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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右手拿著一支筆,左手撐著下巴,聽著講臺上劉浩然抑揚頓挫的講課聲,漸漸的,眼睛瞇了起來。他睡得并不踏實,還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的自己還坐在教室,可是撐著下巴的手覺得不對勁,顧慨棠伸手一摸,就發(fā)現(xiàn)他的牙齒自動脫落,白瑩瑩的掉在手心里。顧慨棠突然抖了一下,一下子就醒了,他呼吸停滯,因為動作過猛,顧慨棠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來。顧慨棠連忙穩(wěn)住身體,好懸沒在教室里出丑??杀M管沒摔到,年久失修的桌椅也發(fā)出‘吱嘎——’一聲,在安靜的教室中格外突出。教室里其他的研究生都轉(zhuǎn)過頭來看。教室里人不多,沒人笑,可劉浩然的講課聲斷了,他的眼睛掃了過來,落在顧慨棠身上。顧慨棠抬起頭看著劉浩然,喉嚨做出吞咽的動作,隱隱感受到了壓力。劉浩然放下手中的擴音器,快步走到顧慨棠身邊。“起來?!?/br>顧慨棠聞言站起身。劉浩然看看顧慨棠的課桌,問:“我剛剛在講什么?”“……”顧慨棠說,“講物權(quán)的無因性與——”“大點聲。”劉浩然斷喝道。顧慨棠提高聲調(diào)說:“票據(jù)無因性的區(qū)別?!?/br>劉浩然問:“聽懂了嗎?”“……嗯?!?/br>“說來聽聽?!?/br>顧慨棠清清嗓子,說了幾句。劉浩然上下打量他,冷聲說:“睡著都能聽見,好生厲害,以后教室里給你放張床吧,萬一下次你再睡,從椅子上摔下來,多危險?!?/br>顧慨棠皺著眉。劉浩然的話讓他羞愧難當(dāng),全身都因為窘迫而刺痛。劉浩然風(fēng)一樣走回講臺,拿起擴音器,頓了頓,道:“顧慨棠,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br>第52章第五十二章然而顧慨棠接下來還有課要上。他在下午五點鐘左右來到劉浩然的辦公室,剛一開門,就聞見里面的煙味。劉浩然沒有煙癮,平時很少看他吸煙,只有工作忙時能聞見他身上有煙草的味道。見顧慨棠進來,劉浩然熄滅手中的煙,打開窗子。四月的風(fēng)徐徐吹進來,清新的讓人耳清目明。劉浩然不復(fù)剛剛課上的兇惡模樣,平靜的對顧慨棠說:“坐?!?/br>顧慨棠坐在劉浩然的對面。劉浩然問:“你怎么回事?”“……”顧慨棠沉默了一下,說,“下次不會了?!?/br>劉浩然本來盯著電腦屏幕,聽了這話,轉(zhuǎn)頭看著顧慨棠。顧慨棠穿著黑色的長褲,深灰色外衣,春節(jié)休假后他胖了點,現(xiàn)在又全都瘦回去,明亮的眼睛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劉浩然輕輕嘆了口氣。他說:“你累,我知道。我也想給你放個假。但我問問你,小顧,如果我給你放假,你會安心休養(yǎng),還是跑去約會?”顧慨棠沒說話。劉浩然道:“所以還不如讓你上課,最起碼課上你還能睡一會?!?/br>顧慨棠帶著點情緒的說:“我……保證下次不會了?!?/br>劉浩然漫不經(jīng)心的點點頭,看看時間,留顧慨棠和他一起吃飯。那天晚上在自習(xí)室自修的學(xué)生特別少。等顧慨棠提著筆記本回寢室時,才想起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他可以回明珠小區(qū)了。他拿起電話打給竇爭,告訴他自己明天可以回去,問需不需要帶回家什么東西。竇爭道:“不用,你把人帶回來就行了?!?/br>他們確定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不知為什么,竟然沒有磨合期。大概是認識的時間長,抑或是顧慨棠本來就把竇爭當(dāng)成家人看待,他們兩個相處的過程十分默契,而且融洽。顧慨棠不常給meimei打電話,每次都是有急事才會聯(lián)系,并且通話時間很少超過半小時??筛]爭,不知怎么的,總能打一兩個小時。顧慨棠覺得自己沒有那么多話要說,可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顧慨棠低低笑了兩聲。和竇爭聊天,他總有一種全身放松的感覺。有些他親meimei顧慨梅都不知道的事情,竇爭知道。顧慨棠覺得,這就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吧。顧慨棠偶爾會想,如果竇爭和他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關(guān)系。他們也許也會變成很好的朋友。掛斷電話后,顧慨棠走進寢室,開始收拾今天的材料。在鼠標(biāo)點擊的聲音中,他想起今天劉浩然和他說的話,心中五味陳雜,說不出是什么滋味。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顧慨棠開始想其他事情。他上網(wǎng)搜了搜關(guān)于夢的解析,想知道夢見牙齒脫落到底是什么意思。上面寫道:【夢者近期也許會與人發(fā)生爭吵,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要沖動,萬事以和為貴。】客廳的鐘敲響十一下,房間里昏黑一片。深藍色的床單上,小野仰躺著,懷里抱著自己鯨魚形狀的小枕頭,直而細的頭發(fā)從額頭散落開來。小野的胸膛因呼吸而規(guī)律起伏,他睡熟了。隔了整個客廳的另一頭,顧慨棠的房間此刻緊緊關(guān)上門。與外面的寧靜與黑暗截然相反,屋內(nèi)溫暖而明亮。竇爭像是野狗一樣往顧慨棠身上蹭,唇舌guntang的舔他的脖子,竇爭喘息急促,下面焦躁的一拱一拱,伸手握住兩人的東西,上下摩擦。顧慨棠用右手揉竇爭的頭發(fā),有些無奈的說:“輕一點……”竇爭哪里輕的下來,他激動的‘嘶嘶’吸著涼氣,頂端很快留下液體,有了潤滑,顧慨棠原本那種火灼般的感覺慢慢消失。竇爭手指顫抖的拽住顧慨棠的衣服,問:“怎么樣?……海棠……海棠,你感覺怎么樣?”顧慨棠頓了頓,說:“有點熱?!?/br>最近停了供暖,家里一下子涼了,兩人沒有脫掉衣服,連褲子都只是扒到膝蓋那邊。竇爭不說,顧慨棠也知道,竇爭現(xiàn)在不敢強逼他。大概是顧慨棠之前拒絕竇爭拒絕的狠了,竇爭這么厚臉皮的人,都不敢脫顧慨棠的衣服。竇爭低低吼了一聲。他已經(jīng)情/動到無法抑制的地步,然而顧慨棠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