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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熟,我沒注意嘛?!鳖櫩芳奔闭f,“我在網(wǎng)上跟你說話,你都沒有理我,是生我氣了嗎?”“沒有。”“哥,哥哥,原諒我吧,回來我請你吃小火鍋?!?/br>顧慨棠說:“我都不知道你給我發(fā)了消息。昨天一直在比賽,沒有上網(wǎng)。我不生氣,放心吧。”顧慨梅總算放松了。她是那種安于現(xiàn)狀,希望生活平安穩(wěn)定的人,微小、能提高生活質(zhì)量的改變是顧慨梅愿意接受的,但風浪大一些,就能讓她驚慌失措,失去理智。顧慨棠的所作所為讓她感到不安,所以才說那些能刺痛哥哥的話,希望哥哥能恢復理智。但顧慨棠到上海參加比賽,顧慨梅又覺得,自己這樣做太差勁了。人是不是都會對最親近的人毫不手軟?哪怕對方曾經(jīng)用手臂堅定的把你護在懷里。顧慨梅低聲嘀咕道:“你趕緊回家哦,到時候我去機場接你?!?/br>掛了顧慨梅的電話后,顧慨棠又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了。前些天既要在醫(yī)院照看父親,又要留意競賽的事情,顧慨棠的腦袋里繃了一根弦。現(xiàn)在這根弦突然斷了,那些雜七雜八的碎屑碎事就一股腦涌了過來。顧慨棠越想越頭痛,吞了兩片感冒藥,下午三點鐘就躺在了床上。感冒藥有安眠效果,顧慨棠被人搖醒時已經(jīng)是六點鐘了。冬天白天短,窗外一片黑,顧慨棠睜開眼,就看見床邊站著三個模糊的黑影兒。床頭燈被人打開,原來是劉浩然、闞平,還有一個服務生打扮的矮個男生。“……老師,”顧慨棠從床上坐起來,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問,“您怎么回來了?不是去東方明珠了嗎?”“我給你帶了飯。”劉浩然說,“打電話不接,敲門也不開門,我以為你出了什么事,讓酒店的服務人員過來開的門。”顧慨棠徹底清醒了,他說:“不好意思,睡得太沉?!?/br>“病這么嚴重?”劉浩然道,“你趕緊喝點粥,一會兒我?guī)闳メt(yī)院?!?/br>顧慨棠擺擺手:“應該沒事,就是睡前吃了點感冒藥。”劉浩然對闞平說:“你們那兒有體溫計嗎?”“有,我去拿?!标R平說著,匆匆往外走。顧慨棠覺得十分尷尬,因為他和闞學長并不是很熟的樣子,這樣麻煩人家,實在是過意不去。劉浩然道:“要是不發(fā)燒就再堅持一天,反正明天就回家了,你的醫(yī)保卡都在北京呢,回去報銷也方便?!?/br>顧慨棠‘嗯’了一聲。他睡了很長時間,饑腸轆轆,漱了漱口,就開始吃面前的海鮮面。面還是熱的,里面給的料很足,有蟹rou、鮮蝦、還有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的魚rou。劉浩然知道顧慨棠喜歡吃面食,所以也沒買其他的東西。顧慨棠吃得眼鏡上都是霧氣,他摘下眼鏡放到一邊。吃過飯后,顧慨棠量了體溫,體溫是三十七度。劉浩然道:“我看你吃飯那么有胃口,就估計沒事?!?/br>顧慨棠‘嗯’了一聲。闞平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房間,而劉浩然沒有要出去的打算,他坐在顧慨棠床邊,看顧慨棠存在電腦上還沒發(fā)表的論文。劉浩然博聞強識,知識淵博,看顧慨棠的文章時,都不用提前做功課,就能提出許多有針對性的意見。他時不時和顧慨棠說兩句,兩人討論一番,確定要改的話,劉浩然就在電腦上幫顧慨棠做標記。劉浩然上了歲數(shù),既有近視眼又有老花眼,看電腦屏幕時總要瞇著眼,而低頭敲字呢,又要摘下眼鏡,臉都要貼在鍵盤上,才能看清上面的字。顧慨棠看劉浩然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敲鍵盤,心里很不好受。想讓劉浩然放到那邊,一會兒自己弄,但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劉浩然給顧慨棠細致地看了論文,花了將近三個小時,直到晚上九點多,才放下電腦。劉浩然道:“行了,你早點休息吧?!?/br>顧慨棠說:“剛九點……,我下午睡了很長時間,您要是不累,就再待會兒吧?!?/br>劉浩然一愣,隨后果然坐了下來,問:“小顧,你有心事?”“……”顧慨棠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是。”劉浩然嘆了口氣,說:“你這個年齡段,還能有什么煩心事,是你交的女朋友吧?!?/br>顧慨棠沒否認,只說:“我家里人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br>“嗯?為什么不同意?”“……”顧慨棠輕輕嘆了口氣。劉浩然就知道不應該問了,他本來想吸根煙,但想到顧慨棠的咳嗽,就忍住了。劉浩然問:“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想法?”“不知道?!鳖櫩恼f,“……我想和他談戀愛,但我父親不同意,氣得很厲害,我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辦?!?/br>劉浩然說:“我不太了解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但我這個歲數(shù)的人,還是更偏向父母?!?/br>顧慨棠沒說話。劉浩然道:“女朋友可以再找,就算結(jié)了婚也能離婚??墒歉改妇椭挥心惆?,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在,……有些事,等你再大一點才能明白?!?/br>顧慨棠沉默了一會兒,說:“已經(jīng)有點明白了。我爸給我氣得住院,在醫(yī)院里,我看他帶著氧氣罩,當時就覺得我……我是不是錯了?”劉浩然難得看到自己能干的大弟子如此落寞的表情,雖然不知道怎么樣能把父親氣得住院,卻還是安慰道:“做錯了也不要緊,誰二十幾歲沒做過錯事呢,只要能夠及時改正,沒什么大不了?!?/br>顧慨棠幾乎沒有和劉浩然談過自己感情的事情,劉浩然知道的很少,給他的建議算是中肯。但得到了劉浩然的答案,顧慨棠還是迷茫,他問:“老師,如果……如果對方不是你的女朋友,比如,是您和師母的關(guān)系。你很愛對方,對方在你心里已經(jīng)是家人了,你還能‘改正’,還能放開那人的手嗎?”劉浩然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我寧可忍受一次除了我以外,別人都不會感受到的痛苦。那也比做出不能挽回的事,讓你深愛的人全都受到不利的影響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