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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回上海?” “明兒。” 天色漸晚,華燈初上,路上已經(jīng)很少有行人,家家戶戶聚在一起看春晚,吃團圓飯,兩個人走在大馬路上,顯得格外單調(diào)冷落。 就在這時候,電話鈴聲打破了寧靜的氛圍,徐沉接起了電話:“媽,嗯…就回了,那個,再多加一雙碗筷吧?!?/br> 他掛掉電話,直接對陸眠說道:“走吧,去我家。” “哎?”陸眠還沒說什么,徐沉已經(jīng)招了一輛出租車,拉起陸眠就給塞車里了。 徐沉的家在一戶高檔住宅小區(qū),很新,應(yīng)該是這兩年剛剛興建落成,電梯里的塑料薄膜都沒有拆干凈。 給母親買的房子啊,這兒子真有出息,陸眠心里如是想著,可惜陸時勛沒機會等到陸眠回饋他的那一天,念及至此,她心里又是一陣酸澀。 單元門被打開,屋里一片暖意融融的燈光瞬間透出來,徐母穿著高齡毛衣系著圍裙迎在門口,見到身后的陸眠,臉上瞬間漾起了微笑:“眠眠,快請進來。”門口她已經(jīng)備好了嶄新的拖鞋。 “阿姨,過年好?!标懨吖郧傻貙π斐琳f道,心里有些懊悔,手上空空的,什么也沒帶甚是太失禮了。 進了家門,徐沉家很是寬敞明亮,飯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電視里放著春晚,剛剛開始,幾個主持人站在屏幕前向全國觀眾拜年。 家里雖然只有三個人,可是絲毫不顯得冷清,恰恰相反,到是一派難得祥和寧靜。 吃飯的時候,徐母不住地給陸眠夾菜,心疼地說道:“這才多久沒見,怎么瘦成這個樣子,快多吃點?!?/br> “謝謝阿姨?!?/br> “別這么客氣,就當這里是自己的家,阿沉,快給陸眠夾菜?!毙炷感跣踹哆兜貒诟赖?。 徐沉笑盈盈地看著陸眠,給她碗里夾了好幾塊rou。 一頓飯,吃得陸眠心里暖極了。 “眠眠,你這回來,住的那兒???”徐母也聽說了陸眠家里的事,忍不住關(guān)心道:“夏城還有親戚不?” 陸眠搖了搖頭:“其實也沒打算回來的,住賓館呢。” “大過年的住賓館多冷清,阿沉,你去把客房收拾出來,給眠眠住?!?/br> 陸眠心一驚,連忙道:“不用麻煩了,我明天就走的?!?/br> “明兒大年初一,走什么走呀,留到十五,跟阿沉一塊兒走唄?!毙炷负軋猿郑懨叩氖郑骸澳氵@一走,估摸著阿沉肯定也留不住,幾天就得回上海,我還想你們多陪陪我呢!” “哪…哪有。”陸眠看了徐沉一眼,有些尷尬。 既然母親發(fā)話了,徐沉也沒說什么,徑直去了客房給陸眠換新的床單被套。 作者有話要說: 想跟大家湊不要臉求個作收 ☆、第59章 作者有話要說: 九點多的時候,徐母就回房間睡覺了,臨走的時候特意叮囑他們,除夕要守歲。 陸眠坐在沙發(fā)的一角,徐沉坐在另一端,兩個人不動聲色地看著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 “我今天看到夏驕陽了?!标懨咄蝗徽f道。 “嗯,他回來了,之前來上海找過我。”徐沉說道。 “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小老板吧,繼承了他爸的公司。來找我,想投資MC俱樂部?!毙斐恋f道。 “你同意了?” “沒有,MC現(xiàn)在不缺資金,而且那家伙也只是玩票性質(zhì)。”徐沉面部表情看著電視屏幕:“他變了很多?!?/br> 陸眠也沒有再問下去,兩個人有沉默了一會兒,都沒有說話,良久,徐沉突然開口問道:”陸眠,和我分手,后悔過嗎?” 靜默了幾秒,沒有等到她的回應(yīng),徐沉抬眸朝她望去,她已經(jīng)窩在沙發(fā)角落里,睡著了,整個人蜷縮在大衣里,容顏安靜,睫毛微微顫栗,呼吸平緩。徐沉無奈地笑了笑,起身走進了屋里,抱了一張小毯子出來,搭在陸眠身上。 陸眠是被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驚醒的,睜開眼,看到徐沉一個人站在窗邊抽煙,身后的夜空里,綻開一簇又一簇的煙火,他的輪廓在一片煙火燦爛中顯得清冷疏離,讓她恍惚以為置身夢境,無數(shù)次的午夜夢回,無數(shù)次的想起他。 “醒了?”他將煙頭按進煙缸里,然后拿了大衣外套:”走吧?!?/br> “去哪?”陸眠坐起身不解地問道。 徐沉拎起桌上的一個黑色口袋,然后走到門邊,俯身系鞋帶:”放鞭炮,去嗎?” “去?!标懨邚纳嘲l(fā)上起來,穿上鞋,和徐沉一塊兒出門。 小區(qū)已經(jīng)有不少人出來點煙火,等待新一年的到來,熱熱鬧鬧,人生喧囂。 徐沉煙花筒一個一個擺在了地上,然后拿著打火機挨個點燃,陸眠遠遠地站在邊上,看著煙火一簇一簇地升上天空,然后綻開璀璨的煙花。 徐沉捂著耳朵跑到一邊,抬頭仰望夜空,在煙火砰然炸開的一剎那,陸眠的心猛然顫動,她突然沖他喊道:“我后悔了,徐沉。” “什么?”徐沉朝她跑過來。 “我說,新年快樂!”陸眠雙手揣兜,微笑地看著他。 “新年快樂?!毙斐料乱庾R地伸手想摸她的頭,手剛伸出去,頓了頓,終于還是放了下來,落到她的圍巾上,伸手捻了捻:“回去了?!?/br> - 陸眠呆在徐沉家,生活真是□□逸根本不想走,短短五六天的時間,她整張臉胖了一圈,徐母完全把她當自家女兒養(yǎng),擱手心里疼的,相比之下,倒是徐沉,在家里總是被嫌棄。 在第七天的時候,陸眠終于被沈溫良接連的電話轟炸給捉回了上海,她一路上都在抱怨,萬惡的資本家,壓榨剩余價值,年都還沒過完就得抓回去干活。 徐沉跟陸眠一塊兒回了上海,MT又開發(fā)了一款新游戲,陸眠重新投入到了漫無邊際的程序編寫的代碼海洋中,生活枯燥而平靜,徐沉投入到嚴格的游戲訓練中,已經(jīng)很久沒有他的音訊,而Eric的名字卻時時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仿佛他從未離開。 這天的天幕低垂,冗長的陰云壓著地面,壓抑得讓人難以喘息,冬雷在低垂的云層之中滾滾而來,很快在傍晚的時候,大雨傾盆而下,勢不可擋席卷大地。 陸眠戴著黑框眼鏡,從一堆代碼的世界中抬起頭來,看了看窗外的傾盆大雨,想想自己好像沒有帶傘,算了,這種雨不會下太久,等雨停了再走。 一聲驚雷,她的心突然被震了震,不好的預(yù)感突然漫上心頭,她下意識地抓起了