你并沒有醉,壁流花,你總是格外清醒,有時候醉一場也不是一件壞事。”唐林的手放到壁流花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