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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陽嗤笑道:“我知道,你有苦衷嘛!賣就是賣唄,還各種借口,千篇一律父母兄弟姐妹老婆兒女生重病黑社會逼債,承認自己是出來賣的就有那么困難?”“是,我是出來賣了,但起碼我沒有引以為傲,我是迫不得已,你是自覺自愿。”易陽忽然失了和熟人敘舊的心情,爬上司大少的床,他是自覺自愿了,如果他不自覺自愿,下一個階段就該是迫不得已了。“我們的確不一樣,所以我現(xiàn)在可以來卡門j□j,你只能在卡門被嫖。”易陽從卡門出來,迎面有一個女孩沖著他手舞足蹈,“你是易陽,我可喜歡你的歌了,你的專輯我都買了,可惜現(xiàn)在的電池太貴,都聽不了了,但我有唱給自己聽,就是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味,你聽聽啊,為君一曲傷別離,唯恐相見不相識……”女孩在那嘰嘰喳喳,渾然不知他身后的男朋友已經(jīng)急得冒火了,前面那弱雞后面跟著的可是兩彪形大漢,那肌rou,看著就恐怖。原來有人這么喜歡他的歌,易陽覺得整顆心都要填滿了。這么多年過去,他都要忘了,他追求的是什么。他從來沒有上過學,卻為了唱歌硬生生把字認全,學會了五線譜,學會了彈琴。他想讓更多人聽到自己的歌,他想出人頭地,半是迫不得已,半是自覺自愿,他上了司大少的床。然后,他成了小有名氣的歌手。然后,他被司大少拋諸腦后。然后,他日夜期盼司大少重新想起他來。這么多年,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初衷,忘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補完兩章了,無債一身輕啊正文第67章一物降一物“喬喬,我去政府辦公了,”馮毅把趴在自己身上的云喬塞進被窩深處。“這么早,”云喬仍在半夢半醒間,摟住了馮毅光著的腰,“晚點再去?!?/br>“不行,”馮毅好不容易把云喬的手給扒了下來,把人像蠶繭一樣緊緊地裹在被子里才松了口氣,真是太磨人了,再磨下去就要遲到了。喬喬這個元首可以連聯(lián)合會議都缺席,他這個上將卻是不行,要管的具體事務太多了,軍國主義帝國就是要以軍治國,權(quán)力太集中的后果就是當權(quán)者忙得像狗一樣。“那我和哥哥一起去吧,”云喬迷迷糊糊地就要從被子里鉆出來。馮毅趕緊把人摁在被子里,“外面還涼得很,別凍著了,這幾天也沒什么大事,我在辦公室呆一會,中午就回來。”“那好吧,”云喬不情不愿地答應了,看看窗外還是一片漆黑,雖然知道是晝短夜長的緣故,但還是忍不住埋怨那個制定八點上班制的家伙。一處居民樓同樣爬起來上班的某人狠狠地打了一個哈欠,到底是誰在想他啊。眼見哥哥走了,云喬一個人睡覺也沒意思,爬了起來感應木系元素。自從和哥哥結(jié)婚同睡一張床后,他修煉異能的時間也不如往常多了,沉迷美色耽于修煉,這可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漸漸地,太陽從東方升起,驅(qū)散了夜里的冰寒。東方既白,云喬也從入定中醒來,去書房繼續(xù)之前的規(guī)劃。他計劃在京都周圍建立六個衛(wèi)星城,如今環(huán)繞京都的是望之無際的叢林,要建立衛(wèi)星城,必然要與兇植兇獸爭土地,這樣浩大的工程,也不知要經(jīng)歷多少年才能完成,所以它現(xiàn)在仍只是紙上的規(guī)劃。前世他在叢林里游蕩也遇到不少人類聚集的城市,城市就像一顆顆繁星,零落地點綴在廣袤的叢林里。他想做的,就是把這些城市串聯(lián)起來,一點一點爭取人類的生存空間,十年做不到就百年,百年做不到還有后人。“元首,”毒蝎子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書房。“那些個老家伙還算安分吧?”“目前沒有大的動作,不過有幾人對元首的婚事意見頗多,話也不怎么好聽,名單就在這里?!?/br>“不用給我看,燒了吧。”“是,”毒蝎子把名單塞在了兜里,“還有件事,司少挑唆倪少將反叛,記錄在這里?!?/br>“司靜川進了牢里還不安分,”云喬挑了挑眉,“拿來我看看?!?/br>毒蝎子從另一個兜里抽了一張紙遞給云喬,司靜川的事情記得那么詳細,她是有私心的,她想要司靜川償命。但是身為情報人員,第一要務就是要保證資料真實,她也只能記下這些芝麻綠豆大的事了。但愿量變引起質(zhì)變。云喬在這里忙著,馮毅更沒有閑著,揀出七八張文件,“以后因為爭水起的事端都交給警務部處理?!比隂]下雨,京都地下水奇缺,許多人家只能通過兇植萃取水分,飲用兇獸血,但是兇植兇獸又哪里是好對付的,因此關于地下水的爭端也尤為慘烈。他雖然不待見倪松,卻也知道有些事交給他處理最好。如果是以前,他忙就忙些,可現(xiàn)在他還要盡早趕回去,要不然喬喬生氣了有得他受的。毒蝎子剛走,云喬緊接著就見到了第二個來訪者,不由皺眉,“我沒和你說過,不準再來找我嗎?”易陽攥緊了袖上的扣子,以前面對云喬也沒這么緊張,或許是以前只需要寬衣伺候主子,現(xiàn)在主子已經(jīng)不需要他了,“我沒有其他想法,就是想在播音室偶爾唱首歌。”“去找吳美麗,調(diào)下節(jié)目表,就說是我的意思,”這種無傷大雅的要求,云喬也沒必要回絕,不過,“以后這些瑣事直接找吳部長,她做不了主的自然會跟我提?!?/br>云喬的意思是以后無論大事小事都不要來找他,易陽怎么會不懂,當下回了個“是”字,心里不是不難受的,但是難受又能怎么樣呢,趁對方還沒完全忘了自己的時候,爭取最大的利益才是最理智的吧。當晚,廣播就想起了易陽的成名歌曲。街頭的市民感嘆著,廣播總算不是成天的愛國教育新法普及了。五年時間一晃而過,元首和上將的婚姻已不再是人們私下里津津樂道的話題,畢竟現(xiàn)在是新紀九年,也代表著末世到來有了九年時間了。這會兒別說是同性婚姻,就是一夫多妻、一妻多夫都成了常態(tài)。昔日回天家屬區(qū)的中心小學已經(jīng)成了全京都的貴族基礎教育學校,而回天的小太子,元首的兒子,六歲的云擎正在一年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