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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雙手合十像是在許愿,等方小莫吹熄了蠟燭,他就迫不及待地湊過去親了一下方小莫的臉,將方小莫抱在懷里問,“莫莫,告訴我剛剛許了什么愿?”方小莫抬手擦了一下臉,回頭問,“真的可以說嗎?”見方小莫還是會下意識地擦一擦他親吻過的地方,李凌峰原本帶笑的樣子冷了幾分,于是他伸手扣住方小莫的兩只手,固執(zhí)地又湊過去重重親了幾下方小莫的臉,看到方小莫瞪大了眼睛卻不敢躲開,終于滿意地瞇了瞇眼睛,說道,“當然可以說,不管莫莫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送給你?!?/br>微微蹙了蹙眉,方小莫搖了搖頭,掙了掙手腕子,說道,“算了,我還是不說了,你肯定不會同意。切蛋糕吧!”見方小莫不愿意說,李凌峰眼睛微微瞇了一下,眼里有幾分危險的神色一閃而逝,而他掐著方小莫腰的手也不禁緊了緊。然而,雖然不滿方小莫的隱瞞,李凌峰卻并沒有繼續(xù)追問到底,畢竟是生日,他還是可以多讓方小莫放縱一下的,至于隱瞞的愿望,他有無數的辦法讓方小莫親口說出來。作者有話要說: 很快會重逢的~☆、第74章重逢前夕慶祝完生日,已經差不多十一點鐘了,李凌峰讓方小莫先去洗澡準備睡覺,而他則叫上覃臻到書房去討論事情。“你不是向我保證過,莫莫的記憶已經完全被封住了么?為什么他直到現在,還在下意識地排斥我的親近?”李凌峰一改之前給方小莫慶生時候的溫柔臉色,看向覃臻的眼神既冷漠又銳利。“李二少爺……”覃臻扶了扶眼鏡,語氣也有些嘆息,“我只能說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目前這樣已經是能達到的最好狀態(tài)了?!?/br>“怎么說?”李凌峰還是有些不甘心,他耗費了這么多人力、物力、時間、心血與精力,怎么都還是希望能夠得到更加完美、完整的方小莫。見李凌峰這么執(zhí)著,覃臻也頓覺無奈,只能更細致地解釋道,“五年前您把他帶過來,我最先給他進行了幽閉空間的控制,讓他一個人呆在狹小黑暗的空間,然后只讓您一個人接觸他,只有您帶給他光明與短暫的溫暖,這樣一年時間過去,他終于認得了您的體溫,認可您的存在,此后我在此基礎上再給他催眠,利用他已經脆弱了非常多的潛意識力量,讓他終于將關于以前的所有記憶都埋藏到潛意識深處,如是這般,您還想要我怎樣?我也只是個心理學專家,并不是神,人心又怎么可能完全被我掌控?現在這樣,您說什么就是什么,他也不反抗,不已經滿足了您以前的要求么?”聽到覃臻這么說了,李凌峰的臉色總算好了一點,但他一想到剛剛他親方小莫的臉,方小莫就下意識抬手擦擦臉的動作,他心里還是非常不舒坦,不由陰著臉沉聲繼續(xù)問,“那有沒有辦法讓他不再這么怕我,更主動親近我一些?我想要他不是因為對黑暗與對懲罰的害怕而依賴我,而是很自然地親近我,像正常情人那樣?!?/br>聞言,覃臻不禁沉默了一小會兒,這才開口說道,“抱歉,這個我真的沒辦法?!?/br>雖然知道結果,但李凌峰還是皺了皺眉,很不高興地問,“為什么不行?我感覺得到,近一年來他已經不那么怕我了,至少在床上不那么怕我了,就不能讓他在平時的生活里也能更自然一點么?”“李二少爺……”覃臻是真有些無奈了,李凌峰這人也未免太過于貪心不足,“您說的這些都是基于兩個人兩情相悅的基礎上,而您自己覺得方小莫……他愛您么?又或者現在的他……懂愛么?”“你!”李凌峰臉色猛然一變,立刻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似的,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拳重重打在了書桌上,似是在發(fā)泄內心的憤怒。扶了扶眼鏡,覃臻雖然心里頭無奈,但還是很誠懇地給了建議,“我說二少爺,您這么一直關著他,不讓他出門,還經常嚇他、恐嚇他,他怎么可能不怕您?他本就是已經被迫失去了記憶的人,精神狀態(tài)比我們脆弱,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會驚慌失措,要得到他的愛情是不能一直用高壓手段的。”說到這兒,覃臻抬眼看了看李凌峰,見李凌峰并沒有不高興,他扶扶眼鏡繼續(xù)道,“而且他的記憶始于黑暗與懲罰,雖然給了他光明的人是您,但他對于黑暗的印象已經太過深刻,不是您懲罰他一次,再給他個溫暖懷抱他就能愛上您的,這樣一次又一次棒槌加糖的策略只可能會讓他更怕您,更對您敬而遠之。”聽到這里,李凌峰也覺得覃臻說的有些道理,便挑了挑眉示意覃臻繼續(xù)說下去。其實這幾年來,李凌峰和方小莫在一起的時間越久,他也越來越不滿足于現在的這種主仆似的相處,他希望方小莫能對他敞開心懷,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撒嬌就撒嬌,而不是現在這樣把他的話當命令一樣對待,把他的親近當毒藥一樣皺著眉喝下去,還不敢吐出來。“其實旁觀者清,從我的角度來看,方小莫對您還是有感情的,但這種感情很復雜,他既怕您,又依賴您,怕您所以不敢過分親近,依賴您所以同樣不敢離開您太遠。因為關于他腦子里關于光明的記憶最早出現的人便是你,所以如果您離開了他的視線,他同樣也會非常焦慮。而這就是您最大的籌碼?!?/br>挑挑眉,李凌峰是真的有些興趣了,不由問道,“怎么說?”微微一笑,覃臻笑著道,“既是如此,您何不換個方式與他相處?反正方子期已經完全不可能再出現在方小莫的生活里,您和他還有一輩子這么長的時間,那么少些強迫、多些溫情,慢慢讓他接受您不是更好么?”說到這里,覃臻微微瞇了瞇眼睛,看著李凌峰認真思考的樣子,不由笑得更自信了,“像小莫這樣智商本就有缺陷,現在記憶又被剝除的人,他的心其實更敏感卻也更容易接近,只因為是不是真心他都能感覺得到。只要您給予他最需要的關懷與真心的親近,時間一久,您根本不需要再用任何手段,他也會乖乖地呆在您懷里,哪兒都不會去。”就在李凌峰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李凌峰有幾分不悅,但他還是讓人進來了,只是他問話的語氣就不那么溫和了,“怎么回事?毛毛躁躁的,不在莫莫身邊服侍著,跑這兒來做什么?”來人是一直服侍方小莫基本起居生活的華裔保姆,她此時一臉著急的樣子,見李凌峰臉色不好看,她更是臉都嚇白了。生怕李凌峰會遷怒,保姆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只一個勁兒地說著,“莫少爺……莫少爺……他……他……”“莫莫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