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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也就你送來的銀耳湯還能喝,今天我得去朱門大吃一頓,你想吃什么?” 沐蘇秧秧的說:“什么都可以啊?!?/br> 周夑重新打量她,問道:“半個月沒見,你怎么變得這么沒精神了?病了嗎?” 說著還伸出手去探沐蘇的額頭。 沐蘇搖頭道:“沒有,只是心里不舒服。” 周夑關(guān)心問道:“因何事不舒服?” 沐蘇的心里話只能同周夑說:“我覺得我害了沐菀。她喜歡南宮奈何,南宮奈何卻因為我的原因被調(diào)去南方,現(xiàn)在沐菀只能跟鄭良籌訂婚,她一點也不開心,病了好多天了?!?/br> 周夑不解的問道:“這其中有必然的關(guān)系嗎?” 沐蘇疑惑的望向他,問道:“怎么沒關(guān)系?” 周夑說:“你不懂男人,若喜歡,千山萬水也分不開有情人。南宮奈何肯定不喜歡沐菀,所以才會借調(diào)職的機會與她斷絕關(guān)系。他們兩個人感情的事,與你何干?” 聽他這么說,好像有點道理。 沐蘇又說:“可南宮奈何若留在京城,沐菀依然有機會,她現(xiàn)在一點機會都沒了,只能接受家里的安排?!?/br> 周夑搖頭道:“你非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那我也攔不住。我只知道,我若喜歡一個人,是一定會堅持到底,不論地域、親人或是其他什么困難,都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他們愛得不夠深?!?/br> 沐蘇心中漸漸暖了起來。 周夑的話勾起了她的回憶,他的確如自己所說,是個非常專一和執(zhí)著的人。 “嗯,我知道,謝謝你?!?/br> 謝謝你為我而堅持。 周夑見她一掃愁緒,心里也得意起來。 不過他還是很在意一件事,問道:“南宮奈何做了什么,惹得你這么難過還非得把他調(diào)出京城?” 沐蘇模糊道:“人總是有不愿讓別人知道的秘密,他不該一直探究我的秘密?!?/br> 周夑若有所思的看向沐蘇。 她有很多不同于尋常女子的地方,所以一定有秘密,這是肯定的??磥磉@也是她的底線,對于打破她底線的人,她就會有所反擊。 周夑甚至有些感謝南宮奈何做了炮灰,因為他也快要忍不住,想要細細的探究一下沐蘇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了。想到這一點,他似乎更懂如何與她安全的相處了。 兩人到了朱門,周夑奢侈至極,點了滿滿一桌子大菜,專門為沐蘇點了她喜愛的雪花藕燜豬蹄。 席間,周夑與沐蘇說起鹽鐵貪墨案之事。 “左相已經(jīng)安排了幾個可靠的監(jiān)察御史下去地方暗訪,年前應(yīng)該就有線索回來。近日明王心思都在冬至祭天大典一事上,應(yīng)該不會發(fā)覺?!?/br> 沐蘇詢問道:“你們商量好從哪里開始查起嗎?” 周夑道:“云家在淮東有些可用之人,我打算從那里查起。” 要查自然是查最嚴重的地方,只有讓皇上看到下面貪利成風(fēng)、上下相欺,讓他覺得再無法忍受,才會下決心查此大案,不然一些小恩小惠,根本無法觸動明王的根基。 沐蘇點頭道:“兩淮鹽課甲天下,那里一定會有所收獲?!?/br> 正聊著正事,茉姑姑笑盈盈的來了。 因之前勞煩茉姑姑置辦過衣服首飾,所以沐蘇主動客氣的道謝。 茉姑姑笑著說:“長公主聽說殿下和沐小姐來了,請沐小姐進去一見?!?/br> ☆、第五十四章 冬游 沐蘇看向周夑,這是要見家長的節(jié)奏? 周夑皺起了眉頭,對沐蘇說:“你在這里稍坐,我去去就來?!?/br> 周夑獨自跟著茉姑姑到里面見嘉陽長公主去了,沐蘇坐在店里有些緊張。 她今rb沒有打算出門,探望沐菀時擾得心神不寧,所以周夑要見她時,她也沒心思打扮。 她只穿了杏色的常服,頭發(fā)簡單的梳了垂髻,胭脂水粉一概沒涂,全然一幅居家的樣子。 沐蘇還是很懂嘉陽長公主這類自幼長在宮中的宗室女子的心思,格外看重女子的容貌儀態(tài),若今天這樣草草去見她,必定是要“挨板子”的! 她舒了一口氣,還好周夑幫他擋了一擋,不然今天可就丟人了。 過了許久,周夑獨自回來了,臉色雖然有些不好,但整體沒有太大異常。 沐蘇關(guān)切問道:“長公主沒有生氣吧?” “還好?!敝軌瓴⒉欢嗾f與長公主交流的細節(jié),轉(zhuǎn)而問她:“你呢?沒有生氣吧?” 沐蘇搖頭道:“沒有呀,我為什么要生氣。” 周夑不想沐蘇因為他的緣故受打擾。 兩人沒了再吃東西的心思,早早離開朱門。 周夑看著沐蘇,不太想送她回家。 一段時日不見,怎么能就這么早早的分別? 他想了一下,說:“我明天要出城一趟,去九龍宮參加祭天大典,可能要六七天才能回?!?/br> 冬至之日,歷代王朝都要行“賀冬”之儀,舉行隆重盛大的祭天祭神大典。大周歷年都是在城外九龍宮舉行,除了冬至那天的祭天大典,前后數(shù)日還有些冬獵、比賽之類的活動。 周夑邀請道:“后天在九龍宮有一場冰球賽,我會參加,你想去看嗎?” 周夑很會溜冰,所以冰球也打得好,但前世自從他登基之后,內(nèi)監(jiān)以安全為由,再也不許他打球,沐蘇很多年都沒看過他賽場上的英姿了。 “好啊好啊,我想看!”沐蘇真心的說道。 周夑也很開心,說:“那我讓人給你送去一個請?zhí)阃胰苏f好,我明天出發(fā)時來接你?!?/br> 沐蘇正要點頭,突然想到一事:“哎呀,我答應(yīng)天河在冬至那天去弘文書院了!” “天河?”周夑問,他并不是忘記了薛天河,而是對她如此親昵的稱呼感到詫異。 沐蘇說:“就是薛天河,明王妃的弟弟。” 周夑問:“你現(xiàn)在跟他很熟了嗎?”熟到直接喊“天河”了。 沐蘇道:“見過兩次,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我的打算嗎?” 周夑道:“不是反對你與他接觸,但是與薛家人還是保持距離的好?!?/br> 沐蘇點頭道:“嗯,我知道分寸的?!?/br> 周夑又問:“那你到底是跟我去九龍宮還是去弘文書院?” 沐蘇琢磨著,周夑的冰球賽是在后天,冬至是大后天,如果時間安排緊一點,她看完比賽應(yīng)該能夠趕回來。 沐蘇把想法跟周夑說了,周夑有些擔憂冬天的山路不好走,她可能會趕不及,但又想著若真趕不及,到時候就不讓她趕路,反正他不喜歡她跟薛天河走那么近。 于是周夑并沒有說出自己的擔憂,答應(yīng)了沐蘇的安排。 沐蘇回家同母親商量,蘭氏倒沒有反對,只是叮囑:“你別只顧著跟燮王玩,若看到有合適的青年,留個心思,知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