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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而喻,沈謙把這個項目的財務方面事宜派給時央,時央為此興奮了好長時間,如果能夠搞好這個項目,她能拿到不菲的年終獎金,最重要的是,這是證明她能力的大好機會,西河鎮(zhèn)那邊屬于還沒有完全開發(fā)的處女地,潛力十足,如果她能一直跟進,想想都興奮不已… 時央終究是時央,很快就冷靜下來,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西河鎮(zhèn)項目的一大堆數據核算中,先進行初步的數據核算,然后實地考察,完成財務預算…… 中午在食堂匆匆吃過午飯,下午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客戶要接待,在吃午飯的時候,時央聽到了一個消息,程銘被降職了。 這些年進公司得過且過,他的職位本來就不高。 關于他的降職,理由是消極怠工,但是公司也有不少人在背后議論,興許和時央有關系,個中緣由,彎彎道道不便多說。 時央并沒有在意,中午趴在桌上稍稍午休了一會兒,就前往約好的地點和客戶見面。 在和客戶洽談的過程中,時央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是程銘打來的電話,她掛斷了幾次,最后客戶好心地讓她去接電話。 時央對客戶道了一聲抱歉,走到外面走廊接了電話:“你想干什么?” “你終于肯接電話了?”那頭程銘很激動,也很憤怒:“我在公司沒有找到你,是不是心里有鬼,躲起來不敢見我了?” “程銘,你覺得你有這個價值嗎?”時央冷笑一聲:“我在和客戶洽談,掛了。” “等一下?!背蹄懡凶×怂骸暗饶阏勍?,我要見你?!?/br> “再說吧?!睍r央掛斷了電話。 兩個小時之后, 時央忙完了工作走出寫字樓,程銘給她發(fā)了一個短信,上面寫著一個飯店的名字和餐桌號。 時央摸摸肚子,有點餓了,索性叫了個出租車找著短信上的地址找了過去。 那是一家規(guī)格不大的中式餐廳,程銘已經早早地坐在座位上等她,他穿著西裝襯衣,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倒也算是英俊儒雅,他這張臉在大學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目光,時央自然也是被他吸引的顏狗之一。 但是現在…有了肖瀝作對比,程銘的顏值就變成了一張紙那樣單薄,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菜已經端上了桌,都是她喜歡吃的,時央坐下來,直接拿起筷子開動。 程銘看著她這么不客氣地大快朵頤,顯然是餓壞了,好幾次的欲言又止,完全沒有了之前在電話里面的囂張,他終究也不算笨,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知道什么時候該低頭,什么時候該服軟。 程銘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時央,那個…剛剛打擾你了吧?!?/br> “找我什么事?”時央用餐巾擦了擦嘴,直入主題。 “關于我降職的事,想跟你問問情況?!?/br> 其實時央用腳趾頭都猜到了程銘請她吃飯的意圖,公司都在傳程銘是因為得罪了她的緣故,才被降職。 “那件事我中午才聽說,你該不會真的信那些人的話,是我在里面搗鬼吧?”時央抬眸,一片坦蕩,她自認自己還沒有那么大的影響力,可以左右公司高層的決策:“我們分屬不同的部門,我沒有必要整你,不是嗎。” 聽她否認,程銘有點沉不住氣,壓低了聲音:“可是,你難道不是一直記恨我…恨我和宋嫣然在一起?!?/br> 時央笑了笑:“你也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br> 程銘盡可能在她的嘲諷中壓抑怒火,略帶懇求地說道:“時央,其實吧…我對你還是有感情的,你和肖總在一起,我真心的祝福你,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放下過去的事情,是,是我對不起你在先,但是事情都過去了,你能不能也大度一點…” “程銘?!睍r央猛然站起身來,聲音帶著怒意:“我已經說過了,你降職的事和我無關,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闭f完她從包里抽出兩張百元的鈔票往桌上一拍,轉身走出了大門。 見時央暴走,程銘一直壓抑的怒火也蹭地竄了上來,立刻尾隨跟了上來:“好啊,嫁入豪門,脾氣也大起來了,當年在學校也不知道是誰沒錢吃飯,每天不要臉地倒貼著我,時央,做人不能這么沒有良心,這件事就算不是你搗鬼,看在當初我資助過你不少飯錢的份上,你也應該幫幫我?!?/br> 時央轉過身看著他,目光一片涼意。 “馬上從我面前消失,不然我讓你從公司滾蛋?!睍r央的嗓音嘶啞,往后退了退,轉頭就走。 程銘終于沒有跟上來,她的耳根子總算清凈了。 回想當初在學校里面,趙媛沒拿過一分錢給她,獎學金抵學費還不夠,生活費全靠她自己兼職掙來,那時候生活多苦,因為有程銘,她每天過得倒也樂呵樂呵,在她下班之后,程銘會給她打來食堂的熱飯菜,兩個人坐在馬路邊匆匆吃完,之后時央又要趕另一份兼職,程銘晚上還會來接她一起回學校,在宿舍樓下兩個人能膩歪好久,直到宿管阿姨幾番催促才依依不舍地告別。 年少的時光歷歷在目,怎么長大了,就變成這樣了呢? 時央眼框微微有些濕潤,盡管讓自己表現得滿不在乎,但是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真斷得這般難堪,她的心還是會痛啊。 時央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不住地用袖子擦拭眼角的淚水,眼線已經被暈開,看上去狼狽不已。 感覺到后面好像有人跟著,她終于回過頭,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聲:“別再跟著我了,滾??!” 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她看清了那人,一身黑衣,英俊而成熟,帶著凜然的氣息,漸漸走近了她。 就在這時,天空應景地下起了雨,干燥灼熱的地面瞬間被蒸騰起了一片白霧中,是肖瀝冷峻的臉龐,朦朦朧朧間,時央感覺就像在做夢一般,看著他脫下衣服,給時央擋雨,順勢另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帶著她匆匆走到了一處屋檐下。 時央被肖瀝護在懷里,腦子一片混亂,不知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宛如踏著七色云彩的蓋世英雄,將她從悲傷的邊緣拯救出來。 肖瀝抖了抖西服外套,然后搭在了時央的肩膀上,她的身形體格嬌小,被他護在寬大的外套里面,顯得格外柔弱。 肖瀝看著她淚痕未干的面頰,心里前所未有的柔軟。 這個面對窮兇極惡的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