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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老媽對這個小白臉,比對他都要好出太多!這簡直不可理喻不能理解!太過分了!他是親兒子啊,每次跟老媽抗議,老媽總是戴著她大大的黑框眼鏡,一邊碼代碼,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回一句:“哦,你跟你親爸吃哪門子醋,男子漢大丈夫,成熟點?!?/br> 也對,他是男子漢,不能跟Eric那個小白臉計較太多,不然顯得特沒風(fēng)度。 不過把Eric撿回家有一樣好處,就是家里多了一個無比心疼自己的奶奶,奶奶是兩年前來到成都的,老媽說這地方特別適合養(yǎng)老,就把奶奶從夏城給接了過來,他的家住在寬窄巷子附近,奶奶平素下午沒事兒,都會去巷子里約幾個老人打麻將,贏了點小錢,全部偷偷塞給他。 然而最近,有一件事,讓他對Eric的不滿,直達臨界。 事情是這樣的,他和班上幾個男生喜歡到網(wǎng)吧玩英雄聯(lián)盟,只不過是某次因為玩游戲忘了時間,沒去上課,結(jié)果被班主任請了家長,不過幸好請的是Eric,回家之后奶奶和Eric一起穩(wěn)住了老媽,才讓他少吃了一頓竹筍炒rou絲。 本來這事兒,他挺感激Eric的,特別是后來,Eric得知了他因為游戲玩得不大好,總是被班上的男同學(xué)嘲笑的事兒,便問他,要不要幫他帶班上同學(xué)玩幾局,這樣就不會有人瞧不起他了。 一開始他簡直要高興瘋了,抱著Eric親了好幾口,要知道Eric可是連續(xù)六年拿過LOL世界賽總冠軍的男人,是真正的超級大神。要是Eric用他的號去和班上的同學(xué)玩幾局,肯定沒人敢在嘲笑他的渣cao作,甚至說不定還會把他奉為大神,光是想著,就覺得,好牛逼啊! 于是Eric拿到了他的游戲帳號,帶著自己的同學(xué)們,玩了兩周的時間,沒有輸過一把,把班上男生全部帶到了鉆石段位,這讓他在班上玩英雄聯(lián)盟的男生中,樹立起了極高的威望,甚至名聲都已經(jīng)傳到了整個年級上,現(xiàn)在在學(xué)校不管走到哪里,同學(xué)們都會尊稱他一聲:“徐神?!?/br> 可是最近徐神很惆悵?。?/br> 因為Eric用的是他的賬號帶同學(xué)們打,導(dǎo)致他現(xiàn)在根本不敢接同學(xué)們?nèi)ゾW(wǎng)吧開黑的邀約,一去準(zhǔn)露餡,只能求著Eric在家里幫他代打。 這樣一來,Eric開始提條件了,一回家必須先完成今天的家庭作業(yè)才能看電視,或者周末得在家做家務(wù),晚上mama回來要幫mama垂肩捏背…… 現(xiàn)在徐念根本不敢再和同學(xué)們一塊兒玩這個游戲,Eric技術(shù)太好,他的技術(shù)太渣,一玩就露餡,到時候別說“徐神”的稱號保不住,他簡直要顏面掃地啊! 感覺好像哪里不對勁… 分明是他求著Eric幫忙的,怎么現(xiàn)在感覺…好像中計了似的。 知道上了初中,脫離了原來小學(xué)班上那群家伙,他才又重新拾回男人的尊嚴(yán),這一次,絕對不能再把自己給兜陷阱里去。 不過說起來,Eric是世界最強ADC,這個稱號直到現(xiàn)在也無比穩(wěn)固,可是為什么作為Eric的兒子,他一點也沒有遺傳到老爸的優(yōu)良基因呢? “媽,我肯定是你和其他男人亂搞生的小孩,最后還騙Eric來接盤頂鍋,你偷偷跟我說實話,我肯定不會告訴Eric?!彼吨らT在家里大聲嚷嚷著追問陸眠。 “哦,你終于發(fā)現(xiàn)了?!标懨弑е娔X坐在客廳,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你那辣眼睛的游戲cao作,出去千萬別跟人說,你是Eric的小孩,絕對不會有人相信。” “所以到底是不是??!”徐念不依不饒:“你有沒有背著Eric和別的男人,嗯嗯?” 接著一個爆栗落到了他的頭上,回頭是Eric的面癱冷漠臉:“你媽眼里心里,除了我,連你這么個小人兒都擱不下,你要不是我生的,那多半是從孤兒院撿回來的。” “嗚!你們…欺負(fù)人?!毙炷钗嬷^一副可憐相。 Eric坐沙發(fā)上,將蘋果切成小塊,放在盤子里用牙簽串著喂給碼代碼的陸眠,一邊說道:“說起來,你媽這么聰明,怎么看都生不出你這么笨的小孩。” “嗚!”某人淚奔,跑到后院奶奶懷里撒嬌去了。 陸眠摘下眼鏡,扶額:“兒子整天琢磨這些有的沒的,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啊?” “那怎么辦,又不能回爐重造?!盓ric攤手。 陸眠咬了一口蘋果,咕噥著提議:“要不,再生一個?” Eric眨巴眨巴眼睛,放下蘋果盤,一把將陸眠抱起來轉(zhuǎn)身直接上樓:“擇日不如撞日,就現(xiàn)在吧?!?/br> “喂!”陸眠笑著拍了拍他:“大白天,鬧什么?。尯湍钅疃荚诩夷?!” 徐沉用腳關(guān)上了房間門,將陸眠按在了床上,就在這時候,他的眼睛卻突然模糊了起來,緊接著,整個人暈倒在了陸眠身邊。 - 徐沉醒過來的時候,四月的春雨淅淅瀝瀝,打在窗臺上… 距離她的離開,已經(jīng)幾個月了… 他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了和她的十年后,甚至還夢到了他和她的兒子… 想起來了,今天是清明,他和母親約好了,要去給父親掃墓。 站在父親的墓前,想起了那個夢。 十年啊! 她追了他十年,現(xiàn)在又真的要躲他十年嗎? 看著墳頭的離離青草,迎風(fēng)搖搖。 那個夢,真實得太過離譜,他甚至都不禁懷疑起來,是父親想要告訴他什么嗎? “去找她吧?!毙炷缚粗?,重重地嘆息了一聲:“陸眠是個好孩子,她父親的罪過,不應(yīng)該報應(yīng)在她的身上…” 母親說了夢境里同樣的話。 徐沉的心猛地一震。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彼永m(xù)著夢里的話。 “只要有心,一定能找到?!?/br> 他看著母親,眼瞳劇烈地顫抖著… 只要有心,一定能找到! 徐沉重重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一路跑出了公墓,坐上車,直奔火車站。 十年,太久了啊!他不應(yīng)該讓她等這么久!怎么能讓她等這么久!讓她在最需要他的年華里,獨自一個人。 她追了他這么久,現(xiàn)在該換他了。 幾乎是馬不停蹄,徐沉趕到了火車站,跑到售票窗口,氣息還沒有平靜,喘息著說道:“一張去成都的火車票?!?/br> 徐沉找遍了每一節(jié)車廂,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