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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了兩聲。 崔氏疾步往花廳走去了,人還未站定,便朝張嬤嬤招呼道:“讓嬤嬤久等了,我寡居在家,久不見客,若有失禮之處,嬤嬤千萬不要見怪?!?/br> 張嬤嬤本還在心中打鼓,是不是路上對(duì)于家大姑娘冷臉太過,到了于家便坐了冷板凳? 而她此時(shí)見崔氏滿臉堆笑而來,半點(diǎn)架子都沒有,心里方才那點(diǎn)忐忑當(dāng)即喧囂散去。她慢騰騰地站起來,草草地朝崔氏的行了一禮:“奴婢平成侯世子夫人身邊的張氏,不知這位夫人如何稱呼?” 這話問的崔氏愣了一下。 她方才雖沒通明身份,可以說了寡居在家這樣的話。稍微對(duì)于家有些了解,又有眼力見兒的人,自然知道她是哪位夫人的。而且這位張嬤嬤自稱是侯夫人身旁的嬤嬤,怎么會(huì)連這點(diǎn)眼力都沒有呢? 莫不是,上來便給她一個(gè)下馬威? ☆、第二五八章 七品官 崔氏這樣一想,心里也跟著慌了起來。宰相門房七品官,侯夫人身旁的嬤嬤,想來也是吃金咽玉的人,目下無塵也是有的。 她這樣全心全意替張嬤嬤著想,言語間自然更加小心謹(jǐn)慎了。沒有半分架子的。將自己的身份說了一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接見什么誥命夫人。 她越是這樣,張嬤嬤心中越是放得開了。 于是張嬤嬤全沒有同她客套的意思,直接說道:“兩家本該井水不犯河水,卻不想貴府的姑娘同我們家世子爺?shù)褂幸欢握f不得的緣分。這樣的緣分本該做不得數(shù)的,可我們家夫人心慈仁善,又有安慶侯世子夫人和顧大夫人從旁勸解,既然如此,該當(dāng)順從這場因緣際會(huì),于是才有了老奴此行。老奴一來將貴府的姑娘好生送回來,二來,也同夫人說清咱們家的打算?!?/br> 張嬤嬤說道此處,見崔氏仍舊一臉認(rèn)真聽從的樣子,沉住了氣,道:“咱們這樣的人家,也算京里有頭有臉的人家。雖是有些個(gè)不便說出的事體在里頭,可結(jié)親也該走了三書六聘、正經(jīng)路子的,萬萬不能讓旁人笑話去。所以我們夫人說了,過幾日請(qǐng)人擇了吉日,便上門提親,貴府也當(dāng)盡早準(zhǔn)備才是?!?/br> 張嬤嬤一口氣說了這許多,這樣的居高臨下,崔氏卻全不在意。 她先頭聽見張嬤嬤口氣不善,心里還有些緊張,后頭才聽完此事,竟然安親侯世子夫人和顧大夫人也插了一手,點(diǎn)了頭的,她就突然安心了下來。 那兩位夫人,可是京里的有名的名門貴婦,可謂是一口吐沫一顆釘,都是說話擲地有聲的人物。得了她們的首肯了,倒也難怪平成侯府要親自派人來說清楚了。 崔氏心里喜不自勝,一時(shí)倒也沒把張嬤嬤的態(tài)度當(dāng)做一回事,反倒見她說了這許多話,還連忙叫來丫鬟給她續(xù)水。 張嬤嬤見自己明里暗里的指責(zé)他們家姑娘,這個(gè)當(dāng)娘的居然還眉開眼笑,心里真是越發(fā)輕看了去,這會(huì)兒連于家茶水都不想喝了,說道:“夫人不必麻煩了。老奴這說清了話還要回去復(fù)命呢!兩家婚事在前,必得辦得風(fēng)光體面才是,夫人還是多費(fèi)些心思在婚事上吧?!?/br> 她這話說的比方才慢得多,聽到崔氏耳朵里面,也聽出了些深長的意味。 崔氏想了想,琢磨著說道:“我就這一個(gè)女兒,自當(dāng)為她盡心盡力的。只是我們讀書人家不曉得侯府的規(guī)矩,不如嬤嬤提點(diǎn)一二,咱們也更清楚些?!?/br> 張嬤嬤瞧她還算上道,心想說明白了更省事,說道:“我們這樣的功勛人家,總歸是有點(diǎn)兒規(guī)矩的。何況貴府的姑娘嫁給我們世子爺,那便是要做了誥命夫人的。貴府不是就要出一位伯夫人了么?想來比照著這位伯夫人,也不能低了去才是。” 崔氏一聽,心中大驚。 于小靈的嫁妝,可是程氏早早就備下的。后頭她又定給了忠勤伯,二房可是又追了一倍的錢給她置辦嫁妝。崔氏在一旁冷眼瞧著,少說也得有近兩千兩銀子。 而她這些年替于小霏被備下的,攏共不過七八百兩罷了,現(xiàn)如今,讓她去哪弄一千多兩銀子來同于小靈比肩? 便是她弄來了,過幾年她兒子成家立業(yè),又該如何是好? 崔氏鼻尖有些冒汗,不由問道:“我家二侄女兒嫁進(jìn)去,可是伯夫人,想來世子夫人……不好越過伯夫人吧?” 張嬤嬤一聽,老臉一沉,哼了一聲,沉默了一息,沒說話。 她來的時(shí)候,他們家夫人便對(duì)她說道:“于家便是京中的破落戶,咱們被她們纏上了,也是倒了大霉,還不使勁讓他們出點(diǎn)兒血,豈不是虧的更大了? 就讓他們比照那位忠勤伯夫人來,我方才已經(jīng)同人打聽了,說那二房的夫人是北程出身,想來可能有些家底。比照那位忠勤伯夫人出嫁妝,應(yīng)該是少不了的。” 有韋氏的話在前頭,張嬤嬤自然又底氣開口了。 她這會(huì)兒朝著崔氏搖了搖頭,看崔氏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鄉(xiāng)下來農(nóng)婦一樣,幽幽地說道:“世子夫人同伯夫人自然不好比較,可他們家是伯爵,咱們家卻是侯爵,這又如何能比了?夫人自己好生琢磨琢磨吧,到時(shí)候京里名門貴族都來觀禮,總不能太過看不過去了?!?/br> 張嬤嬤說完這話便沒耐心,袖子一甩,草草同崔氏行了一禮,說道:“我們家侯夫人還等著老奴復(fù)命,夫人不必送了,老奴這就去了?!?/br> 她言罷,不等崔氏回過神來,便大步離去,而她這副做派,越發(fā)地讓崔氏對(duì)平成侯府的門第誠惶誠恐了。 平成侯府的人走了,卻給崔氏留了個(gè)大難題,她將給女兒的嫁妝和手上的銀錢,又在心里過了一遍,越想越覺得棘手,待她回到敬蓮園,徑直就去了于小霏房中。 “我兒可知那張嬤嬤方才說了什么?”崔氏開口道,不等于小霏回話,又道:“她竟讓我照著靈姐兒的嫁妝給你備嫁,咱們?cè)跄芡?,這可如何是好?” 于小霏沒想到崔氏一開口便提了嫁妝的事情,還說不能同于小靈比,她愣了一下,皺眉說道:“娘這是什么意思?女兒嫁進(jìn)侯府了,難道嫁妝不該同她一般高低嗎?!” 崔氏壓著眉頭,嘆了口氣:“話是這樣說不假,可你看你二叔二嬸娘給靈姐兒備嫁,用的是二房的私房錢和你二嬸娘的嫁妝銀子,咱們哪來這么多錢呀?” 可是于小霏卻哪里管這些,她一跺腳說道:“娘與我說這些作甚?女兒已是自己為自己選了門好親,竟還要讓我為自己籌辦嫁妝不成?!娘也不能太過偏心弟弟,爹在天上知道也是不樂意的!娘再不要同我說這些事,女兒累了一天要歇息了!” 于小霏氣呼呼的朝著崔氏嚷了一通,轉(zhuǎn)身便往里間去了,崔氏看著女兒的背影不知說什么好,那些扎心的話,扎的她心口生疼。 ☆、第二五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