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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丈夫,會這樣吻你嗎?”他挑眉,反問她。 葉嘉不想再和這流氓糾纏,氣急敗壞地掏出鑰匙,開門,進屋,鎖門,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關上門,她背靠著墻壁,拼命擦拭著自己的嘴。 真是瘋了! 瘋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以為這個混蛋就是… 月光下,他獨自一人,在門前站了很久,方才轉身離開。 以前從來沒有這般欺負過她。 傅知延,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可是秦靳,本就是個十足的流氓混蛋。 她是他的女孩,不管多少年過去,她都是。 秦靳抿了抿嘴,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間的口紅。 - 夜雨稀疏,葉嘉以為這個時候不會有客人再來,大概叮囑了服務員小妹幾句話,拿了傘準備帶孩子們回家,剛走出大門,不遠處的路燈之下,有人撐著傘朝這邊走來,輪廓泛著熹微的光。 多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夜晚,他從雨中來,說我送你回家。 傅時率先認出來人,激動地大喊了一聲:“陸景哥!” “是景叔叔?!比~嘉不由得再次糾正。 陸景還穿著制服,撐著傘走過來,對葉嘉說道:“我剛好下班,路過你這里,想著這么大的雨,捎你和孩子回家?!彼能囘€停在路邊。 葉嘉一把傘也罩不過兩個孩子,這樣的秋雨,打在身上,易受涼,感冒就麻煩了,索性便答應了下來,陸景抱起了湯包,葉嘉攬著傅時,一塊兒上了車。 大雨傾盆而下,陸景上車,要別過身給葉嘉系安全帶,葉嘉連忙自己抓過帶子,側身系好,湯包趴在窗邊,大雨順著車窗嘩嘩下落,她幾乎是將臉一整個貼在了窗邊。 “爸…爸爸…”她喃喃念道。 “湯包在叫誰?”陸景好奇地問。 “這丫頭最近魔障了,逮誰都叫爸?!比~嘉瞅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 湯包依舊將臉趴在窗戶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 “才不是?!备禃r反駁:“她只管那個丑八怪叫爸爸。” 葉嘉回頭,瞪了傅時一眼,傅時自知說漏了嘴,連忙噤口。 陸景將車開了出去,湯包突然大吵大鬧了起來:“爸爸!爸爸!”一個勁兒地敲著窗戶門,傅時將她拽過來坐好,然后順著模模糊糊地窗戶朝外望去,大雨中的確站著一個男人,撐著一柄黑傘,看那身形,倒有幾分像那個丑八怪。 見鬼了。 “聽說最近有個小流氓,一直在sao擾你?”陸景平視前方,開口問葉嘉。 “你從哪聽說?”葉嘉反問。 “這一帶的流氓混混,耳目四通八達,每天都有進局子的,隨便哪么一審,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抖出來?!?/br> 果不其然,她和秦靳之間的牽扯,不算完,每一次糾纏,都有人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說來秦靳也算一番好意,那天晚上,如果沒有他兜下這件事,葉嘉和孩子們,興許得送命。 即使后來出言輕狂,但畢竟沒有做太出格的事。 “咱們年輕的時候,不也被人說是小流氓嗎?”葉嘉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道:“算不上sao擾,一個朋友罷了?!?/br> 陸景身份特殊,此時最好還是不要與他有牽扯。 “才來這兒倆月不到,都交上朋友了?” “陸景,少擱這兒跟我陰陽怪調(diào)啊!”葉嘉有點不滿:“我自己的事,心里有數(shù)?!?/br> “你總是有數(shù)的?!标懢安幌敫?,葉嘉索性也就不再說話,看著窗外街燈,一幢接著一幢。 下車之后,葉嘉對陸景道:“要進屋坐坐嗎?給你做點宵夜?!?/br> “不用,下半夜還要值班?!标懢皼_她擺了擺手,關掉了車窗,將車開了出去,并沒有徑直回家,而是將車開到了酒吧的大門口。 秦靳撐著傘獨自拐進了一個小巷,小巷不遠處,車燈亮了起來,晃了晃他的眼睛,他伸手,下意識地遮擋。 從車上下來的人,并不陌生。 只是他認得他,他卻不認得已然面目全非的他罷了。 秦靳注意到,陸景手上拿著的黑色棍子。 他心里不屑地悶哼了一聲,都已經(jīng)當上小隊長了,還是改不了一身的流氓做派?。?/br> 陸景扔了傘,拿著棍子走近了他。 秦靳也丟掉了傘,吹了聲口哨,吊兒郎當?shù)貑柕溃骸瓣犻L這是…?” “知味軒的老板娘,離她遠點?!?/br>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跟誰好,也屬于隊長的管轄范圍?” 陸景已經(jīng)脫下了一身濕漉漉的制服,冷冷地看著秦靳,手拎著棍子,朝他走來:“不牽扯身份,今天只是單純地看不慣你?!?/br> 棍子如雨點一般落了下來,秦靳拼命護著頭,像一條死狗,被他逼在角落里,該死的,臭小子下手,的確夠重,往死里打?。∷€不能還手,話說得好聽,不牽扯身份,能不牽扯?他要是動手,他媽算什么,襲警?秦靳可不想在局子里被關個三年五載的。 作者有話要說: 傅哥被打了qaq。 大家再挺一挺,就這幾章,馬上就好了。 這書會出版,但是我覺得可能沒人買哈哈哈 ☆、第66章 我只有他 夜雨嘩嘩啦啦, 秦靳躺在雨地里, 臉本就難看, 此時此刻染了血,更加猙獰,他索性艱難地翻了個身, 仰面躺在大雨中,讓雨水將身上的血跡全部沖刷干凈。 大雨能掩蓋一切殘酷的真相, 正如那夜, 傅知延壯烈犧牲了, 茍且偷生的,只是秦靳。 秦靳艱難地想要爬起來,可是全身的骨rou好似四分五裂了一般,疼得厲害,他嘗試了好幾次,終究失敗。 他不怪陸景, 要是換了任何人, 敢這樣覬覦他老婆, 照樣打, 不留情面,下狠手, 打到斷氣。 秦靳又挪了挪身子,不行,不能這樣,血流光了, 人就沒命了,他不能沒命,他還有事沒做完,還有個老婆沒疼完。 痛苦地嚎了一聲,秦靳勉強支撐著身子坐起來,抬眼,看到了不遠處的路燈下,站了一個人,一個女人,朦朧的大雨迷了眼睛,可是他還是一眼就能認出她的輪廓,宛如黑夜的大海中引航的孤燈。 葉嘉撐著傘,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面無表情。 秦靳雙手在后面勉強支撐著身子,半坐起來,低著頭,輕笑了一聲,雨滴順著他的發(fā)絲滴滴答答,流淌下來,然后與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